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声音有些哽咽：“外公，对不起。”
此时，他不是尊贵的祁王，也不是江湖盟主，只是老人膝下子孙。
萧丞相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小祁，皇家之事有太多的复杂，皇上忌惮我萧家多年，现在辞官总比以后掉脑袋来的好，你也不必太过自责。”
萧丞相想得开，现在的情况真的比以后萧家灭门来的强。
无论他们怎么做，皇帝总会找到无需有的理由将他萧家置于死地。
“外公。”
“罢了小祁，要真是自责，就让那坏丫头赔外公琉璃香，存了好久的，说没就没了。”
萧丞相正经不过两秒，想到自己的宝贝，突然拂袖拭泪。
发胖臃肿的身材哭成个泪人，肉都跟着一抽一抽的。
祁玉：“……”
“外公，坏丫头是？”谁啊！！
怎么以前没听外公提起过。
居然还打碎了琉璃香，要命。
萧丞相一说道元秣就气的牙痒痒。
抹了一把鼻涕，绘声绘色的给祁玉描述。
“就是那个那个……穿的黑不溜秋又凶巴巴的那个，你说她一个小姑娘长的挺好看的，武功也不错，干嘛穿的跟个寡妇似得。”
萧丞相连连摇头，满是对元秣着装的不满意。
祁玉：“……”
黑不溜秋？凶巴巴？
他大概知道是谁了。
不过……他们见过面了？
能打坏外公想琉璃香，应该是在丞相府。
“外公，秣秣她很好的。”祁玉极力替元秣洗白。
还好小师妹不知道外公这样说她，不然可能他老人都走不出这凤京城。
“哼！”萧丞相吹胡子瞪眼：“好个屁，打坏我的琉璃香，赔都不赔就跑了。”
那是他大度，不跟那丫头计较。
祁玉：“……”
“对了，那丫头要离开些时间，让我把这个给你。”
萧丞相胖胖的身体艰难的从包袱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交给祁玉。
是元秣临走前给他的。
又把他上好的景松踩死一颗。
气死个人。
“秣秣给的？”祁玉很高兴的接过。
盒子里面是只羊脂玉雕的小玩意，旁边还放了一只竹签写了个秣字。
玉色泽极好，雕刻玉的手法上佳，看着倒是赏心悦目。
祁玉很是喜欢——元秣送的都喜欢。
祁玉抱着盒子傻乐，萧丞相翻了个白眼。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跟没见过姑娘似得。”
他女儿咋生了这么个傻子。
肯定是皇帝那方面遗传的。
绝不是萧家。
祁玉有些不乐意了：“外公，当年我外婆送你琉璃香的时候，你还不是跟没见过世面似的。”
被踩到尾巴，萧丞相立马暴走：“你个臭小子懂什么，那是你外婆为我特意做的。”
说到自己老伴，萧丞相就一脸得意骄傲。
祁玉：“……”送你琉璃香，还不是因为外婆嫌你臭。
可惜……在他母亲过世那年，她老人家受不了刺激也跟着去了。
所以萧丞相特别宝贝那颗琉璃香。
怕提起萧丞相的伤心事。
祁玉识趣的闭嘴，略过这个话题。
送走了萧丞相，祁玉回到祁王府。
下人还是那些被她了一遍的下人，院子也被好好整理过，不再遍布黄金，随便一脚下去踩的都是价值连城。
只是那个人……走了。
不知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