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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秦风离开操场后,继续溜达,同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嘀咕道:“现在,他心里应该挺难受吧?”

没错。

他是故意给左丘擎天解药的。

当初在秦岭措美峰洞窟,救小舞,与大蛇堡一伙人在鬼药婆婆实验室里,发现了一堆解药。

除了有让大蛇女帝苏醒的解药外,秦风还注意到左丘擎天的解药,于是顺手收起来。

他是想把解药给左丘家,以此来找左丘凤换取一些阵法招数。

虽然刚才与左丘擎天闹的不愉快,但还是他了。

一方面。

阵法招数还是会去要的,这样可以让左丘凤欠自己一个大大的人情。

另一方面。

他是故意选在这个时候给的。

你不是看不起我吗?

你不是觉得我连垃圾都不如吗?

你不是不屑与我为一类人吗?

那好。

我给你解药,有种你别吃!

秦风所想的就是如此。

想必现在左丘擎天现在纠结的要死,刚嘲讽完自己,就吃自己给的解药,那么傲气的他,怎么可能丢这个人?

可若是不吃的话。

就问你馋不馋?

“哈哈哈,真是活该!”

秦风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时。

福伯来到这边,道:“秦先生,有什么事这么开心呢?”

“哦,没什么,没什么。”

秦风笑着摆了摆手。

“是这样的,家主已经练完字了,邀请您过去一趟。”

福伯说道。

“好。”

秦风心情大好,福伯前去。

最里面一处独立的四合院,显得十分陈旧,院子里有棵梧桐树,看起来有些年头的了。

只看外表的话,像农村的房子一样,丝毫看不出这时堂堂将军府家主的院子。

上房客厅里。

一个白发老者,正在装裱一幅字画。

他便是左丘家的家主,左丘胡烈!

看似满头白发,但看起来整个人精神抖擞,丝毫不像一个七十老人,举手投足间也处处流露着军者的凌厉气息。

正常而言,像这个年纪都会把家主之位传给下一代。

但这里是将军府。

左丘胡烈的下一代,也就是左丘凤的父亲一辈,如今都在外面征战沙场,所以让“退休”的他,继续掌管将军府。

秦风此时想好了。

本来早想说清楚与左丘凤的关系,但看左丘擎天那态度,偏偏不往清楚的说了,自己就是左丘凤的男朋友!

“主上,秦先生来了。”

福伯此时道。

秦风上前一步,礼貌道:“见过爷爷。”

“爷爷?”

左丘胡烈愣了一下,而后仰头一笑,道,“不错,不错,很少有人称呼我为‘爷爷’,哈哈哈……”

“应该的。”

秦风道。

在村里的时候,见到长者称呼为“爷爷”,是很正常的。

“好一个‘应该的’,哈哈!”

左丘胡烈大笑道。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秦风,再道:“小风,喜欢字画吗?自从退休以后,我迷上了写字,一天不写,我遍浑身难受,哈哈,看看我刚写的这篇怎么样?”

秦风上前看上去,点了点头,道:“还可以。”

“还可以?”

左丘胡烈眉头一挑,道,“我已经练了好几年,只是还可以?”

“不算太糟,起码及格了。”

秦风道。

“……”

左丘胡烈再被噎住。

一旁的福伯闻言,不禁吓了一跳。

他最了解家主左丘胡烈了。

自从左丘胡烈退休,待在家后,唯一的兴趣就是练字,一连就是好多年,而且十分有成就,甚至还获得过九河市书法大赛一等奖,更有不少名家,都找他求字,这让他十分得意。

现在。

居然被一个晚辈说只是刚及格。

怎么可能不生气?

“秦先生。”

他匆忙低声提醒秦风,道,“千万不要乱说,平心而论,这幅字真的算顶尖水准了。”

“老福你住口,让他说哪里不好!”左丘胡烈放下笔,对秦风不服气的道,“你要能说出哪里不好,我认了,以后叫你一声老师,但你要是说不出的话,那我就当你无知狂妄之徒了,就请离开我们左丘家。”

秦风笑了笑,道:“单纯论手法的话,确实算不错,但要按登封造诣这个标准来的话,确实还有不少的差距,我说及格,也是看在您是左丘凤爷爷的份上,不好说太差。”

“你,你……”

气得左丘胡烈,张牙舞爪想揍秦风。

一旁的福伯则赶忙阻拦。

秦风再笑着道:“这样,我先念一遍这幅字再往下说。”

“好,你念!”

左丘胡烈郁闷道。

“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

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

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

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士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

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

一曲《满江红》念完,秦风看向左丘胡烈,道:“爷爷,我想问一下,这首诗你觉得他想表达的是什么?”

“可以用‘精忠报国’四个字来概括,同时表达的是对沙场的渴望,与对昏君的无奈,不甘。”

左丘胡烈道。

“没错,就是如此。”秦风点了点头,道,“可是,我从你这幅字的术法里,并没有看到这一点。”

“哦?那你看到了什么?”左丘胡烈道。

“看到了‘憧憬’与‘得意’。”

秦风说道。

左丘胡烈还是不明所以,问道:“什么意思?”

“简单点说,你这幅字给人的感觉,是对战场的‘憧憬’,是对在战场上挥洒热血的‘憧憬’,并没有看到里面包含的不甘,无奈等。”

“拿一个退役的篮球运动员来距离,他渴望再踏上篮球场,但他的渴望,只是纯粹的打篮球,享受篮球,而并非什么为国贡献。”

“爷爷,您明白我的意思吧!”

“……”

左丘胡烈申请错愕,无言与对。

秦风再接着道:“至于‘得意’,或许是您对往日战功的得意,与自豪,还拿那篮球运动员距离,他渴望上赛场,眉宇间也流露着自己拿到过许多冠军荣誉。”

“其实这都无可厚非。”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