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由人搀扶着进了书房，在看见杵在原地的御辰墨后，愤懑的抖了两下眼皮。
“孽子……你就是个孽子……”
御辰墨无动于衷。
顾千翎却护短的想骂回去，但理智在线的她，还不至于这么做。
小声在御辰墨身边说道：“真是个老混蛋。”
御辰墨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多言。
这是他和御高凯之间的事情，他并不想把顾千翎过多的牵扯进来。皇室，也就外表上光鲜亮丽，而实际上，血肉里全是腐烂。
因为太脏了……
御辰墨不想女人触碰，只会玷污了女人的手。
御高凯走了几步路，就气喘吁吁，挥退了众人，坐在龙椅上缓了缓。
大概过了两分钟，还是气不过，拿起桌上的奏折，朝着御辰墨砸过去。
“你现在翅膀硬了，朕的话你也不听了？快把你二哥放出来，要不然朕就叫御林军踏平了你墨王府。”
御辰墨稍微挪了一步，刚好避过奏折飞过来的弧度，慢斯条理的站定身子。
“父皇，你还是留点力气说话，本王担心你这具身体并不能支撑太久。”御辰墨眼底冷光乍现。
御高凯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病入膏肓，重重的拍了两下桌案，发出极大的声音。
“孽子！你为何要废了你二哥？他已经没有能力和你争了，你为什么要赶尽杀绝！”废了子孙根，不就等于断了御文仲的帝王之路！他纵然有心将他推上帝位，但一国之主怎么能是一个废人！
御辰墨不止断了御文仲的希望，也断了他的！
御辰墨冷冷呵了一声，挑着唇角，冷眉看着他，“本王赶尽杀绝？御文仲是这么给你说的？”
“可不就是！看看你在皓月国干的好事，你真是一个好弟弟啊，竟然叫净身太监阉了你二哥！”御高凯气得呼吸不顺畅，脸红脖子粗。御文仲虽然早就有了妾室，但尚未大婚，连个孩子都没有留下来……
这个孽子！还真下得去狠手！
御辰墨一步一步朝着龙椅走去，冷酷的气势全然溢开，“从小时候开始，你这个人就一叶障目，在你眼里，你喜欢哪个儿子，那个人便是最好的，而你看不上眼的，即使是被人踩进了淤泥里，你也不会多看一眼。”
御高凯怒目而视，“你说什么？孽子！朕当初就该掐死你！”
掐死他？
那时候的御高凯，儿子众多，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大概从出生起，就从来没有引起过他的注意。
漠视，才是最可怕的。
“御文仲通敌卖国，照理说，本王应该将他五马分尸，如今只是废了他，囚禁他一辈子，已经是本王网开一面，父皇，你还有何不满？”父皇二字，充满着讥讽。
活着，才会比真真正正死去更痛苦。
“你胡说！”御高凯重重拍向桌案，他的儿子他清楚，御文仲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若不是他先触怒本王，本王会有闲心思废了他？”御辰墨嘴角绽开一丝冷笑，掏出一个折子，重重砸在了御高凯的桌案上，“你自己看看，你的好儿子在皓月国究竟闹出了多大的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