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听到张济川念出牌匾上的四个字后，余人整个人像是石化了，一点一点地转向张济川，瞪大了眼睛，用惊骇无比的语气问道，“这四个字是‘龙族神殿’？”
“没错。”张济川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他自己也有一点被这四个字惊到。
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他见过了许多以前只在影视作品、神话传说中才会出现的生物，更亲自和这些生物打过交道。
可唯有一种传说中的生物他没有见过……
那就是龙！
张济川曾在无序之岛杀过一种名叫瓦格纳尔龙的异兽，不过那种异兽就是个变异的蜥蜴；他还曾在冰晶山看到过一种名为寒潭蛟龙的异兽，不过那种异兽，像蛟胜过像龙。
真正的龙，张济川一个也没见过。
张济川也曾一度怀疑，这个世界根本没有龙这种生物，可是现在，他却来到了一个叫龙族神殿的地方……
“龙族……”穿上一件‘休?班德勒的潜水服’的诺丽丝屏住了呼吸，看向余人。
后者的表情无比精彩，向来像死鱼一般的眼睛里也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光彩，他喃喃道：“难道，传说是真的，世上真的有龙族？”
“什么意思？”头上悬浮着‘萨摩色雷斯的胜利女神’的张济川一脸好奇地看向余人，“难道你们海族都不知道世上究竟有没有龙族？”
“嗯。”余人点了点头，一边吐着泡泡一边道，“在海族的历史里，龙族是从没有被记载过的，可是，在民间里，关于龙族的传说却从来没有停止。
“据传说，在一两千年以前，你们陆地生物和我们海族都还处于蒙昧时代，那个时候龙族就已经是无尽海洋的霸主……
“后来，随着你们人类当中的先行者李擎苍挖掘出超凡物品，并给超凡世界定了品，海族开始崛起。
“成为超凡生物的海族们渐渐探索了整个海洋，不过却并没有发现龙族的踪影……
“关于龙族并不存在的论点从此甚嚣尘上，并占据了上风。可始终有海族坚信龙族一定存在，这些人认为，在蒙昧时代末期，龙族随神魔们一起去到了海洋彼岸……”
“等等……”张济川打断了余人，诧异问道，“你们海族也有关于神魔的传说？”
“当然了。”余人理所应当地道，“神魔是蒙昧时代的主宰，祂们怎么可能只在陆地行走？在我们海族中，流传最多的神魔尊名分别有‘黄泉神魔’、‘通天神魔’以及‘八部神魔’……”
“了解了。”张济川点了点头，时至今日他还不知道这些神魔本质上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不过这都不是重点，他示意余人道，“你继续说。”
余人点头，接着道：“随着时间的推移，海族们越来越相信，这一季文明里，所谓龙族并不存在，祂们只是上一季文明里的神只，留下了一些神话。
“早期的海族们为了免于海兽的攻击，把这些神话当真了，将其视作了无尽海族的守护神……
“一些学者甚至认为，早在李擎苍挖掘出第一件超凡物品之前，就有海族接触过超凡物品，他们从超凡物品里知道了龙这种传说中的海洋主宰，只是那些海族没能像李擎苍一样创造出鉴定秘法，于是就有了龙族的传说……
“不过，虽然这种观点都已经快是一种共识，可还是有部分海族相信龙族的存在，并且还有不少海族口口声声地说自己见过龙族。
“只是这些说法，从来都没有得到证实。我记得最后一次有人说自己见过龙族，还是在超凡历五百多年的时候了。再后面，好像就没有人公开说自己见过龙族了……”
诺丽丝点了点头，紧接着又皱起眉头：“可是，深海先生，你怎么解释这座龙族神殿？”
“这也是我疑惑的……”余人一张脸皱成一团，无比疑惑，“你们说，这有没有可能，是上一季文明的龙族神殿？”
“不可能！”张济川段然否定道，“上一季文明，没有龙。”
“你怎么知道？”余人不服，说道，“我的‘龟丞相的官帽’里可是提到了龙王的……”
张济川看着他的眼睛，坚定无比地道：“就凭我是考古学家……至于‘龟丞相的官帽’，你自己看看它是哪个分类的？”
“文艺类……”余人下意识地答道，然后面色微微一变，“你的意思是……”
“是的。”张济川点头，无比肯定地道，“所谓文艺类超凡物品，都是来自上一季文明的神话传说、文学作品以及影视作品……”
“啊？”诺丽丝惊呼出声，她也听说过类似的观点，尤其是去年六月，所有超凡物品神奇地被分类以后，就有学者提出这种观点。
可是，提出这种观点的学者，也只是推测，没有说得张济川这么绝对。
张济川摇了摇头，没有解释，只是道：“你们记住这个结论就是了，上一季文明，没有龙！”
“如果是这样的话……”余人没有纠结，顺着张济川的思路分析下去，脸色渐渐变得惊异，“那么，这座龙族神殿……”
“没错！”张济川点破了他的猜测，“这座神殿，是这一季文明的产物！”
说到这里，他扬起了之前捡起来的薄片：“龙族，真实存在！而这，就是龙鳞！”
余人两鳃一闭，屏住了呼吸，半晌后才喃喃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亿万海族都会疯狂的！”
“让他们去疯狂吧……”张济川笑了，“我们先冒我们的险……诺丽丝女士，龙族神殿，是‘郑和宝船’航标所指的位置吗？？”
诺丽丝闭上眼睛感应了一会儿，然后睁开眼睛，惊喜地道：“没错，航标所指的，正是这座龙族神殿。”
“那就没问题了。”张济川笑道，“诺丽丝女士，龙族神殿，算得上一个不错的冒险地点吧？”
诺丽丝的眼睛明亮起来，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余人：“……”
他一脸无奈地看着张济川指挥着自己的化身进入龙族神殿。
张济川化身紧握着‘死神的镰刀’，戒备无比地走进了龙族神殿。
在三人紧张、忐忑的目光中，什么也没有发生，这座龙族神殿像是失落已久，早已人去楼空，并没有任何生物出现来阻拦张济川化身。
三人这才跟了上去。
龙族神殿以‘水英石’为主材料砌成，这是无尽海域中最珍贵的石材。除此之外，地上铺满了了水元素结晶，坍塌的墙壁上镶嵌着大量色彩各异的珍珠与水晶，宫宇间的间隙里，栽了许多珊瑚、千灵水草、七海宝树……
只可惜，无尽岁月的洗礼，让这些宝物凋零的凋零，掩埋的掩埋，早已失去了活性。
张济川化身继续向内探索。
“张济川……”余人一脸羡慕，“你这个接引化身的能力还真棒，真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的必备啊，卖给我吧。”
张济川乐了：“我就是送给你，你也绑定不了啊！”
余人自然不信……
吵吵嚷嚷中，三人已经进入龙族神殿一段距离，在淤泥的掩盖下，他们发现了更多的龙鳞，有大有小，且色彩各异。
“看来，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历史时期，这座龙族神殿里，盘踞着着许多真龙。”诺丽丝推测道，“这些龙鳞明显不是同一头龙的。”
张济川和余人表示赞同，继续向龙族神殿深处探索。
龙族神殿很大，毕竟根据龙鳞判断，龙族的体型都不算小。张济川他们探索了好几个小时，却只探索了很小的一片区域。
然而，除了不算少的龙鳞以外，他们并没有在龙族神殿里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
“我怎么觉得，龙族们离开神殿的时候，把能带走的东西全都带走了啊？”余人忍不住吐槽道，“这是除了装饰和绿植，啥也没留下啊！”
“看来龙族离开的时候，时间很富裕啊。”诺丽丝也道，“把所有东西都打包带走了。”
张济川也不免失望，他何尝不想在龙族神殿里发现一些宝物？
看样子是要失望了……
又过了大半天，终于，张济川化身有发现了！
得到回馈的张济川心神一动，叫上诺丽丝和余人向着化身所在的方向奔去，沿途留下大量泡泡……
他们看到了几座墓！
“坟墓？”余人一愣，不可思议道，“龙族也会死？”
“如果不把龙族看做一种神只的话，有生老病死才是正常的吧？”张济川随意说了一句，走到一座墓碑旁仰头望去。
十几米高的墓碑上，只是简简单单地以金鼎文刻着一列苍劲的文字：
受尽苦难的同胞啊，愿你魂归起源圣所……
“什么意思啊？”余人听张济川念完，一脸迷茫，“龙族也会受尽苦难？还有，起源之所又是什么？”
诺丽丝也是无法理解。
张济川沉吟片刻，忽然道：“要不，我们把它挖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