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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妈妈,自己的女儿她怎会不了解,这些年,她也一直在努力克服心里的恐惧,

实在是那次差点就失去女儿的事让她太害怕了,她不敢想象再来一次,自己还能不能挺过来,

但还能怎么办,这是她拼了命的宝贝啊!

陆正元安慰的话还在耳边,

优秀的孩子是国家的,平庸的孩子才是父母的。

一一能有今天的成就,她还有什么不满足?

只是这些话,现在才有机会和女儿说,

想到陆正元,她又连忙补充了句,

“哦对了,还有你爸爸也是。”

“……”

看苏安表情确实不像勉强的,一旁没出声的陆老夫人松了口气,

苏安的心情,她和容珍最能体会,

也因此,对现在日子也更加珍惜。

……

或许是锡瓦那边情况确实不好,上面动作也很快,

出于危险考虑,医疗队这次人员全部采取自愿报名,

打仗并不是他们的主场,他们的主要任务是确保在锡瓦驻守的所有人员的生命安全,因此安排的人并不多,

仅仅十人的医疗队,在紧急的准备下,连夜踏上了飞往锡瓦专程机。

在他们踏上飞机那一刻,锡瓦刚经历一场小规模战乱,灰蒙蒙的天空下,战壕一片紧张的氛围,

搭置简单的军事基地上,穿着防弹衣的士兵们忙碌地穿梭,短暂的停战期间,伤员一个个抬回来又运出去,

飞机的引擎声音在耳边轰鸣,战术无线电的嘶嘶声在空气中回荡,每一个指令都像是在编织一张精密的网,

紧张与危险的氛围,冲刷着每一位守护防线的士兵的心,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但他们的眼神依旧坚定而冷酷,充满了决绝与勇气,

这就是现代的战场,到处是科技与力量交锋,更危险,也更残酷。

天微微擦亮,医疗营帐外,一群穿着作战服的人在外面焦急等候,

同样的军绿色作战服,但仔细看,款式还是有很大区别,尤其肩臂上的鲜亮的国旗臂章,

正是江铎一行人。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但此刻没人在意,

“如果我再快一点,再准一点,齐远就不会受伤了。”

连续不间断的战争,几人脸上肉眼可见的疲惫,

蜂鸟颓然地取下帽子,埋头蹲在地上,

虽然距离远,但狙击枪伤害那么大,他在旁边都能清楚地听到子弹穿过肉体的声音,

那声音让他感到害怕,

齐远是为了救他才受的伤,如果不是,现在躺在里面的就是他。

看着一个个被运出来的锡瓦士兵,一旁灰熊眉头紧皱,再次上前,不出意外又被拦了下来,

“我只看一眼,绝对不会打扰到里面的手术。”

那守卫的两个士兵却一点都不退让,

“我刚说过了,等里面结束。”

“谁知道你们有没有给我们的人安排医生,要么让我进去看一眼,要么我现在闯进去!”

虽然听不懂,但看那态度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灰熊不打算再忍,推开拦着他的手就要进去,

守卫的士兵当然要拦,就在两边都要打起来时,

紧闭的营帐突然打开,一个盘着金色头发,带着口罩看不清脸的女人走了出来,

她先是看了吵闹的几人,随后把视线放在人群后安静到看不清脸色的男人,

被那人注视着,女人神色有片刻的不自然,

灰熊几人也停止了动作,像是等候最后的宣判,一个个目光紧紧盯着女人,

“伤者正中胸部,送过来时已经没有了生命特征……

里面能做开胸手术的目前只剩老师一人,但你们那位士兵即便开了胸,意义也不大,所以……”

没等江铎开口,蜂鸟率先怒了,

“你在说什么东西?什么叫开胸意义不大?连抢救都不抢救?他是医生吗?!”

女人能理解他们的心情,因此对他们的言语虽然感到不舒服,但也没有反驳,

她更在乎的,是眼前人的看法,

抬头,入眼就是男人下巴的轮廓,青色的胡茬,干裂的唇,透着点点苍白,

再往上,帽檐下的眼睛,隐晦不明,

见识过眼前这人的冷淡,不说话,已经感觉到压抑,

更何况这件事,确实有点对不起他们。

见女人没反应,灰熊甩开拦路的人,直接往里冲,身后几人紧随其后,

只是再一次被人拦住了,这次拦他们的人,正是女人说的,唯一能给齐远手术的医生,

像是做好了手术准备,来人双手还举在身前,口罩外那双犀利的不像医生的眼睛,正冷冷地看着他们,

“我能把真实情况告诉你,就是因为我是个医生,我只救有把握救的人,不服气,那就带他换个地方。”

“你!”

蜂鸟等人眼睛都红了,

如果现在有条件找其他人,谁愿意把队友生命交托在这些人手里!

众人咬紧了牙,只是没想到,下一秒,身旁的蜂鸟摘下帽子,突然弯下了腰,

“蜂鸟!”

“你们别拦我!”

蜂鸟死死按着想拉自己的手,不管不顾地又鞠了一躬,

“我求你,救救他,哪怕……,求你了,至少,试一下!”

男医生看着,脸上的冷意消散,却也只是把头扭过去,

看到这一幕,灰熊染着血丝的眼瞬间模糊,猛然握了握拳,

正准备动作,身后突然的声音唤回了理智,

“把我的人,还给我。”

江铎突然出声,低沉又沙哑的声音带着冷意,如漆的黑眸直勾勾看着那男医生,看似平静的目光,却能清楚地看到其中压抑着的暴戾,

短暂的对视,男医生率先别开视线,对身后的人示了下意,

很快,一张病床被人抬了出来,躺在上面的人面色惨白,即便失去意识,也仿佛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蜂鸟率先扑了过去,憋了许久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噗簌着往下掉,

多恨不得他能起来给他两巴掌,而不是躺在这里,生死未知。

都怪他,躺在这里的,应该是他才对!

江铎沉默地接过担架,灰熊也摸了把脸,强硬地接替了后面的位置,

一旁,一直关注着江铎的女人,注意到他流血的手臂,下意识拦了上去,惊呼道,

“你流血了,是上次伤口裂开了吗?我帮你包扎下!”

江铎没说话,只看了她一眼,

明明没有情绪,却能看出其中的冷意,

女人无奈地收回手,

“让开。”

就是这么没有温度的话语,若是换个人敢这么跟她这种态度,她绝不会忍让,

可谁让这个人,

救过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