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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都市言情 > 女尊大佬的掌中娇 > 第222章 初尝此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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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很快便从他身畔退了开来,容清琬还在书房画着布防图,她还得去仔细评判一番,不能在外面多耽搁。

而另一边的书房里,容清琬将心间的想法在图纸上一呈现,便清晰可见其中的优势之处,但同时,弊端也存在。

容境回到书房后,凝眸在那图纸上瞧了片刻,最终道:“我的意思是,暂不改动,琬姐儿能明白吗?”

容清琬躬躬身,“琬儿明白长姐的意思,长姐如今初袭位,万事还讲求平稳,最好的选择,就是什么也不改动。”

容境点了点头,“你将这事情看得透就行。这份图纸,我会再琢磨琢磨,有朝一日,会用上的。”

如今九州安稳,她想收服那几位上了年纪,难免自持身份的老臣,还需要一个契机,而有了那契机,她才能彻彻底底地放开手脚去做事。

目下,她只能静静地等,同时,做一些看起来不会很打眼,但能润物细无声的事情。

于是,待容清琬退下后,容境唤来了容襄,将刚写好的东西递给她,道:“将这份文书下放九州。”

容襄领命而去。

由是三日后,临安城九州三十二郡都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位新袭位的临安城主,给了那些苦于科考的寒门学子一条全新的路——到南蛮之地教习汉话,传授儒学之道。

凡自愿去者,赴蛮一年,以教习成果纳入政绩考核,品评为中上及以上即调回临安,官从六品,后按规制升迁。

与临安相比,南蛮实属不毛之地,生存条件艰苦,但只要好好教学一年便可官从六品,实在比二十载寒窗苦读来得容易的多。

最关键的是,二十载寒窗苦读还不一定能混来个六品的官。

科举之路,需经乡试会试殿试统共三试。

这其中,乡试便还罢了,离得近,多在州府举办,由城府出卷阅卷,只要自身学的扎实,能一考成为举人,算是崭露头角。

接下来,就到了会试,这虽只是第二道试,却是三试中最磋磨人的,尤其是对寒门学子。

因为会试要入帝京,而自古以来,赶考之路都艰辛。不少运气差的,或路遇歹人死于非命,或途中染疾无钱求医,或遭逢天灾丧命他乡……

雪崩、塌方、水涝……天灾难料,每年夺走的人命数不胜数,这其中又有多少是进京赶考的举人,没人能说得清楚。

而剩下那些有幸到了帝京的,也难免有些不堪会试紧张气氛,活活在考场上被自己吓到半死……

真正能走上殿试大堂的,实在少之又少。

所以,容境这道政令下去,为此动了心,又有真才实学的寒门子弟,不少。

但心存浑水摸鱼,想钻空子的不劳而获者,也不少。

如何鉴别优劣,筛选出真正的人才放到朝政上,就都系在政绩考核这最后一道关卡上。

容境对此心中有数。

因此,对于所有递上名帖的人,只要愿意去南蛮,那就尽去。去的越多,教化南蛮之人的速度和程度也就越快越深。

但到一年后想拿着官职回临安,就不会那么容易。

一得胸中有墨,能真的教人家东西。

二得会为人之道,能让粗俗鄙陋的南蛮子甘心听讲。

三得吃苦耐劳,能受得了南蛮之地落后艰苦的生存条件。

凡此三者,缺一不可。

————

到六月二十一,第一批登记造册,自请入南蛮腹地的寒门子弟已尽数背起行囊,领了城府发放的仪程,踏上南下之路。

此后因果,是凶是吉,事成事败,虽会有城府庇护,但更多的,还得凭个人造化。

城主府,露华院。

亲自赴南安州送了第一批一百零八位寒门学子出城的容境快马回来时,天已入夜。

洛瑕在房中,他面前摊着本账册,对账册上的字,却一个也没看进去。

今日,是他的生辰,十五岁的生辰,也是他及笄的日子。虽因容境外出,府上并未设席,但各处的贺礼都已掐着时候,早早就送入了城主府。

只差……

只差她送的那一份了。

轻缓的脚步声在这时由远及近地传来,那股子熟悉的冷茶香也裹着仲夏清风散入室内。

洛瑕拈着账册纸页的手不由一紧,低垂下眼眸,连她人到了跟前,都不敢抬首去看。

她神态却颇为惬意,毫不计较他面对妻主的失礼,低声道一句:“为妻先去沐浴。”便转身而去。

独属于她的味道散去,他这才抬起眸子,听着净房方向传来的沥沥水声,脑海中不可抑地,浮现出萧氏曾与他谆谆教导的字字句句。

不知过了多久,净房内的水声渐渐小了。

净房外的少年,却似被什么力量牵引着,他站起身,挑起珠帘,绕过隔档的屏风,一步步站到了她身前。

她此时已从温热的池水中起了身,现正披着一件宽大的浴袍,擦着身子。

这个身姿如玉的少年,就这样嫣红着面颊,紧低下眼帘,声细弱蚊地对她说:“我……来为妻主擦身。”

她在见到他过来的微微一怔之后,几不可察地扬了扬眉梢。

却没将擦身子的活计交给他,反而两步上前将人打横抱起来,凤眸凝浓墨,底间色泽已暗的厉害,沉着声对他道:“你都过来了,我还擦身子做什么?”

两人直接到了拔步床边,他被她轻柔地放下,意识还没反应过来,整个身子已被她覆在了身下。

这样的感觉,并不陌生,紧贴上来的女子身躯,亦是他熟识已久,也……怀着心思,惦念已久的。

拔步床边的轻纱幔帐被放下,烛火摇曳间,他一抬眸,就看到了她近在咫尺的俊雅面容。

“今日是你的生辰。”她的嗓音越发低沉了。

他轻扇一下眼睫,低低回了她一声“嗯。”

“我没准备什么生辰礼,就把自己送给你,要不要?”这一语,是低沉中,又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暗哑。

他轻轻伸出手勾住她的腰,合了眸子,细声一语:“要。”

轻柔的吻便铺天盖地般落下来,动作柔和,热度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