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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追求电影梦想,失败也依然锲而不舍,多年积蓄血本无归……听起来似乎是有点悲伤的故事。

但是转念想想,这个故事的结局是——因为不能成功当导演,所以只能回家当他的米其林三星主厨——在悲伤之下,全是凡尔赛。

不过老板本人的表情还是感到很伤心。

他哀伤地控诉上帝,说既然要赐予他天赋,为什么不能把技能点在导演上面?

说完就转头钻进厨房,拿出浑身解数,为江棠西泽尔烹饪了满满一桌美味佳肴,其中还包括他只打算留给自己享用的珍藏黑松露。

陆陆续续到店的老客闻到黑松露弥漫的迷人香气,也笑着打趣老板,让他把黑松露拿出来给大家伙都尝尝,美名其曰好东西大家一起分享。

老板很硬气地一口拒绝他们,得意洋洋道:“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吃到我的东西!”

一群老客循着方向看去,才在昏黄灯盏下,看清江棠西泽尔的侧面轮廓。

江棠和西泽尔也没回避,落落大方地与众人打招呼。

老客们也多是镇上居民,自小耳渲目染对电影了解深切,所有人都认出了他俩。

不过他们都很淡定,朝两人挥挥手,还祝福江棠即将首映的《明日》能够在全球票房大卖。

江棠笑着收下,和西泽尔享受完满桌珍馐,临走前还不忘记给老板的拍立得照片角落留下双人签名。

从下午落地吃到现在,嘴巴就没休息过的江棠,也久违地感受到吃撑的感觉。

两人便没有急着回酒店,而是光着脚,慢悠悠沿着沙滩漫步。

星月披戴,海浪随夜色翻涌扑岸,世界仿佛变得空旷,时间也随之慢下脚步。

此时的沙滩,没了白天的热闹喧嚣,变得格外静谧,远处的灯火如星星坠落,近处的棕榈树高大如卫士,还有如他们这样饭后散步聊天的游人。

因为灯光黯淡,大家的脸都藏在阴影里看不清,江棠和西泽尔也能坦然露出脸,而不用担心被人上来打扰这片刻安宁。

“你出来还带着电影票?”西泽尔刚才就好像问,不过现在才找到时机。

“是啊,我还有,你要吗?”

“……倒不用。”

细碎沙子从脚底滑过,感觉不到任何粗糙感,让人有如脚底按摩般惬意。

西泽尔刚侧过头,冰冰凉凉的发丝就轻软挠过他脸,留下酥酥麻意。

他喉结微动,抬手想抓,那些被海风吹得凌乱的发丝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调皮从他指缝里钻来钻去,根本不给他机会。

西泽尔皱眉,像是不愿就此认输,眼神变得格外认真,随后迅雷不及掩耳狠狠一抓——

“嘶!”

江棠刚好转头。

两个力道朝着不同方向,最后下场就是江棠骤然收紧生疼的头皮。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西泽尔反应很快地撒手,抱着江棠的脑袋就揉来揉去。

他试图揉散那点痛感,还便揉边问:

“疼吗?是不是特别疼?”

江棠不小心被他晃得头晕眼花。

很想反问他一句扯头发的人不是他吗?

可看到西泽尔紧张得手足无措,像是犯了大错的孩子,那点气恼便很快消弭。

江棠话语里只有哭笑不得:“你拽我头发做什么?青春期到了?”

只有小学鸡男孩儿才会通过拽女孩儿头发来引起对方注意。

“我就是一不留神……”

“一不留神所以拽我头发?”

也就是江棠头发多,换个头发珍贵的,能当场和西泽尔拼命。

西泽尔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解释当时像是被魔怔了的他,可怜巴巴地蹲下身,像只乖巧的大狗仰头望着江棠,还故意把脑袋凑过来。

“那你也扯回来,用力把头发拽下来都没关系。”他主动献上珍贵的头发,希望江棠能看在他知错就改的份儿上消消气。

江棠竟然也没有马上拒绝,还煞有介事地摸起西泽尔细软的发丝,手指从他茂密得天独厚的头发里穿过,还觉得挺舒服。

西泽尔被摸得也很舒服,小心瞥着江棠脸上的笑,正要问她是不是不生气了。

“头发长得挺好。”江棠一本正经道,“要不然,就都剃了?”

西泽尔完全呆住,像是被雷劈到了。

足足几秒过去,他才缓缓反应过来,说话也开始结巴:

“如果,如果你这样才能消气的话,那也不是不行……”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西泽尔还忍不住想——他头发短,如果剃掉重新长,应该要不了多长时间。再不济还有假发,怎么也能糊弄两个月……吧?

江棠从他语气里听出浓浓的沮丧,便故意戏谑道:

“你真的愿意让我剃光你的头发?没有一点怨言嗯?”

西泽尔老老实实点头,还当真看不出不情愿。

“行了,我开玩笑的。”江棠用力将他拽起来,笑看着他,“在你眼里我这么小气?”

西泽尔一愣,随后很快反应过来,狂吹彩虹屁:“不不不!你很大气!江棠全世界第一大气!”

江棠笑着摇摇头,又走出几步,目光锁定某处,随后弯腰从沙子里翻出一枚贝壳。

白天无数人来来往往都没看见,现在被江棠眼尖发现,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缘分。

这枚贝壳也许来自深海,还带着海浪冲刷留下的痕迹,天然打磨出的花纹曼妙胜过一切手工,借着远处稀薄的灯光还能分辨出贝壳的色彩。

“送给你。”江棠转手就把贝壳递到西泽尔面前。

“我的礼物?”西泽尔如获至宝,高兴地把贝壳捧在手里。

看他这架势,估计回头就能找个保险柜把这贝壳给供起来。

江棠也没有去打断他简单的快乐,拉着西泽尔又往前面走了一段路。

两人低声聊着戛纳的一些事,不知不觉就走得越偏僻。

江棠耳朵动了动,敏锐听到奇怪的声音。

她拉着西泽尔停下来。

“怎么……”

西泽尔迅速闭嘴,因为他也听见了。

两人循着声音看去,就见礁石后难舍难分、旁若无人的恩爱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