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橙秄轻工”，司空富觉得还算不错：“看起来有模有样，希望待会见到这里的负责人，态度能稍微好点。”
他不是没有投资过别的领域，但有些公司规模小、脾气大，连招待客人的礼仪都没有，能成功到哪去？
没听过顾客等于上帝，赞助投资商就是爸爸？
真把投资商给得罪死了，以后在这个行业想得到赞助就难了，因为名气臭了，没人会相信一个憨批的保证。
而且，这个憨批有二五仔潜质的情况下。
这是春节过后正式上班的第十天，司空富不敢在节假日贸然上门打扰，所以一直拖到现在才主动上门。
得知司空富的身份，经过数据核实之后，保安主动放行，而招待室的员工，也主动到门口引路。
礼仪方面自然无需挂心，除非，这些员工想放弃优越的福利待遇，没有什么比这份工作更加简单了。
她们只需要全程陪笑即可，如果有什么异样的小心思，也没有人会知道。至于最后是否被欺骗，那就不关上面的事了。
人，总要为自己的贪婪付出代价。
办公室内。
“我准备去招待一下客人。”蔷薇抿了抿嘴唇，放下手中刚泡好的咖啡。
和红光满面的穆蔷薇相比，穆若澄则显得有些憔悴，他强撑起身子：“还是我去招待吧，总让你来也怪不好意思的。”
蔷薇有些担忧：“可是你的精神状态...”
摆了摆手，若澄递给她安心的眼神：“我没事，也不用担心我搞砸，美好的事情很快就要发生了，请相信我。”
“好吧...”
迎上橙子坚定的双眸，蔷薇还是选择退让了。
没办法，自家崽崽，只能宠着。
没有让司空富久等，穿着正装的穆若澄，推门而入：“您好，司空先生，我是橙秄公司的副总裁穆若澄。有劳大驾光临，如有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很官方的客套话。
至于为什么说他是副总裁...
因为穆若澄是甩手掌柜，总裁则是自家老姐。
平常工作上的事情，也是穆蔷薇负责的。
说直白点，若澄就是挂号的。
偶尔来公司转转，其余时间，都是由蔷薇管理。
“穆小姐说笑了，只是来谈生意，又不是去餐厅，没必要那么伺候。”司空富笑了笑。
话虽如此，第一印象还是很重要的。
至少，橙秄公司待人接客方面，还是比较周全的。
司空富在招待室等候时，接待员便开始嘘寒问暖，并主动询问需要喝什么，完全不会冷落客户。
“不知司空先生此处前来，是要协商本公司的哪块业务呢？”穆若澄主动出击。
放下手中的茶杯，司空富笑着摇摇头：“我不是来洽谈业务的，而是想找您咨询一下，关于《生化危机》系列的后续。”
穆若澄面色一僵，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过。
原本以为对方是来合作的，万万没想到是奔着电影来的。
对于电影这块，他确实有点想放开投资，但内心又很不是很乐意，让zbj分到一杯羹。凭什么自己辛辛苦苦拍摄剪辑的作品，你们就投那么一点破钱，就想分到面积辣么大的蛋糕？
但穆若澄心里也清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如果真的不愿意放开投资通道，难免会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聚在一起针对。
只不过，就算是要投资，穆若澄也不是想让那些阿猫阿狗参与。至少，身份、地位、名气要达到预期。
就比如说夏纸鸢，人家就是实业大佬。
虽说是继承别人的衣钵，但起码她能把这块吃透，而且还玩出新的花样，从而推动大夏的经济发展。
假设真有人要对自己不利，也会看在夏纸鸢的面子上，稍微掂量一下。
看到穆若澄陷入沉思，司空富也不着急。
他知道自己有点强人所难，但也没有办法，有钱赚的地方，司空富就很感兴趣，想要插一脚赚一把。
不管赚多赚少，有赚就可以了。
“司空先生，是帝都人吧？”
“是的。”
“本地的？”
“嗯，祖上三代，都在帝都。”
“这样子啊...”
短短几句话，就能看出对方的身份，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但穆若澄也不着急：“那司空先生，打算投资多少，分成多少呢？”
“这要看穆小姐的意思了。”司空富笑着回答。
将皮球回踢给对方，他不喜欢主动开口说条件。
因为，只有当对方先说出来的时候，司空富才能思考如何压价。
就怕自己给高了，被当韭菜割，那种感觉非常不爽。
穆若澄突然有点后悔，早知道就让老姐来了，他还真不擅长应付这种，现在是尴尬得一批。想开口拒绝，又不知说啥才好。
总不能对人家说：嘿，不让投了，你可以滚了！
真这样子，若澄敢肯定，以后都没人愿意和橙秄公司合作了。
从监控内看出橙子的窘迫，穆蔷薇无奈地叹息一声：“还是太嫩了。”
话毕，起身，准备救场。
确实，在蔷薇眼中，自家妹妹很有才华。
但在为人处世方面，还不如自己这个自闭患者。
起码，那张冷冰冰的面孔，就足以让人望而却步。
嗯，不怒自威。
十分钟后，公司门口。
望着灰蒙蒙的天气，司空富无限惆怅：“算了，下次再说吧。”
没想到第一次来，就以失败收尾。
尤其是那个闯进来的女人，比想象中还要难对付。
对方就好像一只老虎，霸道、果决，随时可能武动自己的爪牙。
看来，还得寻找其他办法了。
与此同时，办公室内。
“呼，幸亏老姐你救驾及时，要不然场面就要尴尬死了。”若澄感激道。
蔷薇白了他一眼：“少来，每次都是我背锅，你当老好人。现在知道谈判有多不容易了吧？没想到对方才这个年纪，就比那些老油条还要狡猾。今天幸亏我来了，否则，你会被吃得很死。”
“嘿嘿，那你要什么奖励？”
“今晚我在上面。”
“额...”
“嗯，既然没意见，那就这样吧。”
“......”
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若澄有些心塞：做人好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