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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演员也会羡慕歌手。

因为演技和影视作品都是需要时间沉淀的东西。

一部作品从立项到拍摄到杀青再到上映,整个过程至少一年起步。

何况近些年影视行业越来越发达,各种作品扎堆涌现,拍完就能播的寥寥无几,大部分作品拍完都要压个一两年才能轮播。

所以等演员们从观众那里接受到作品反馈,可能已经是他们演完戏两三年后的事情了,曾经表演的激动早已褪去,他们沉浸在新戏的状态里,对观众反应也是脱节的。

歌手就不同了。

一场演唱会,在座数万粉丝,荧光棒舞成光海,欢呼尖叫层层成浪,那种现场传达到的热情和激动,是最直观的。

像是姚之玉,当演员这么多年,也对歌手现场感到很好奇,现在能有机会,她当然也想体验体验。

姚之玉兴致勃勃地推荐起自己:“我虽然没有出过专辑吧,但也在春晚唱过两次歌,导演都说我唱得不错呢!到时候去你演唱会,肯定不拉胯!”

时白也没有勉强一口答应:“好啊,姚姐你能来是我的荣幸!”

姚之玉眼珠子一转:“要不然,我们来个神炼六人组同台现场?”

林拂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而陆深就更容易了,他本来就是歌手出身,资历比时白还深,当个演唱会嘉宾都不需要排练,便当场应下。

这次又剩下江棠没表态了。

面对神炼三都没有退步的江棠,这次罕见地沉默。

虽说是选秀爱豆出身,但全国人民都知道她当初能出道,多亏长得好。

江棠在舞台的唱跳表现堪称稀烂,否则也不会低谷期被黑毫无还手之力。

当年她的粉丝多是颜粉,黏性和忠诚度都不高,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轻易离去。

也是因此,江棠过去几年每每接到春晚邀请,前两年因为高中学业拒绝,后面几年就纯粹是不想唱歌而拒绝。

当初江棠连续几年拒绝春晚这事儿,还被有心人闹上热搜,喜欢她的觉得江棠是有个性不随波逐流,不喜欢她的就认为江棠矫情做作不给官方台面子。

但江棠本人觉得挺自在的,平时也规避了所有需要唱歌的场合,就是因为她自认唱歌不行,也就没必要献丑。

当下,江棠被一双双眼睛盯着,不得不轻咳道出实情:“演唱会我去,但唱歌就算了,我不擅长。”

姚之玉摇晃手指:“no,no,no,棠棠你怎么能轻易说不行呢?真女人从不拒绝挑战!”说着转向时白,“你是不是带了吉他?”

时白愣了下:“额,对,因为我晚上想要练习一下……”

姚之玉当即催促他:“那你快把吉他拿出来,让棠棠试着唱一唱啊!”

江棠口吻无奈:“我唱歌真不行。”

姚之玉还是坚持。

时白看了江棠好几眼:“江董,这次可不是我帮你,记得别给我穿小鞋!”

他嘴上说着口是心非的话,实际上跑去拿吉他的动作比谁都敏捷。

其他人也都跟着起哄,江棠实在没办法,只得点头说试试。

时白已经抱着吉他:“棠姐你要唱什么?”

江棠对听歌不是很热衷,也不了解当下流行的歌,就随便点了首时白的歌。

这首歌也是时白签了极光之后创作的第一首歌。

江棠能记得,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时白新歌录好,她作为老板也听过两遍。

江棠记忆力很好,但听这歌也是几年前的事,时白拨弄吉他琴弦先清唱一遍,江棠才找回感觉,跟着唱了两句。

其他人:……

姚之玉抱着手臂:“凡尔赛吧?这是凡尔赛吧?”

林拂难得附和她,跟着点头:“绝对是。”

宋谈摇头笑道:“小棠你太谦虚了。”

就连陆深也说:“你这谦虚过了头啊。”

江棠表示疑惑,她真的唱歌很好听吗?

她自己不是很清楚。

但给时白当演唱会嘉宾的事情已经全员拍板通过,她就算想拒绝也来不及。

聊过重要事情之后,大家决定先分配房间,然后直接去泡温泉。

民宿总共有八个房间,每人一间房也绰绰有余。

江棠住的是山景房,落地窗外就是幽深静谧的森林。

跟另外几个拉着大行李箱的人不同,江棠就简简单单带了套换洗衣物和泳衣,以及一点洗漱用品,不需要怎么收拾。

但她想着其他人收拾东西应该需要时间,就没急着出去,而是打开一侧的窗户,深深吸了两口新鲜空气。

正好这时,她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来自西泽尔的视频通话。

江棠接通电话,顺便在落地窗前的蒲团盘腿坐下,手机靠着茶桌上的小花瓶。

她手撑着下巴,一边望着窗外山景,一边漫不经心扫过屏幕里西泽尔的脸:

“你不是在开会吗?”

“刚结束,不过一会儿还有个跨国视频会议。”

屏幕里的西泽尔趴在办公桌上,百无聊赖地把玩着黑金色的钢笔。

这支钢笔还是江棠送给西泽尔的。

其实她送西泽尔的礼物不少,就像西泽尔喜欢给她刷卡扫货,她想起来也会成季地给西泽尔买衣服。

但西泽尔仍然对江棠送的每样东西都表现出珍惜态度,就像这支钢笔,是江棠买表的时候顺手买的一支钢笔,送给西泽尔后,他就再没用过别的钢笔。

“你们去泡温泉了吗?好玩吗?想让我来陪你吗?”

西泽尔提到最后半句时,挺直腰杆,露出远比江棠还要渴望迫切的眼神。

可惜江棠无情驳回他的提议:“好好工作。”

西泽尔又无力地蔫下去。

但他很快又精神了些。

“这么说,你们还没去泡温泉了?”

江棠随意嗯了声,却注意到西泽尔神情不是很自在。

“你做了什么事?”她一阵见血指出。

西泽尔支支吾吾半天不说。

江棠忽的想起刚才打开的行李包。

她记得自己的泳衣原来是放在最表面,现在却被压到最下面去了。

江棠转身找来一看,果不其然发现她挑的比基尼变成了保守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