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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纷至沓来,神秘女子想到自己为什么愿意帮一帮叶琳琅,也觉得那理由还是挺好笑的,不过说起来,自己向来是随心所欲地,既然上辈子领了叶琳琅一点点恩情,那就必须还了。

毕竟,她还是处于六界因果之中,知道这种隐隐果果的事情最是麻烦了,稍微处理不好一点点,就很有可能会出现要历大姐的可能性。

自己虽然多多少少有点儿翻天覆地的本事,可也不是拿来跟天道损耗着玩儿的呢,何苦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反正就算是帮助一下那个可怜的女人,自己也没有任何损失,反而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在帮助历史走上正确的轨道。

自己这一举动不仅仅是在给自己积累功德,也是在匡扶大乾的国运。

只可惜这些事情,自己又不能说出口,毕竟也算得上是隐秘的事情了,说了怕是天雷又要下来了。

麻烦死了,一天天的,自己真是受够了这些约束,偏偏没什么法子,只能忍着要命的天道。

因为她这边在想些别的事情,所以她把长剑架在大皇子殿下脖子上,不免失了轻重,划破了大皇子殿下的脖子,细细的一道,疼的大皇子殿下直哆嗦。

他却不敢说话,更不敢乱动。

怕是稍微移动,惊动了这个女人,自己胡然之间,就成了刀下亡魂,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因为如今,他也想明白了,自己倘若成了败军之将,也不过是把自己抓起来,扔进大牢里,等待着父王的审判罢了,倘若自己非要暴起反抗,被这女人误杀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到时候,自己背负着一个恶名,谁知道史官会用春秋笔法怎么编排自己呢?

还不如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到时候想办法去求一求父王,让他看在父子情深的份上,对自己手下留情,给自己博得几分生机。

若是这场斗争,后面能赢下来,那现在夹紧尾巴做人,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所以大皇子殿下屏住了呼吸,装作束手就擒的样子,一动不动了。

他以为神秘女子一动不动是在想着要怎么折磨他,却不知道的是,神秘女子的思绪,已经飘到好远好远的地方去了。

她向来标榜,自己活要活得潇洒,就算死也要死得痛快。人世间的江湖好汉,都是如此标榜,她虽然不是人但是她也如此,她必须如此。

你的努力被白费,你的信任被辜负,你的心意被无视,甚至旁人只需要伸手就能够到的一切,需要你咬碎牙齿,你仍旧有资格,蜕变为你想要成为的模样。哪怕是用血,用泪,用掌心的伤。

神秘女子一直觉得自己很拧巴,所以她看见了上一世那个同样拧巴的叶琳琅,忍不住就懂了一点点……只有一点点的恻隐之心,所以她想要帮帮那个女人。

就像是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之前,自己也希望能够有人能帮帮自己一样。

她和叶琳琅不一样的地方在于,现在的她足够强大,只要稍微付出一点点努力,就足以帮助叶琳琅重新来过了。

所以,她都有点儿想让那个女人知道自己的存在了,不然这样帮助人家,还挺没意思的,她还是愿意看哪种感激而悲壮的涕泗横流的常面。

不知但叶琳琅愿不愿意……想来是不怎么情愿这样的。

这神秘女子忍不住在心里头叹了一口气,像找点儿乐子都找不到。

没意思啊,真没意思啊。

……

风雨如磐,战声血河似浮漂橹,恶浪昼作千头,仍未歇停之象,愈演愈烈。

头阵以大皇子殿下重伤告终,彻底激怒了大皇子殿下的一众手下,侍卫接过已经几乎要昏厥的大皇子殿下,那些与他日日相与的侍卫们,一个个斗胜之心前所未有的高涨起来,杀声盖过漫天嚣叫的风雨,悍不畏死地涌上堡桥。

“放箭!”景王站在城墙之上,不屑的看着城楼之下的蝼蚁们,何其可笑,但是又何其可悲。

强弩穿云,箭林密不透风,无处藏身。

大皇子殿下的手下,挥舞兵戈抵挡,仍传来密匝惨呼。轻伤的,残废的,濒死的身躯,几成一团团碎肉,被抛掷、挤落在江中,吞噬在江心的漩涡巨口之中。

有人仓皇逃跑,可也有人,再上!爬上城楼去,突破城墙去,攻占皇位去!

景王殿下看着这些人作着困兽之斗,内心不免得觉得好笑,他大手一挥,说道:“再放箭!”

万箭齐发,杀人如麻。

血溅青砖,尸填江岸。攻上的人仍旧如蜂拥,如蚁军,如嗅到腐肉气息的蛆蝇。尸体由生者替代,不知死活,不知疲倦,一点一点蚕食着桥面……

这是一场称得上残酷的争斗,你死我活,非死即伤,就体现在战争的残酷性上面。

“出阵!”神秘女子令旗挥下,皇城城门外墙上,号角频传,四方四面青黄,白兰色绣锦大乾的旗帜,在暴雨中升起,桥上将士神色霎恭,齐声喝道:“属下遵命”。

“原来这便是八荒六合阵,”城楼中,居中策应的烽火台上,皇上披着长衫缓缓走上来,在景王东西身边站住,笑道,“我果然没看错我的景儿,景儿虽然年纪尚小,但是善用能人义士,果然了得。”

景王殿下丝毫不意外父王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他正准备行礼,却被皇上制止了。当朝皇上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像是很满意自己这个儿子一样,慈祥的说道:“在父王面前,不必要这般拘束。”

景王殿下心里闻言淡淡的,但是面子上还是一副恭敬不已的模样,他回答道:“祖宗之法不可废,儿臣既是父王的儿子,又是父王的臣子,怎么有不跪拜的道理?”

他这样说着,自己跪下去,慢慢的行了个大礼。

皇上无奈的看着他,伸手将他扶起来,说道:“你呀!”

景王神色淡淡的,仍是说道:“我跪父皇,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