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关键性的价格问题谈拢之后，其他问题就是小问题了。
虽然没有当场签订协议，但当秦林和老李在大方向上达成一致之后，合作便几乎已经确定了下来。
或许在具体细节上还需要双方的团队继续谈判，但显然，那些不需要秦林和老李掺和。
总要给手下表现的机会，不是吗？
“那么，合作愉快。”
秦林起身，象征性地跟老李握了握手。
“我其实一点都不愉快。”
老李闷身闷气地回答道，虽然跟秦林合作，算是解决了他的心腹大患，但再大度的人，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占自己便宜，心情也不会多么美妙。
更何况，老李的心胸从来都没有表现出多么宽广。
“别这么说嘛，李总。”
秦林笑着拍拍老李的胳膊，心情不错，“别只看到眼前的一点利益得失，伟人说过，风物长宜放眼量，我们要把眼光放长远一些。”
“眼前这点得失算不得什么，长远的利益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
“......”
说得好，下次别说了。
老李嫌弃地挥挥手。你要是不跟我锱铢必较，而是大方地表示原价收购千度股份，那我就相信你的诚意。
“你什么时候把钱打过来？”
老李没好气地问道，不想跟秦林纠结前一个问题。
“呃，这个......”
秦林脸上的尴尬之色一闪而过。
老李心中“咯噔”一下，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你秦林手里没钱，所以打算欠着。”
“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你不把真金白银拿出来，我的股份是不可能卖给你的。”
老李瞪着秦林，眼睛都快瞪裂了，咬牙切齿道。
“我宁愿放弃合作，也绝不会接受欠债！”
开玩笑，要不是缺钱，傻子才愿意跟你秦林这种吸血鬼合作。
这段时间以来，老李受够了没钱的痛苦，前所未有地渴望成为真正的有钱人，而不是纸面上的亿万富翁。
“当然不是欠债！”
秦林毫不犹豫地大声说道，脸上带着自豪，“秦某不差钱！”
“李总不妨到外面打听打听，我秦林就不是那种喜欢欠钱的人。哪怕有无数银行的人追在身后希望我贷款，我都没搭理他们！”
这点倒不是秦林吹牛，他最近确实是银行眼中极有钱途的贵人。
即便这段时间到了京城，可依旧有不少银行对秦林发出邀请，包括四大行的人在内。
秦林手下的企业，负债率一般都不高，而且发展潜力巨大，属于银行眼中的“优质资产”，妥妥的黑马潜力股。
再加上如今秦林声名在外，身价一年一涨。眼看着再过两年，说不定就要成为内地最年轻首富了！
这种情况下，银行巴不得秦林多从他们那里贷点款。
根本不担心秦林有将来还不上的可能！
当然，这些银行的人联系秦林，也不是单纯想要秦林贷款，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秦林跟大强子搞出来的互联网支付软件。
有上辈子某大佬跌倒的教训在，秦林从一开始，就没考虑过让这款支付软件撇开银行。
银行不改变，我们就改变银行？
开什么玩笑！
身为游戏玩家却要跟Gm对着干，甚至还想要逆袭开发商？
怕不是嫌坟头的草太短！
人家才是制定规则的人，你再怎么厉害，就算吊打一切又能怎样？
他们只需要动动小手，轻轻把规则一改，分分钟玩死你！
所以，从一开始，秦林的计划就是“打不过便加入，带着银行一起玩。”
不要觉得那些银行好像没眼光一样，看不到互联网支付的前景。实际上，银行方面只会比你看到的、考虑到的更多。
只不过碍于种种原因，他们没办法也没魄力投入大量资源罢了。
可如今，当秦林跟人行达成合作，有了人行背书，再加上跟工行联手开发的互联网支付软件成功上市运营之后，其他那些银行，怎么可能还关注不到？
这段时间联系秦林的银行，其实都是想要加入进来分一杯羹的！
但不管怎么说，秦林最近确实很受银行追捧，这是一个无可争议的事实。
“你打算拿千度的股份抵押贷款？”
老李羡慕嫉妒地看着秦林，我也好想要银行这么对我。
可惜，老李确实也受追捧，但追捧他的人却都是想要在他身上分肉的，比起“单纯无害”的银行，那些投资人差远了！
这也是老李嘴羡慕秦林的地方，人家银行借钱给你图的是利息，真不惦记你的股份。
“你可要小心了，即便你抵押股份贷款，银行方面也不会给出太好的评估，毕竟千度上市没多久，股价并不稳定。”
老李有些酸溜溜地说道。
“你小心银行狠狠地宰你一刀。”
其实之前被狗歌和秦林以钱压人，老李也不是没考虑从银行贷点款来缓解压力，然而无论是国外还是国内的银行，给出的评估却都不算好。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千度三方必然是要分出个胜负的，其间必然要面临股价的大幅波动。
所以别看千度目前市值很高，但银行方面给出的评估价值，却差点让老李郁闷死，最高的，也不过是愿意按照市值的五折放款，而且还不愿意放太多，甚至有些银行只愿意给三折乃至更低。
就这种情况，老李哪儿敢贷款？
抵押的股份少了，贷不出多少款；抵押的股份多了，emmm......
你猜等到自己钱花到差不多的时候，秦林这家伙会不会跟狗歌联手，打压千度股价，然后逼迫银行提前要求自己还款？
到时候还不上贷款，银行收回股份，千度可就要彻底跟自己无缘了。
何况有一点老李很清楚，就算他把手中的股权全抵押了，最终也不可能赢的！
比有钱，不管是秦林还是狗歌，都能吊打他。
所以，贷款这种事情，秦林能干，老李不能干，也不敢干。
“你放心，我跟银行关系很好，些许贷款根本不需要用股份抵押。”
秦林拍着胸脯保证，而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老李嫉妒地有些质壁分离。
“前两天四大行那边的人还跟我说，他们给我个人开通了无抵押的授信贷款额度，虽然额度不算高，但几个银行凑凑，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