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泡书吧 > 玄幻魔法 > 70后的青葱岁月 > (737-738)又见老黑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咚咚咚~”,“咚咚咚!”像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梦中的我,我迷迷糊糊中睁开了眼,尚未从河东高中的情境中走出来,恍惚着,不知在梦中还是醒来了,此时又听到了“咚咚咚~”,确实是敲门声。

我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胡乱穿上一件衣服拉开自己的房门,走到走廊,朝门外喊了句,“谁啊?”

“海超?是龙海超家吗?”外边好像不止一个人在回答,而且听声音很亲切,有好久没听到的那种口音。

我一边往房门走去,一遍又问了句,“谁啊?谁找我?”心里,一边想着好熟悉的口音,对了,是昌河口音!

我激动地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三个人,退后了一步,怯生生地正往屋里看着。

“海超!”最前边的那个人冲我大喊了一声。

“老黑!怎么是你?”我有些愣了。朝老黑身后看去,“贺方安?张建地!”

“海超!哈哈,可找到你了!城市大了,可真不好找!”贺方安裂开大嘴,笑了起来,还跟当年一样。

“海超?还认识我不?”个头不高的张建地把老黑往旁边挤了挤,往前一步,把身子挤到老黑身前问到。

“张建地!怎么不认识?当年一起喝过酒,压过指头的好兄弟!”我笑着说。

“哈哈~,哈哈~”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我把大家让进了屋内,领着大家到了我的房间。

“你们随便坐,我昨晚跟朋友玩,睡得有点晚,没收拾太乱了。”我跟老黑他们几个说。

“哎呀,比我们的宿舍强多了,不乱不乱!”几年不见。老黑还是那种口气说话。

“嗯嗯,那就行,先坐会吧,我先去洗脸刷牙,等会儿再好好聊聊!”说完。我就出去小餐厅那边洗漱了。

洗漱完,问了他们几个,已经吃过早餐了,是昨天下午就到烟海了,贺方安有个亲戚在烟海当兵,是在警备区,离汽车站不远。

警备区目标大,比较好找,老黑当兵刚复员回来,对部队比较熟。于是他们就结伴先去找了贺方安的亲戚。亲戚在警备区门口的小饭店请他们喝了一顿,然后晚上在部队招待所睡了一宿,今天一早,吃了早餐,就开始打听着找到我这里来了。

“海超,四年多没见了,想死我了!”老黑抓着我的胳膊,大声喊着。

“老黑,你咋还是那么瘦?在部队怎么锻炼的?”我也捏了捏老黑的胳膊,拍了拍老黑的肩膀说。

“哈哈,他就是去部队混了几年,估计连早操都不跑吧?”张建地撇了撇嘴,咧着嘴笑着说。

“你没当过兵,真能胡说,你以为是在学校跑早操呢?想去就去,不去就藏起来?”老黑冲张建地摆了摆手,不屑地回到。

“老黑,说说这几年在部队过得怎么样,表现得如何?”我还是对老黑的感情最深,所以,不自觉地还是最想了解到老黑的信息,分开四年了,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待会儿我说给你听,我不重要,你多跟方安和建地多聊聊,你们兄弟们也都好几年不见了。”

老黑一如既往得情商高,考虑全面。主动把话题引导到贺方安和张建地身上了,让大家都感觉舒服。老黑的为人处世,是我一辈子的学习榜样,但性格使然,也是我一辈子学习不到的东西。

通过交谈,了解到贺方安高中毕业后,也没考上大学,在社会上打溜溜,混了大半年。做过服装生意,也承包过跑下边乡镇的短途客运车。但都是黑瞎子掰苞米,掰一穗丢一穗?都干得不怎么样。

眼看越来越不靠谱,贺方安的父亲找老战友帮忙,把他送到了省城的一家政法学校读书。如今是刚刚完成三年学业,学成返乡,回到昌河县。

听贺方安说,他准备先去法院实习,熟悉熟悉法律工作。他父亲是法院院长,这点小事肯定能安排好。我相信没问题。

张建地高中毕业后,也是没上大学,跟我一样,直接就没参加高考。他父亲是交通局局长,贺方安承包的短途客运班车就是张建地找他父亲帮忙办理的。也算是他跟贺方安合伙承包的吧,现在都不干了,说是想承包汽车站旁边的旅馆,看到那里的客流量不错,应该有钱赚。

跟大家聊了一段时间了,虽然都不是学生了,但依然是血气方刚、玩心爆棚的年纪,我的卧室已经盛不下他们了,也都学会抽烟了,几杆大烟枪一起鼓烟,把我的卧室搞得烟雾缭绕,虽然我打开了阳台的门,还是已经感觉呼吸困难了。

“走吧,海超,带我们出去玩玩吧,看看大城市,去海边玩玩。”老黑看见大家都有点坐立不安,来回走动,于是提议。

“好哇,好哇,海超带我们去海边玩玩吧,我们都还没见过大海呢?好容易去了趟省城待了几年,也不临海。”贺方安大嘴一咧,很高兴地拍着手赞成。

“行,咱们去烟墩山玩玩吧,不过烟海可不算什么大城市,北京、上海那才叫大城市。”我纠正老黑的说法。

“唉~,我在北京当了好几年兵,也没捞着去趟北京城,也没去看看天安门,”老黑垂头丧气地说。

“怎么可能呢?你不是就在北京当兵吗?”我疑惑地问。

“北京大了去了,再说我们也不在北京城里,说是去北京当兵,还挺高兴地去了,去了一看是在北京城北边的山沟沟里!”老黑看起来还是一肚子郁闷。

“哦,是这样啊?那离北京也不远吧?礼拜天就没机会去趟天安门广场?我还跟初中同学去了趟北京呢。”

我聊起了那年初中毕业,跟美东和刘超一起去北京的往事。

“你以为像你说得这么容易?山沟沟几连老农民都没几户,也不通客运车,进出营门都得请假,有假条的,哈哈,不像在学校那么随便啦。”老黑笑着摇摇头,说。

(738)

还没到海边,老黑就说就嗅到了咸腥,海的味道。我却没感到有腥味,而是闻起来有些沁入心脾的亲切。

“看到海了,!我看见大海了!”贺方安和张建地兴奋地向海边跑去。

秋天的海风有些凉嗖了,一阵海风吹过来,身上开始起鸡皮疙瘩了。高远的天,蔚蓝蔚蓝的,极目望去,天海一色,朵朵白云像般地漂浮在空中,隐约看起来在徐徐前行。

成群的海鸥在“欧欧”地叫着,时而展翅高飞,时而向海面俯冲,贴着海平面飞行。远处的锚地,有几艘货轮在抛锚等待靠港卸货,然后又装满货物不知要去往何方。

上面会不会有我一起同舟共济过的小三副?我心里想着。

“海超,这几年你过得怎么样?还好吗?”老黑的声音打破了静谧,同时也用感觉虽仍瘦弱,但感觉挺有力量的胳膊搂住可我的肩膀,一如我们几年前在河东高中那样。

我已经很久没有人搂过我的肩膀了,突然间还有些感觉不适应,但老黑一点也不见外的样子,让我也很快找到了过去的感觉,像是回到了河东高中那个年代。

“老黑,四年不见了,真快啊,我一切还好,说来话长,跑了不少地方,做了不少事,吃了不少亏,长了不少见识。总之,一直在付学费,一直在社会大学成长。”

说完,我转头看了眼老黑,“先说说你吧,对了我记得你走那天,好像眼睛受伤了,后来怎么样了?看样子没啥事。”

“嗯嗯,呵呵~没事,没事,就是乌眼青了几天,到部队不几天就全消肿了。”老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

“回家,老头子没问你怎么回事?部队上一看就知道打架打的吧?”我追问了一句。

“对啊,问了,我说骑车不小心摔了一跤,部队上问,我也这么说的,倒是确实问我是不是打架了,我说,你看我这小身板,像是能打架的吗?”

老黑说完,自嘲地笑着看向我。

“时间过得这么快,你这是刚从部队退伍回来?你不是放的空军吗?再小山沟里飞机怎么飞啊?”我有些好奇地问。

“对啊,刚回来,跟贺方安个建地他们聚了几天了,酒桌上谈起了许多往事,大家逗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你,于是,一商量,就过来找你了。”

老黑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大红色包装的香烟,抽出一支递给我,我用火机点燃后,抽了一口,“该挺好抽的,什么赞啊?我看看。”

我从老黑手里接过了香烟盒,反过来复过去看了看,烟盒上写着礼花二字,空中有正在燃放的礼花图案,看起来很喜庆。下面是北京的城门楼子图案,最下边写着一行字:北京卷烟厂出品。

“从北京带回来的啊?”我把香烟递回给老黑。

“嗯嗯,回来的时候特意买了两条,虽然是在小山沟里,但说起来毕竟在北京当的兵,回来也好吹一吹,你说对吧?”

老黑小声跟我说了句,然后狡黠地笑了起来。

“那你到底当的是不是空军啊?搞不懂山沟怎么起降飞机。”我还是掩饰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好吧,咱俩是好哥们儿,我跟你说实话,说是空军,但不是都在机场当兵,我是属于导弹兵,专门负责保卫北京城的,防空导弹,知道吗?”老黑靠近我耳朵边,小声说着。

“哦哦,明白了,原来不是在机场当兵啊。”我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哦,对了,回来见到班长了吗?班长考上哪里的大学了?”我想起了好些年也未见的班长,其实心底还涌现出了另一个人。

“没见到班长,听说班长也考上北京的大学了,叫什么大学来着?我想想~”老黑拍着脑门自言自语地说。

“北大?清华?”我给老黑提供着信息。

“不是,不过也不错,也是名牌大学,你看,不念书的人连大学名字都记不住,”老黑自嘲地说。

“哦哦,想起来了,是中国人民大学!也挺厉害吧?听名字就够响亮,中国人民!”老黑很认真地说。

“嗯嗯,是好大学!班长没白辛苦,没黑没夜地读书,终获成果。”我点点头,感慨地回答。

“不过,虽然我离北京不远,也没有机会见过他。不知班长毕业以后还能不能回昌河。”老黑看着大海,怅然若失地说。

“我想,那么好的大学,毕业肯定不会回昌河了,也许就就在北京当官了吧。”我也把目光投向一望无际的大海。

“对了,那谁呢?佳慧呢?你们怎么样了?”老黑终于提起了这个在我心里埋藏了好几年的名字,又想去提起她,又不敢提起的女孩。

“哦哦,我,我们失去联系了,我回来后只收到她一封信,就失去了联系,我还想问问你呢,有没有佳慧的消息。”我吞吞吐吐地说。

“你也没她的消息吗?贺方安和张建地也不知道,不过张建地说,他有一次听同学说,佳慧好像转学回青海了。”老黑感觉到我的不舒服,伸手拍了拍我地胳膊,以示安慰。

“挺想她的吧?不要紧,有缘分以后还会见面的,等我回昌河再帮你打听打听。”老黑大概看我的表情有些凝重,所以赶紧又安慰了我两句。

“嗯嗯,好吧,先不说她了,聊聊我们兄弟吧,好几年不见了,一会儿上去烟墩山玩玩,今天中午咱们要好好喝一杯!”我露出了笑脸,伸手搂着老黑依旧消瘦的肩头。

“行!要好好喝一杯!这几年我可没少想你,在部队也有个烟海的战友,我还跟他打听过你,他说不认识,后来才知道他是下边县里边的,那肯定不认识你了。”老黑也很高兴地使劲点了点头。

“老黑?说什么呢?你们两个快点啊,这边有钓鱼的,钓得还真不少呢,快来看看!”走在前边,已经到达海沿边的贺方安回过身来,朝我们俩挥着手,大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