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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历史军事 > 水浒之柴进为王 > 第二十七章 奸相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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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定的这一手打柴进了个措手不及,虽然自诩不是圣人,但是提上裤子不认人的事情也做不出来。问过花小妹和赵福金的意见,终于决定下来。况且,梁山的众军师是赞同此事的,迎娶方金芝不仅能稳定摩尼教的心,也为日后收服他们打下基础。

似邓元觉、石宝、庞万春这等良将,若是死在内战之中,不能驰骋草原,这才是憾事。

但是对摩尼教的制裁是肯定的,对柴进下毒这种事情去哪里都说不过去。制裁以经济制裁为主,梁山出售的武器、盔甲、马匹、船只价格提了一成不止。

却说这边刚送走了方天定等人,那边张叔夜亲自带着诏书到济州了,与他随行的还有不少人,大多年纪不大,大的有三十来岁,小的也就二十出头,这群人站在李家道口左顾右盼,有的胆战心惊,也有胆大的四处张望,不一而足。

柴进亲自引着梁山的一干高层来迎接一番见过礼后,柴进道:“相公,先去山上吧,这里风大,山上准备了些酒水。宣读完诏书,好好的请请张相公,顺道给他们接接风。”

说着,柴进如同看到羊群的灰狼一般看了众士子一眼。

张叔夜仿佛看不到一般的笑道:“好啊,我来梁山这么多次,都是让我在梁山伙房吃饭,这次我可要大快朵颐了。”

谈判都已经进行完,这次不过是摆个过场,顺便将这些官员交付到柴进手里罢了。

聚义厅上早就收拾了出来,备好了香案,一番繁琐的过程之后,张叔夜站在高处大声道:“制曰:朕自即位以来,用仁义以治天下,公赏罚以定干戈,求贤未尝少怠,爱民如恐不及,遐迩赤子,咸知朕心……”

令柴进颇为满意的是,宋廷颁发诏书没有跪拜的礼节,他亲自带着众头领躬身就算是行礼了。其实宋廷基本上废除了跪拜,大规模的跪拜只有在郊祀、登基、祭祀的时候,小规模的也是以跪拜国家法律为主。便是见到皇帝,也不过是行揖手之礼。

一番宣读过后,柴进带着众头领山呼万岁,这才算走完了形式。值得一提的是,柴进是被封为蓟国公,因此诏书用的是麻纸,除此之外拜相、立后、册立太子、册立节度使也都用的麻纸,宣麻拜相便是从此而来。

正事干完,曹正便开始让人引着士子往伙房而去,张叔夜又拿出来一个名单递给柴进,道:“这是这些人的名单,其余家眷还都在路上,我这次来还给蓟公带来了一百多封任命状,都是空头的,回头蓟公填一下就行。”

柴进苦笑一声,这蓟公听着怎么像鸡公啊,但是还是接过来了张叔夜的名单。

名单并不长,只有五十个人名,这人大多以政和二年、政和五年、重和元年的进士为主,柴进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万俟卨。

不错,此人就是陷害岳帅的万俟卨,也是后来的南宋宰相。

说实话,能混到宰相位置的没有一个是蠢材,万俟卨早期还有守城让叛军攻不下来的履历,并不是一个庸人。至于诬陷岳飞,那关乎朝堂之上的博弈。

不管怎么说,此人能力十足,道德不检点正好作为突破口,有望成为梁山第一个拿下来的官员。

其余名单上面还有李骥、詹公荐、罗仁远、梁之嘉、郑毂等等,都是这几年朝廷录用进士中垫底的存在。

朝廷肯定不会扔过来几个宰辅之才,这件事大家都有数,能有一个万俟卨已经是邀天之幸了。

柴进笑着将名单递给了萧嘉穗,对着张叔夜道:“走吧,张相公,咱们去用饭吧。”

梁山的伙食一向是以美味出名,一干进士本来还战战兢兢的,但是被安置好了之后就逐渐放开了些,一个个吃的满嘴流油,只可惜柴进并没有准备酒水,令这些人颇有些失望。

柴进没有功夫跟张叔夜扯皮,留下萧嘉穗、李助作陪后,亲自来到外间,看着这一片士子不由得心情激昂。

这些人,肯定不乏朝廷的密探,在去了辽东以后,有的人会倒在贪污的路上,有的人会因为无能会罢黜。

但是柴进却丝毫不以为意。

大部分士人还是能保持住本心,他们有自己的政治使命感和道德感,只要从政策上约束住,相信大的方向还是好的。

等天下知道有一个地方官员清廉,百姓安居乐业,无数的能人志士就会投向梁山,这不过是个开启罢了。

就在此时,有一个士子站了起来,对着柴进行了一礼道:“小生郑毂有一事不明白,想请教国公。”

柴进忙正色道:“郑先生请讲。”

郑毂道:“朝廷治下县令执掌一县,诉讼、农桑、捕盗都由县令执掌,为何我听闻梁山的诉讼由民法处执掌,缘何要剥夺县令的职责?”

郑毂话一出,整个房间的声音都静了许多,七八个饭桌上没有一个人再动筷子,显然他们都想听听柴进是如何回答。

这毕竟是纵横山东数年的大盗,虽然獠牙一直未曾显露,但是梁山屡次击败金国、朝廷、各地武装力量,都在表明着梁山的实力。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国公也是个实权在握的,他会好好的回答吗?所有人都为郑毂捏了一把汗。

柴进不怒反喜,这郑毂入吾毂中也!

郑毂提问的问题也是梁山一直在推行的三权分立,县令有行政权,民法处则有司法权,立法权则在梁山手里。

柴进笑吟吟的道:“郑先生说的不错,此举正是剥夺县令的权利,那请问郑先生,你看来县令的职责是什么?”

见柴进笑,郑毂的胆气大了几分,朗声道:“无外乎民政、财政、狱讼,按照梁山的规则,县令没有狱讼的权利,只有财政和民政。”

柴进点了点头,轻咳一声,道:“狱讼是一门学问,《宋刑统》十二篇,五百零二条,县令缘何要将精力放在这上面?民法处则有专门研究司法的专职人员,他们都是从底层提拔起来的,精通律法。敢问郑先生,是应该将诉讼的权利放在县令身上,还是民法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