哪怕……一次也好。
身子越来越轻，湖水不断往身体里灌，没有一点挣扎的往下沉。
明明灭灭水波荡漾的湖水深出，司誉只觉得被人拉住，冰凉的唇封住他，不断往他口中渡气。
那一抹耀眼的红，成为司誉唯一记下的色泽。
唇无力的勾起。
王爷，你来了，是吗？
元秣将司誉救上来的时候，司誉已经晕了过去，好在她刚刚及时……到没吸入大多水。
这时的十四皇子早就被宫人们捞上来，正扬躺在一旁咳嗽，显然被水呛得不轻。
一见到元秣上来，脸上闪过惊慌，赶忙跪在元秣脚边拽住她湿漉漉的衣角。
“六哥，六哥，十四不是故意要推离王下水的，十四刚刚只是一时没站稳啊，六哥。”
“六哥饶过十四吧，六哥……”
十四皇子身上还穿着那湿漉漉的衣袍，发冠不知道掉落到了哪里，头发滴着水，狼狈的拽着元秣衣角求情。
他千不该万不该动司誉的。
纵然宸王的手伸不进皇宫，他们的感情也日渐淡去。
但怎么说，司誉也是他六哥的亲弟弟，父皇还有意将皇位传给他六哥……
想想，十四皇子身体更加颤抖，直接跪在地上，周围满是其他皇子公主的求情声。
这宸王要是怪罪下来，他们这群人见死不救言语侮辱，也难逃其咎。
元秣目光冰冷的看着他们，眼神仿佛在看一群死人。
众人颤抖的更加厉害。
“呵，老十四。”元秣抱着司誉，“你最好祈祷他没有什么大碍，否则……本王可没有那么好说话。”
害了朕的运气值，没搞死你算便宜你了。
元秣抱着司誉火急火燎的离开，吩咐宫人去请太医。
她现在没时间料理这群人，充满寒意的目光刺向十四皇子，里面充满杀意，十四皇子当场就吓晕了过去。
场面一时有些手忙脚乱。
邯轩殿内，太医扎了几针，将少年呛在腹中的湖水吐出，得了吩咐下去熬药。
司誉没什么大碍，只是呛了几口水，咳出来以后就醒了。
睁开眼，瞧见元秣守在一旁，心中酸涩，躺在床上，阖上眼眸。
“刚刚……多谢宸王救命之恩。”
语气冷淡，不含一丝情绪。
仿佛已经跟她化好界线。
元秣努了努嘴，眸色有些深。
“你在皇宫，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
被人欺负，不吭一声。
司誉垂在被褥里的手紧了紧，“我的事，不用宸王操心。”
“你在气本王？”
“气？”司誉睁开眼，苦涩一笑，“王爷有什么让我好气的？娶了王妃？还是这该死的血缘？”
司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会那么难受，好像要窒息一般。
自从遇见她，他就从来没有理智过。
这颗只为她跳动的心脏，已经被伤得伤痕累累。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喜欢她……
他们又为什么……会有这段恶心的血缘。
司誉好想告诉桑进。
他不在乎，他一点都不在乎了。
可他做不到，一点都不……
“真傻。”元秣微笑着，抹掉他眼角的泪水，心口泛疼。
撩开他还有些湿润的长发，元秣在他额上吻了一下。
“因为本王娶了王妃，司誉吃醋了？回答本王，是……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