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林牧在路边见到一具四肢差不多长，长得有些奇怪的丧尸。
这个丧尸满身都是伤痕，被什么东西咬得血肉模糊，尤其是腰上有个巨大的缺口。
“大黄，你看这个丧尸眼熟不？”
林牧停下车，开口说道。
大黄跳下车，在尸体身边闻了闻，抬头叫了一声。
“真的假的，这就是刚才那个四肢着地在地上爬着走的丧尸？”
林牧连忙下车仔细查看。
尸体的头上，有五道从额头延伸到后脑勺的抓痕，果然是刚才被野猪抢走的那个。
“怎么扔这了，”
林牧摇着头说道，“也不吃完，太浪费了。”
他拿起步枪，问道，“那头猪还在不在？”
大黄搜寻一圈，回来摇了摇头，示意野猪已经不见了踪影。
“便宜它了。”
林牧放下步枪，从车里拽出一个裹尸袋，费劲的将尸体装进袋子里，扔到车上，准备一会儿当做给宋院士的礼物。
刚过了生死关，林牧就见一大群士兵站在不远处的草地里。
“出什么事了吗？”
林牧把车停在附近，来到士兵这里。
钟上尉正铁锹挖土，旁边已经有三个挖好的土坑。
土坑附近，则有四具被白布覆盖的尸体。
“怎么了？”
林牧问道。
“昨天晚上做试验的人死了。”
那名士兵认识林牧，哀痛的说道。
“全都死了？”
林牧吓了一跳。
做试验的士兵足足有十名，居然全部死亡。
这个试验太过危险，看来需要立刻停止。
“没有，死了四个，还有一个脑袋坏了，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跟个傻子一样。”
那名士兵摇头说道。
“还好还好。”
虽然他说着很好，但亲心里希望一个都不要死。
钟上尉已经挖好了坑，在旁人的帮助下，将四具尸体一一放入坑中填土掩埋，最后堆成了四个小小的坟包。
“敬礼！”
一名士兵大声喊道。
所有人在钟上尉的带领下，朝着四个坟包抬手敬礼。
林牧虽然不是军人，同样向四名士兵敬了个军礼。
“呯呯呯呯”
四声枪响在众人背后响起，代表着四个失去的战友。
敬礼后，钟上尉挥挥手，让其他人散去，自己则直挺挺站在坟前。
“差不多了，回去吧。”
林牧上前揽住钟上尉的肩膀说道。
“要不是我的话，他们就不会死。”
钟上尉的语气中满是哀伤。
“话不能这么说，”
林牧摇摇头，“就算不是你主持这个试验，还有其他人来做。为了对抗丧尸，对抗这个狗屁的末世，总要有人做出牺牲。”
“他们是为了安全区的明天现身的，他们都是英雄。”
“可他们最大的才二十五岁，最小的那个，也不过二十岁。”
钟上尉说道，“他们本该有大好的时光可以慢慢享受，不该这么早就死去。”
“我们谁都不想死，起码不想死的这么早，但是不拼命，我们所有人都活不长。”
林牧拉着钟上尉就往回走。
“试验结果怎么样？”
路上，林牧问道。
“死亡率太高，可能师长要叫停这个试验。”
钟上尉说道，“死的四个人里面，有三个是最后昏迷的，还有一个是感觉眩晕，第二天天亮时候昏迷的。”
“另外一个昏迷的人已经醒过来了，只不过大脑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失去了记忆和思维能力，现在就像是个一两岁大的婴儿，只知道吃喝睡，其余时间自顾自的玩耍。”
“还有五个人呢？”
林牧问道。
“剩余五个人里面，那两个坚持到最后的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出现任何症状，正在实验室的隔离区待着，两个的身体虚弱了不少，还有一个出现了进化的征兆，只不过现在连半进化者都算不上。”
钟上尉说道，“这些已经是从几百人中选出来的，如果他们的成功率也只有十分之一，那其他人的成功率更低，这样的话，我们一万多人全部消耗完，也只能产生一百多个进化者。”
“这么高的死亡率，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林牧疑惑的问道。
他知道马东来的队伍从三百多人变成一百多人后，就产生了十多个进化者。
“宋院士正在整理资料，进行下一步的研究，只不过我感觉改进的希望不大。”
钟上尉摇了摇头，“要不就是缺少了什么步骤，才导致的这个结果。”
“事情要往好处想。”
林牧说道，“不是还有六个人没死吗，而且有人还出现了进化的征兆，说明思路是对的，也许是他们在雾气里坚待的时间太长了，可以适当减少时间，也许一个人都不会死。”
“现在说这个没有用，等宋院士的研究结果吧。”
钟上尉叹着气说道。
“诶，你怎么回事？”
他这才注意到林牧开车的姿态有着不对劲。
“和一个进化丧尸打了一架，受了点伤，差点没打过。”
林牧微微活动一下，笑着说道，“不过没关系，那个丧尸已经死了。”
“果然很厉害。”
钟上尉竖起大拇指说道，“怎么样，有继续进化的办法了吗？”
“还没，”
林牧摇摇头，“这两天体力增长倒是很快，可是找宋晴看过，说是进化状态没有什么变化，可能时候还没到。”
“你千万别着急，我不想挖坑把你埋了。”
钟上尉拍打几下林牧的肩膀。
他刚好拍在林牧的伤处，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林牧有些控制不住摩托车，差点翻倒路旁的沟里。
“大哥，我受伤呢，你下手清点不行吗？”
林牧埋怨道。
“好的好的。”
钟上尉调整一下姿势，尽量不挨着林牧坐，一脚踹倒车斗里的裹尸袋上。
“这是什么东西？”
他又踹了几脚，感觉像是某种动物，“你打的猎物吗，拉回来吃的？怎么装裹尸袋里面了？”
“你要吃的话，我也不介意。”
林牧偷偷笑着，“这是和我打架的那个丧尸，我把它拉回来给宋院士做研究用。”
“是吗，厉害啊。”
钟上尉说道，“我还以为被它跑了呢。”
“跑倒是没跑，只不过被抢走了。”
“被谁抢走了，现在还有人抢丧尸玩？”
“不是人，是一头进化的野猪。”
林牧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哈哈哈，你居然被猪抢了，是不是说明你连一头猪都不如？”
钟上尉哈哈大笑着说道。
“笑就笑吧。”
林牧嘴角也露出一丝笑容。
钟上尉终于没有再苦着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