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唇角一丝嘲讽的笑容。
她早该猜到的,谷母和杨一这样的人玩不出来什么花样,就是这些恶心人的手段。
她随手揪起其中一个吵架的粉团子,将它放进了病房,平静道:“自己去玩儿吧。”
她转身很快离开了医院,打算回家睡觉去了。
被复制出来的粉团子一脸兴奋的冲进了病房,它看着谷母,谷母也看着它。
它说道:“你这个糟老婆子坏得很,连自己的儿子都坑,你喜欢住医院是吧,我会让你在医院好好住下去的,你可别离开医院哦,要是离开医院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谷母的眼睛挣得如同铜铃,她啊的一声尖叫道:“鬼啊!!”
杨一吓了一跳。“妈,妈,你怎么了?”
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谷母指着空中粉团子二号的身影,颤抖着道:“那,那里有东西,你看不见吗?”
“没,没看见啊!”杨一站起身看向四周,他的的确确什么都没有看到,不过母亲恐惧的语气不像是假的,弄得他心里也有一点儿发毛。
他看了一圈说道:“我什么都没看见啊!妈,你可能是看花眼了吧?你可能太疼了,麻药劲儿还没过去,产生幻觉了,你好好休息一下,闭上眼睛睡一觉,啥事儿没有。”
“真,真的吗?”谷母害怕,闭上眼睛,她紧紧拉着杨一的手,生怕杨一走了。
粉团子二号看看谷母说道:“你以为闭上眼睛就没事儿了,哈哈哈哈哈,你想的太简单了,熊孩子的破坏力是你这辈子都想不到的。”
它口中说着就去掰谷母的眼皮,谷母的眼皮被硬生生的掰开了。
她睁开眼睛,一眼就对上了粉团子那双硕大的眼睛。
谷母尖叫一声:“啊!!”
声音大的快要刺穿粉团子的耳膜。
粉团子掏了掏耳朵,也趴在谷母的身边大声道:“你把我的耳朵快要吵坏了,我也要吵你。”
谷母吓的心脏快要骤停了。
杨一也察觉出来不对劲。
那种不对劲儿很难形容,但确实存在,好像有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侵入这个房间,看不到,摸不到,可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知道那东西在。
谷母稍稍清醒了一些,她惊恐道:“我要换房间,这个房间有鬼,我要换房间,现在立刻马上。”
杨一也立刻惊恐起来,按响了铃叫来医生,一番折腾后,终于换好了房间,两人想着这下子该可以了吧。
没想到,没过几分钟,杨一亲眼看见,本来已经睡着的妈妈眼睛突然好像被什么东西一点点的把眼睛掰开,谷母还没尖叫,他也跟着立刻尖叫起来。
他再次要求换医院。
总之这一晚上无比的折腾。
折腾了好几个医院,好几个病房,最后换到了一间极差劲的医院的最便宜的病房,两人才终于安宁下来。
谷母心有余悸,咬牙切齿道:“是那个女人,都是那个女人搞的鬼,她不想让我多花谷淮的钱。”
杨一也有点儿半信半疑了。
他说道:“那个女人那么邪乎,她是哪里来的?谷淮从哪里认识了这么厉害的一个女人?”
谷母说不清楚。
杨一就去查,他打算查清楚了明媚的来龙去脉就去告她,如果明媚真的不一般,他就要想一些不一般的手段对付明媚。
……
粉团子跟着明媚回了家,它哭唧唧道:“妈妈,你一定不爱我了,那么好玩的任务您竟然让那个假冒的去做,我还是不是您最爱的小宝贝了?”
明媚:“不是!”
粉团子瞪大了眼睛。
无情!
它陪了她那么久,竟然还不是她最爱的小宝贝。
明媚意味深长的摸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镯,说道:“它现在是。”
粉团子“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妈妈,我还比不上一个死东西吗?”
玉镯忍不住的动了一下,里面的东西差点儿冲了出来,什么死东西?这个粉色的怪东西才是一个死东西。
可它到底没胆子。
夜深人静的时候,玉镯里的黑气再次化成了人形冒了出来,它静静地看着明媚。
今天在谷淮房间的时候,它看见了。
眼前的女人在另一个手镯上动了手脚,有了那些符咒的保护,它动不了谷淮,谷淮会活得好端端的,可它却会功败垂成。
它会死吧!
它还没活?
怎么能死!
辛辛苦苦了将近五百年才修来这造化,它怎么能轻易放弃?
它要想个办法让这个女人心甘情愿的帮它。
明媚轻轻发出一声长叹。
黑气赶紧散开,像是一道烟雾一样不见了。
明媚唇角微扬,继续睡觉。
第二天一早,她是被一阵食物的香味给吸引醒的,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和气运之子在一起的日子,每天早上醒来总有美味的早餐吃。
她起身朝着餐桌走去,看到桌子上摆着各种各样的精美的食物,有鸡丝粥,酥火烧,酱肉,素炒白菜,豌豆酥,芙蓉糕等种种小点心,还有各种各样的小蛋糕。
她笑了一下,走过去,拿起一个糕点尝了一下,是熟悉的味道,不过,略有变化,多了一丝暴戾的黑暗气息。
可以想象到厨师在做饭的时候有多么的不情愿。
明媚眸光微缩,从容镇定的吃着。
粉团子有点儿怀疑统生。
“这是谁送的外卖?我没叫外卖,也没请厨子啊!”
明媚道:“可能是一个田螺姑娘。”
田螺姑娘?
玉镯很生气,呵呵!
它从心底里发出一声冷笑,就安安静静的耐心等着鱼儿上钩,它觉得自己像是古时候的姜太公,掉的其实是一条大鱼。
明媚心满意足的吃完了饭,就出门散步了。
她溜达到了博物馆,去了玉镯子那里,几个电视台的人正在拍摄玉镯子。
他们要做一期节目,介绍本市比较拿得出手的景点物件,吸引人来旅游观光。
介绍到这个玉镯的时候,博物馆的馆长开始滔滔不绝的讲着玉镯背后的故事,经历了将近五百年,连续八代主人,每一代主人的命运都有着传奇色彩。
讲述的人很激动,拍摄的人也一样激动,这是一个很动人心弦的故事。
只是拍着拍着,摄影忽然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