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光灯闪得褚墩几乎是狼狈用手臂挡脸，镜头就差怼着脑袋拍，在两个保安勉强维护下不至于给记者吞了。
“都给我让开，老子要干死这个人，仗着家里有几个破钱就糟蹋我家闺女这种人就该死。”
鸡蛋啪啪的砸在他头上，糊得满脸都是眼睛睁不开，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人潮拥挤的被踩了不知道多少脚，最后连抱着头仓皇逃窜的资格都没有。
动静太大把城管引来了这才让他恐惧狼狈的起来，突然冲上来一个学生满脸泪痕哀求着抓住他的手。
“你不是说只要我在网上发布那些引人遐想的评论就能给我报酬，我舅舅现在在ICU急需珍金做手术，你怎么还没给我？”
褚墩勉强睁开绿豆眼看清是谁扒拉自己，吓得差点跳起来，赶紧把自己手抽回来，“我都不认识你，你干什么？我什么时候有叫你发评论，你不要乱咬人。”
这一出猛料很好的满足了埋伏在这里几天的记者，死死抓着就不放了。
试想人间败类迷惑学生的新闻放出去，会引起多少话题。
学生急得满脸通红，硬是扒拉住他不让走，“不行，我舅舅会死的。”
“小兄弟你可能不知道，褚家已经没有经济来源了，帮不了你的。”
学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豁出去了，“你难道想赖账？你不怕我今天当着这么多记者的面捅破你让我做的事情？”
记者最想要的就是话题，不管这件事是否属实，学生、ICU、评论，每个关键词都充满了八卦劲爆性。
记者几乎是点燃了引火线，一下子炸开了，也不管城管如何如何拦止，垫着脚硬要把摄像机和话筒怼前面去。
褚墩连滚带爬的躲开学生的纠缠，“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别张了嘴就喷屎。”
“我们昨天还说了要把剩下的钱结了，你怎么能翻脸就不认人呢？”
两国现场直播，褚氏父子算是毁得里外不是人。
安柒往嘴里放了颗抹茶巧克力，香甜的味道充斥整个味觉，巧克力真的能让人感觉到放松，她嘴角勾起的弧度多了几分愉悦。
手机里传来雷靖凡的声音，“效果还满意吗？”
安柒在咖啡厅里看着大厦上大屏里的闹剧，“一般，少了个人。”
“那个监考员？她就是贪财而已，没这学生有话题度。”
她拨弄着杯子里的果汁，“不是，不过没关系，迟早的事。”
咖啡厅人多不方便讨论这种事情，这方面安柒没有多说什么，“跟嬴氏的合作让着点，自家合作懂不。”
“哪有你这样的……”
“不然撤资。”
“……”
到公司与嬴漠寒做合同最后交接，安柒很有规律按着按动笔的按钮，她是不想盯心肝那张帅气的脸不放的，毕竟这么多人在这里，总要维持表面上的风度翩翩。
唐米碰了她一下，“能换个地方发盯不，已经十分钟了。”
安柒手滑了下没按到按钮，“不看他我盯谁？这地方除了我自己，哪个长得比他好看？”
“……”
嬴漠寒眸光柔和收敛起冷厉严肃的气场，本就不同于其它谈判针锋相对互不退后的紧张气氛又多了几分轻松。
大抵是所有员工从业以来最放松的谈判，以为要面临世上最难搞定的合作，已经做好互相折磨一个月的心理准备，没想到对方公司都出乎意料的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