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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玄幻魔法 > 盗门老九 > 第506章 死者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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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这一句话,气氛也是一下子变得格外压抑了起来。

虽然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罗为民他们一伙人,极可能是盗墓贼。

可就像是我说的那样,罗为民这些年,在娜姑村教孩子们读书认字,是实实在在的替寨子里的乡亲们做好事。

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我不想去怀疑罗为民。

眼下,因为那石人甬,寨子里里头已经出了两条人命,罗大山、罗小山两兄弟死于非命,而且死状极其惨烈。

罗为民则是下落不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尽管我心里头有一种很不妙的预感,觉得罗为民这一次只怕是凶多吉少,可我还是忍不住抱着一丝侥幸、替罗为民祈祷、祈祷他能吉星高照。

寨子里死了两个人,整整一天,娜姑村三个寨子的人,都来帮着罗大山、罗小山兄弟两一家操办丧事。

按照彝族的丧葬习俗啊,家里头有人去世,一般要停放两天的时间,请寨子里的巫师来诵经送魂。

彝族啊,下葬的方式多种多样,有的呢是火葬,因为彝族人离不开火,而且彝族的火葬方式,也很独特,讲究个尸需卷曲、男性仰卧、双手交叠置于胸前,整理尸体面容过后方能进行火葬,女的则要侧卧。

待到焚烧过后,有的地方会用陶瓮收集骨灰,送到岩洞,数年后在取回,葬入土中。

有的地方则是,不用陶翁、也不送到岩洞,而是直接就地挖坑,铺上,茅草,将骨灰葬入其中,随后筑起坟堆,在用石块垒砌成坟丘。

明清之后,有的彝族逐渐汉化,也采用棺木土葬的方式。

除了火葬和土葬之外,彝族还有更加古老的丧葬习俗,其中两种啊最让人觉得神秘莫测。

第一种叫法葬,所谓的法葬,就是彝族人特有的一种丧葬方式,人死之后,用一口等人大小的陶瓮,将死者直立着装入陶瓮当中,在入土下葬。

这算是彝族人最古老的一种丧葬习俗了,其寓意为,人活一世,站着走,也应当站着死,脚踏大地、头顶青天。

这种法葬的方式啊,其实更深层次的含义,便是彝族人铁骨铮铮,一辈子都要顶天立地的寓意了。

第二种彝族颇为古老的丧葬方式啊,叫做树葬,也叫作鬼桶葬。

相传这种丧葬方式,起源自三国时期,云南当地的一个历史上着名的少数民族首领孟获。

相传当年,孟获与诸葛孔明交战,行军途中,孟获的一个侍妾病死,孟获便下令,让手下的军士,用草席将侍妾的尸身包裹起来,安放在了一棵青松树的树杈之上。

又命人在树下燃起篝火,载歌载舞,以此悼念逝者的亡魂。

可这把死者用草席包裹,安放在树杈上,尸体腐烂,难免会引来蛇虫鼠蚁啃食尸体,草席腐朽后,骸骨也会掉到地上,免不了要被蛇虫鼠蚁给啃食撕咬。

这对于逝者,岂不是最大的不尊重,更有一种让死者死后还要遭受磨难的意思。

所以后来,这树葬慢慢演变下来,不再是以草席包裹死者,放在树杈上,而是用质地更结实也更好的牛皮、羊皮一类的动物皮革,经过特殊手段处理后做成一种类似于气囊的特制棺椁,在将死者放入其中,随后用松树的松脂灌入其中密封,最后在放入树洞当中。

这些啊,都是当初跟我老爹学习风水术的时候,他跟我聊起全国各地丧葬习俗的时候提到过的。

早在最初学习风水术的时候,我老爹就说过,这风水术寻龙点穴,只要你肯花十年八年的功夫,总能摸到一些门路。

可全国各地,丧葬习俗不同,在寻龙定穴的时候,不仅要看风水,还要参考各地的丧葬习俗。

娜姑村呢,地处云南边陲,群山环抱,寨子里的村民除了少部分人被汉化了,更多的还是当地土生土长的彝族人。

所以他们的丧葬方式,不是用如同汉族那般,用棺木来土葬,也不是法葬,更非树葬,因为这娜姑村附近,除了寨子周围那些酸角树、木棉花之外,我们这几天还没看到周围那一片山,是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树木。

既然没树,树葬自然也就不可能了,至于火葬后,放入岩洞,数年后在迁出,安葬入土,也不可能,因为娜姑村周围这些山,都是疏松的红砂岩和泥土、碎石。

山上又没多少植被,稍微下点大雨,都会发生泥石流,那里有什么岩洞来安葬死者。

所以,娜姑村已然沿用着彝族很传统很简朴的火葬方式。

再出事儿的当天,寨子里的人,就开始着手替罗大山、罗小山两兄弟准备火葬了。

按照娜姑村的习俗,两人的尸体停放了两天,会在第三天火葬。

这两天当中,罗大山、罗小山一家,宰杀了两头牛,宴请娜姑村三个寨子的村民。

得知这事儿之后啊,陈八牛还嘟囔,说这太铺张浪费了,遇到红白事儿,就得宰牛、请几个寨子的人一起吃,这要是家底不够殷实,不得吃穷咯。

的确,一头牛,搁在全国任何一个农村,那都是一家人很宝贵的东西了。

可娜姑村的习俗就是这样,并非一家人如此,而是每家每户遇到红白事儿,都要如此。

在一个,主人家虽然要宰牛宴请几个寨子的人吃饭,可前来吃饭的村民们,也都会带来自家产的吃食、酒水等等东西。

我们三个因为语言不通,又不是寨子里的人,想帮忙也插不上手。

当时带我们来娜姑村的两个彝族大姐啊,当天还特地跑来小学找了我们。

因为言语不通,两个彝族大姐跟我们又说又比划,我们呢也是抓耳挠腮的看了半天、听了半天,才弄懂她们的意思,是让我们安心待在这儿,到饭点呢,就跟村民们一块去吃饭就可以了。

我们是客人,不需要帮着干什么。

寨子里的乡亲们忙着操办丧事,还能想到抽空照顾我们三个,这让我们既感动,又觉得过意不去。

当天啊,娜姑村三个寨子的人,都在忙着操办丧事,石人甬、罗为民的事儿,算是暂时搁置了下去。

可我能明显感觉到,这件事儿没完。

罗大山、罗小山兄弟两人死状极其惨烈,和那被江水冲上浅滩的石人甬如出一辙。

这件事儿,寨子里的乡亲们虽然没说,都在各自忙着替罗大山、罗小山一家人筹备丧事,可走在寨子里头。

总能感觉到,所有人都紧皱着眉头,眉宇间噙着一抹担忧,似乎整个寨子都笼罩在了一层愁云惨雾当中,所有人心里头都压着一块石头。

罗为民,包括昨天晚上他们一伙人的另外几个,依旧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想要去找找看,可因为寨子里头乡亲们忙着操办丧事,人多眼杂,江边自打那石人甬被冲上岸之后,又似乎是一下子成了乡亲们眼中的禁忌之地,我们三个外来人,总不好冒着大不韪,在跑去江边查看情况。

到了第二天,娜姑村三个寨子的村民们,开始自发组织起来,到处寻找罗为民的下落。

说来也正常,罗为民虽然如今可能是盗墓贼的身份,可能是为了盗墓,才回到娜姑村盖学校,当老师的。

可这些年,罗为民在娜姑村当老师,也的的确确为乡亲们做了好事。

娜姑村三个寨子的乡亲们,全都记着罗为民的好呢。

这会罗为民下落不明,乡亲们岂能不着急,不自发去找寻罗为民的下落呢。

我们几个本想要也加入其中,跟着村民们去江边寻找罗为民的下落。

可当时带我们来娜姑村的两个彝族大姐,却是说啥也不肯让我们跟着江边。

她两比划了半天,我才弄懂她们的意思是说,江边很危险,我们是客人,她们不能让客人去冒险。

虽然两个彝族大姐,从头到尾都没提过那石人甬的事儿,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那石人甬。

试想一下,娜姑村三个寨子,世世代代都在这金沙江支流的江边,寨子里乡亲们的田地,也全都在江畔的浅滩上。

不夸张的说,正是这一条金沙江的支流,孕育了娜姑村三个寨子的存在。

换句话来说,娜姑村三个寨子的乡亲们,世世代代以这条江为邻,每年还去江畔的浅滩上过泼水节,寨子里的男人、小孩儿们,还会去江边抓鱼、游泳。

寨子里的乡亲们,早就习惯了以江为伴、以江为邻的生活,那条江对于他们说,怎么可能有危险呢?

可现在,偏偏就有了危险,归根结底,不就是那石人甬闹得?

我本想坚持去江边,和两个彝族大姐死活不认,还一个劲对我们作揖,我就是脸皮再厚,好奇心再重,也不可能坚持下去。

可我们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力,最后两个彝族大姐安排我们和寨子里的小孩子们,沿着三个寨子周围的大山、小山去找罗为民。

“我去,这叫啥事啊,九爷咱这就稀里糊涂成了童子军头头了?”

陈八牛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那群寨子里的小孩儿,有些没好气的跟我牢骚抱怨,Alice倒是和那些孩子们玩得开心,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寨子里的小孩们,大都是罗为民的学生,都会说汉语,可因为年纪小、初学乍练的,很多只能说一些简单的汉语,自然也就没法从这些孩子口中,询问石人甬背后的秘密了,在一个这些孩子,都还小,也不可能知道太多的事儿。

“行了八爷,咱能尽一份力就够了,能让咱们当这童子军头头就不错了!”

“您啊有时间在这儿牢骚抱怨,不如咱们抓紧点时间,多找找看!”

“罗老师这都失踪两天两夜了,我真担心会出什么事儿啊!”

被我训了几句后,陈八牛那家伙总算没牢骚抱怨了。

我们三个人领着寨子里大大小小几十个孩子们,沿着娜姑村三个寨子周围的找了一圈。

大大小小十多个山头,连带着那几十个山沟,我们都翻了一遍,走的腿都细了一圈,只差没把地上的蚂蚁窝给翻开了看一看、找一找了。

可即便如此,这一大圈找下来,却是压根没发现罗为民的踪迹,就在我快要放弃,心里头那一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的时候,却是让我们意外撞见了一件事儿。

而这件事儿,也成了我们揭开娜姑村石人甬事件的一个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