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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历史军事 > 水浒之柴进为王 > 第六章 虽死犹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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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学度的兵马在太原往东三十里的地方驻扎了下来,这边刚立下营寨,那边宗望的信使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的,来到了房学度的军中。

“房丞相,我家宗望都统特来派小人相询,房丞相来太原城,莫不是也想要分一杯羹?”

刘彦宗立在堂下,颇有三分不卑不亢的意思在里面。

房学度却冷笑一声,指着脚底下的土地道:“分一杯羹?跟屡战屡败的金国分吗?你们除了欺负欺负辽国的老弱病残还能干点什么?我来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把金狗驱逐出去。若是宗望会来事,自己乖乖的退出去,或许我还能饶你们一命。”

刘彦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道:“想不到绿林道上赫赫有名的房学度房丞相,竟然当了朝廷的走狗。小人斗胆,敢问房丞相与厅中众将一句,不知房丞相是忠于晋王,还是忠于宋皇?”

刘彦宗这话一出,房内的众将脸色俱是一变。显然,他们都想到了先前田虎质问房学度的话。

房学度却面不改色的道:“宋皇?晋王?不管是谁,终究是一奶同胞的兄弟,兄弟之间有些矛盾也理应在家里解决。现在外敌当前,蛮夷已经在敲门。便是兄弟有再大的仇恨,也得搁置争议,一同面对外敌!听闻刘先生是前朝卢龙节度使刘怦之后?未知茹毛饮血的滋味如何?”

刘彦宗怒喝一声,跳了出来,骂道:“狗贼辱我太甚!我家中世代为辽臣,如今入了大金,何谈其他?又岂是你们这帮子山中土匪能理解的?”

“辽臣?你既然为辽臣更应该为国解忧,你不去追随你那狼主去,在这里犬吠什么?左右,将此叛主之奴扔出去!”

两边杀出来一二十甲士,将刘彦宗架了起来,往营外拖去。

刘彦宗何曾受过这般屈辱?他的肺都快气炸了,大声怒骂道:“房学度,且容你嚣张几日,等我大金的军马踏破太原,定然去威胜见一见田虎,问问他愿不愿意去会宁府走一趟……”

刘彦宗的身形越来越远,声音也越来越小。

“诸位!”

房学度突然大声说话,如同绽雷一般的声音吓了众人一条。

“诸位,我们已无后路可退,我军精锐全数在此,若是太原一败,河东门户大开,我大晋如何才能独自抵挡金兵?

且随我战个痛快,日后史书上少不得得写一笔,我房学度与邬梨、钮文忠、马灵、山士奇、金鼎、黄钺、唐斌、文仲容、崔埜、乜恭、陆辉、云宗武、竺敬、方琼、安士荣、褚亨、于玉麟、琼英等十八名武将援助太原!”

被房学度点到名字的俱是挺起来了胸脯,面有得色,想听着房学度如何继续说。

“诸位将军出于义理,摒弃前嫌,随我援助太原!我等虽不如卫霍一般封狼居胥,但是我等也为抗击外族而来,即便是我等战死在这太原城下,也仍旧是虽死犹荣!”

“虽死犹荣!”

“虽死犹荣!”

“虽死犹荣!”

“虽死犹荣!”

众将领振臂齐呼,整个中军大帐里都萦绕着一股子悍勇之气,连同铁蜻蜓钮文忠都脸上漏出来一摸嫣红。

如卫霍故事,这五个字是每一个习武男儿的毕生所愿,谁不愿意封狼居胥、勒马阴山啊!在河东一地与腐朽、老弱的官兵较量有什么意思?真男儿就应该上战场与女真族战上他一百二十个回合,便是马革裹尸又有何妨?

划拉一声金属甲胄的碰撞声,山士奇站了出来,对着房学度请命道:“丞相,小将请战!”

房学度笑吟吟的走过来,将山士奇扶了起来,道:“不急,传令下去,打出我军的旗号来!”

“喏!”

不过片刻的功夫,房学度军中亮出来一番大旗,上书着大晋特来援助太原八个大字,将房学度的来意表达的明明白白。

朝中并因为田虎的突然动作而作何表示,原因很简单,赵佶正在谋划着退位,让皇太子赵桓登基。

赵佶的动机很简单,也很明白。宋廷先是连金国攻梁山,已经将梁山给彻底的得罪死了。偏偏金国也不遵守盟约,迅速的派遣兵马进攻宋廷,给赵佶的第一反应是梁山与金国结了盟,正在准备南下。

本来梁山没有什么动静,让赵佶心中虽然有些惶恐,但是不至于慌乱。但是听闻种师道奏报梁山兵马频繁调动,疑似有大的动作以后,赵佶的心思再也承受不住。

赵佶拉住蔡京长子、领枢密院事蔡攸的手说:“金国与梁山南下,国朝危已!”说完,赵佶就气急攻心,昏了过去。

如今朝廷抽调了太多的兵力去镇压各地的反贼,河北空虚的不成样子,又哪来的兵马援助河北?

众臣急忙给赵佶灌了汤药,赵佶这才悠悠转醒,但是他却不说话,伸手向内侍索要纸笔。等内侍准备完毕以后,赵佶在纸上写道:“皇太子可即皇帝位。”

于是皇长子赵恒继位登基,相比历史上的内禅早了四年,许是赵佶顾忌梁山军马的威力,也许是赵佶心中怕了,总之赵佶是心中有些慌了。

他不想当亡国之君,索性就将责任和担子都放在了他那更加懦弱、更加优柔缺少主断的儿子身上。

这算什么事,好处都让你拿了,真正遇到事情的时候就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将一个毫无责任心的帝王演绎的淋漓尽致。

禅让、登基等大典消耗了宋廷所有的精力,这种事情是大事,任谁也不能大意。

更何况,赵恒登基必定要提拔一批新人,罢黜以往的旧政。两院的宰相、枢密们都忙着讨好新任的皇帝,忙着在新朝中分得一钵,谁还能稳下心思去处理朝政啊。

偏偏赵恒也不是什么雄主,优柔寡断,入主垂拱殿已经三五日了,整日里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朝政尚且没有理顺,如何能处理军情?

如此一来,从河东传来的军情,自然而然的被抛之脑后,无人管辖,放在了筐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