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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都市言情 > 女尊大佬的掌中娇 > 第八十章 她好像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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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端方不减,也随着起身,由玉露玉树扶了离开。

容老城主看看这二人,不由道:“孩子都多大了,还会置气。罢了,都散了罢。老身也老咯,管不过来,管不过来。”

容境不敢叨扰,带着三位小主子告退离去。

容清越和容清琬要去云榭阁,出了自得堂便没再耽搁。

容境本也该去,只是燕寻闻她受伤,命免了今日的习剑。

由是,她与洛瑕一道,往各自的院落去。

洛瑕跟在她身边,想到日子一天天过去,距离容老城主离世不过三个来月,不由抿了抿唇。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也不知道当那一天来临时,容境会不会有这样的感受。

“小小先回罢。”

不知何时到了一沁园,容境止步,淡着声道。

洛瑕抬眸看看她,“您今日要出门吗?”

容境颔首,“我去一趟镖局,看看祉玉,午时回来。”

她这样详尽的行踪言说,让他心间微动了动。

嗯,他喜欢她这样对他,就好像,他也被她放在了心上一样。

“那我等您回来。”浅笑一下,他轻声道。

她抬手抚抚他的发,“嗯。”

————

白氏镖局在南安州,容境到的时候,白澜夜正由人服侍着上药。

她伤的重,月余之内,是下不得榻了。

“聿修,你来了呀,我疼。”一见容境走进,她便咧了笑,并在牵扯伤口时,毫不避讳地痛呼出声。

“别喊了,没出息劲。”容境掀衣坐到她身边,淡道。

白澜夜的痛呼由是愈演愈烈,面上表情也夸张了几分,引得一旁的容襄低笑出了声。

容境凝凝眉,“我走?”

白澜夜住声,“聿修别呀,才刚来,坐会儿,坐会儿。”她说着又对为她上药的小侍子摆摆手,“你下去罢。”

那小侍子低眉顺目,退下了。

“聿修呀,听说你被罚抄经卷了?”白澜夜挂上贼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容境睨睨她,“你牵连的。”

白澜夜笑笑,“我之荣幸。”

容境指尖轻点,“只是可惜了母亲一番苦心,尽付东流。”

白澜夜敛了笑,“是我太莽撞了。”

容境看向她,“所以我想,弥补一下。”

白澜夜点点头,“你说。不过要是想布一盘容姨母那么大的棋局,你我怕还没那能力。”

容境视线微转,“这是自然。我的打算是,给宫中找点事做,让那边消停上四五年。”

白澜夜眼光微亮,“说来听。”

容境眸底幽深,“不如上奏,请圣人主持,开凿一条南北连通的运河?”

白澜夜瞳孔微张,短暂的吃惊过后,便是一阵赞叹不已。

“聿修这一招,有点妙啊。不仅给圣人找了件没有四五年绝对操心不完的大事,还能惠及南北两地民生,促进南北互通,妙哉,妙哉呀。”

容境神色不改,淡问道:“同意了?”

白澜夜点头,“全听容大小姐安排。”

容境遂站起身,“我听说二十年前,你有一位嫡亲姨母叛出白氏,成了如今的当朝御史。”

白澜夜面色微僵,“聿修要用她?”

容境颔首,“白御史博学广识,每每论调引经据典,晓情动理,极得圣人赏识。修造运河一事牵扯广泛,困难重重,非她不可。”

白澜夜面色更僵,“我果然没得闲适。”

当朝御史白契,她白澜夜的嫡亲姨母,当年因尚文不喜武而与她祖母母亲闹僵,祖母更一气之下挑了白契的两只脚筋,以致白契终身坐于轮椅,不得如常人行走。

可即便如此,一身硬气的白契还是选择孤身离家,至今已有二十年未与整个白氏有任何联系。

是以此番,要她去求白契,实非易事。

“辛苦祉玉。”

淡淡落下这一语,容境转身,施施然离去了。

容襄走到案边,将手中的两瓶药膏轻声放下,道:“这是大小姐给您带的愈伤膏,有奇效。”

这一时,白澜夜觉得身上的伤越发痛了,脑袋更痛。

————

建兴十一年十月末,圣人下旨,修凿南北大运河。

朝中反对者众,皆以劳民伤财,工程浩大为由,联名上书请愿。

然见微知着的支持者亦不少,皆以惠及民生,促进南北经贸互通为据,一力相保。

金銮殿上一场口舌之争就此展开。

据说最后,是御史白契端坐于木质轮椅,青衫纶巾,手执一柄玉拂尘,谈笑之间连驳数十人的咄咄质问,将反对党一派说到了哑口无言。

建兴女帝从头至尾都冷眼注视着殿中一切,至此时才徐徐开口:“白爱卿所言,深得朕心,修造南北大运河之事就此定下,朕,将会亲自监工。”

“圣人圣明。”

白契为首的支持者一派尽皆俯首,那些反对党见了,也知无力回天,当下纷纷跪地,一同高呼圣明。

这消息很快,便传到了临安。

城主府,颐秀居,书房。

容无逸叫来容境,微挑眉道:“境儿的主意?”

容境点点头,自知一举一动瞒不过母亲,遂道:“是。因为境儿先前,曾坏了母亲大计。”

容无逸微颔首,“境儿此举,延围魏救赵之谋,是为妙。”

容境神色如常,“当归功于母亲和祖母的悉心教养。”

容无逸笑笑,“好了,退下罢。”

容境应声离开。

一沁园中,虚竹将运河修凿一事也同洛瑕说了。

洛瑕自然并不惊奇,他甚至记得清楚,这南北大运河修下来,统共历时六年,修成后,不仅带动沿线州郡的货物贸易,还使地处江南的临安有了更多对外往来的机会。

其后,临安之富庶,更不可言。

想他前世临死的前几年,临安城内物产愈丰,地价飞涨,已隐隐有了将天下财富尽揽其中的势头。

若非,那场十年后的举国动乱。

“小公子,奴还听人说,此事是大小姐最先想到的法子。”虚竹的话音拉回了洛瑕的思绪。

洛瑕不由微怔,“境姐姐的法子?”

虚竹点点头,“奴在城主府听说的,不过,都是严令禁了外传的。”

洛瑕抿抿唇角,容境,她似乎比他曾以为的,更厉害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