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绫羽坐在电脑桌前，忙着资料的录入和校对，看着眼前的一片数据，夏绫羽忍不住感慨起来，“真是没想到，事情最后回以这样的结局结束。”
“什么？”顾霆琛站在一侧，听到她说话，转过来看着她。
夏绫羽抬起头，思绪回到了几个小时前。
有了楚曦的帮忙，窃取资料的事竟然变得顺利异常。尽管保险箱里有重量感应系统，一旦资料离开保险箱超过十秒就会自动报警，索性他们事先准备了同等质量的纸张以代替原本的资料，因此资料就这么顺利地被拿了出来。
项少辰大概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让这份资料见光，但毕竟里面涉及一些机密，他留下来自然是为了保险。
不过，事情按照这种现在的事态发展下去，项少辰应该永远没有机会去用到那些资料了。
但让夏绫羽最感到困惑的，不是资料窃取的这样容易，而是楚曦的反应。
拿过资料之后，夏绫羽将自己已经想了很久的计划告诉了楚曦，“现在你已经完成了你的部分，只要你开口，我可以随时兑现我们的承诺，将你送往一个项少辰永远都找不到你的地方，并且保证你的生活和安全。”
楚曦却摇了摇头。
“为什么？”她不解。
楚曦却是轻轻笑了一声，透露出些许无奈，“我想了很久，可是离开他，我又能去哪呢？”
夏绫羽没有说话。
“就在那一天，我看到他为了救我，不要命了的往枪口上扑，我想他是爱我的吧。”接着，楚曦又淡淡地开口。
夏绫羽尊重她的选择。
“只是我不明白，那明明是她向往了那么久的自由，她为什么能够说放弃就放弃？”夏绫羽转过来看向顾霆琛。
顾霆琛却是轻轻勾唇笑了笑。
“你想说什么？”夏绫羽皱眉。
顾霆琛则看着她，嘴角淡淡的笑意慢慢收敛，“有时候，只看事情的过程往往会叫人迷惑。当你选择去看结果的时候，事情就会变得简单许多。”
“什么意思？”夏绫羽不解。
顾霆琛继续淡淡地开口，“这样看来，虽然过程坎坷了些，可事情却一直在朝着对她有利的方向发展，不是么？她原本只是项家的一个女仆，现在，阻碍她的项振轩或是苏倾颜，都已经不能构成她的威胁，项少辰为了坐实她的身份，更是把苏家原本的多处产业划在她的名下，她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项太太了。如果说之前她想走，是因为项家那时候还是个龙潭虎穴，虎狼环伺，现在却大不一样了，她为什么还要走呢？或者说，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离开……”
听了顾霆琛的话，夏绫羽觉得心里很不舒服，“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在无意间成为了她嫁入豪门的一颗踏脚石？”
“不能这么说，”看着她，顾霆琛仍旧是淡淡地笑，“准确的说，应该叫，互利互惠。”
夏绫羽皱了皱眉头，忽而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不问过程，只看结果，其实你也是一样的对吧。如果说别人机关算尽，但其实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掌控在你的手里，无论如何，事情发展的方向和结果都在你的可控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