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吃的是西餐，西餐标配就是红酒。
凌越考虑到对方是个姑娘，特意选了度数低的，而且只给落渺倒了一杯。
真的就一杯。
这个点西餐厅人不多，也安静。
落渺这一巴掌算是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你不好。”小姑娘抬头，原本白皙的脸带了几分可爱的红晕，眼眸带着薄薄的水光，指着他控诉，“你坏。”
餐厅顾客发出了秒懂的叹息声。
凌越冷眼扫了过去，顾客接受到杀人的眼刀，后背发麻，立刻低头假装没看到。
“家主，需要我帮您……”
一直跟在凌越身边贴身保护的暗卫看到这一幕上前想帮助这个醉得不省人事的人。
暗卫想快点带落渺逃离现场。
这个世界，没有谁打了家主后能全身而退的。
没有人。
即便你是女人也一样！
暗卫想去扶落渺又被她一手拍开了：“我讨厌你，别碰我！”
暗卫：好的，他一个从头到尾就没出现过的路人甲就这么被讨厌了。
小姐啊，别讨厌我，我可比家主靠谱多了！
“落小姐，我送你回去。”暗卫第二次想去搀扶落渺起来，肩膀就被人按住了。
按住暗卫的不是别人，就是发起脾气连女人都打的凌越。
“她说了，讨厌你。”凌越面无表情说道。
“那我叫其他人？”
家主身边又不止他一个，还怕找不到一个落小姐喜欢的吗？
话一说出口，暗卫感觉肩胛骨要碎了。
“我来。”凌越放开他，径直走到落渺身边。
这气势暗卫看得心惊胆战。
爷，人家喝醉了，不就是打了你一巴掌吗，咱不能和醉鬼计较啊！
凌越已经抬起手了。
就在暗卫以为家主要一巴掌狠狠扫回去的时候，凌越力道一收，胳膊肘拐了一个弯，轻轻拍在落渺的后脑勺上。
“起来，回去了。”本来是简短严厉的话，暗卫愣是听不出有责备的意思。
落渺感觉自己的头被锤了一下，她抬起头，迷离中看到了一双宛若大海般的眼眸，她哇的一声，紧紧抱住了凌越的腰。
“你怎么打我啊！我要是被你打死怎么办？”
平时落大美女高冷如斯，喝醉了就跟智障一样抱着他的腰又哭又嚎。
眼泪不要钱似的一大把一大把地掉。
凌越哭笑不得。
幸好她说的是中文，不然周围人就得替她报警了。
他接过暗卫递过来的手帕，捧起她的脸擦掉她可怜兮兮的眼泪，好笑道：“我没打你啊，我怎么就能把你打死了？”
“你有。”落渺低喃，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哽咽，她举起手就说，“你刚才砸了我的后脑勺，都流血了！”
凌越拉过她的手左瞧右瞧：“大小姐，这是酒。”
醉了，脑子不行了，连眼睛都不好使了。
“你又骗我，你怎么老是骗我，骗人是要下地狱的！”显然，这个时候的小姑娘一点都不相信凌越的鬼话，说是血就是血。
说你坏，你不是人你就不是人！
“天小道呢？”落渺扯着他的袖子，又开始哭，“坏人！你把我的猫炖了！”
凌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