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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大王引进了一种叫土豆的东西,好似是用来种的,这东西怎么吃?”

“管那些作甚,总之只要愿意种植的,都可以免两年赋税,这谁不愿意?”

“说的也是!我也得赶早去排个队,指不定明天还轮不上我!”

秦王新令颁发,一干权贵蒙了,但百姓却都喜气洋洋,天还没亮就排起了长龙。

姜文也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人在他的府邸外排队。

简直就是一呼百应!

且大家伙还都不是自己来的,几乎个个都是呼朋唤友,或者走亲访友,三三两两结伴而来,一看就是打算拉着亲朋好友一起试试这新的作物。

姜文早就命人准备好了,只带大家前来领取种子在也得交代如何种植。

但现在这么看来,倘若一个一个说估摸着唾沫都得说干了!

姜文下意识头皮发麻,于是干脆又命人去找狄仁杰求助。

好在狄仁杰对这样的场景早有打算,因此二话不说便派了一干守卫,别的不说,至少要先将场面给控制住,免得到时候有人借机寻事。

咸阳刚过了一个寒冬,又陷入了轰轰烈烈的热闹中。

一干权贵看的茫然。

“他们说的土豆是何物?”

“这你都不知道!听我给你细细道来……”

秦国的权贵还有人解惑,但再远一点,其余各国可就真是两眼一抹黑了!

便是平常闲书看的多的韩安思考了半晌,发觉也好像没听过这种东西。

“秦王近日一直在研究此物?”

韩安大感兴趣。

自从嬴政送了那几车话本过来以后,韩安就一直引他为知己,只可惜他身份尴尬,到现在也没见上一面。

当然,嬴政若真的想见他,韩安肯定会退缩。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肯定是场鸿门宴啊!

韩非立于一旁微微摇头:“只是听说,却不曾有人亲眼见过,但大秦这个冬天着实沉寂。”

包括韩非在内,所有人都以为在拿下蜀国之后。大秦应当就是打响了征战天下的第一仗。

我知道,居然就这么偃旗息鼓了,而且还一派四海升平安,宁祥和的氛围,让人怪不习惯的。

韩非自认与权谋一事不是如今秦王的对手,因此根本看不透那尚且年幼的君王到底要做什么。

韩安沉吟道:“咱们的人能弄到哪个叫做土豆的东西么?”

韩非努了把力,还是忍住了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国君的冲动,只是暗自叹气。

“……楚王昨日于行宫中大发雷霆,据说就是因为未曾得到土豆。”

楚王都拿不到的东西,咱们就别想了。

韩安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不由得撇了撇嘴。

“罢了罢了,总归天下也不可能是寡人的,就让他们折腾去罢!”

说罢,翻开手中话本,又一头扎了进去。

韩非欲言又止。

陛下,您是不是忘了还有一位如今早在秦国待了大半年的郑国等着您的指示啊……

如今大韩剩下还真没几个记得郑国这个人的,谁让当时韩安得命令就跟儿戏似的,一点儿也当不得真。

……不对,郑国当时是战战兢兢当真了的,毕竟这事儿得他亲自去做。

当然了,当时心心念念想着要为大韩尽忠,如今是不是还这么想,那可就不一定了。

春日野穹。

咸阳郊外,旷野呼声飒飒。

郑国一身时下最流行的长衫打扮,将自己裹得比旁人要严实些,时不时还要整整衣领,生怕有风灌进去。

“大人,只剩这最后一点了,您昨日才落了水,今日不必亲自来的。”

有工匠这半年来和郑国混熟了,说话间自然要亲近许多。

说起落水,郑国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阿秋——!”

工匠一脸的惨不忍睹。

心道郑大人真是太认真了,都病成这个模样了,还这么爱岗敬业。

一众工人肃然起敬。

郑国摆了摆手:“今日是最后一天,我必须亲眼看见水渠落成!”

这水渠凝聚了他多年的执念和心血,这么多年无处可发的斗志都在此处,他又怎么会错过竣工的日子!

郑国说完又打了个喷嚏,鼻头红的跟染了色似的,一看就知道病得不轻。

说起这事其实也是个乌龙,郑国吸了吸鼻涕,不愿意直面昨日的自己。

……昨天本来就可以竣工的。

但因为郑大人可能心情太过于激动,脚下一滑直接就落入了已经蓄了水的沟渠中!

然后便是接二连三的呼声。

“郑大人跳水了!”

“郑大人沉底了!”

“快救人啊!”

郑国,一个满心抱负的水工,他不识水性。

不仅不识水性,还在听有人喊出第一句时下意识张嘴要反驳——

谁跳水了?他这是一时不小心脚滑!

然后在张嘴的瞬间,又呛了一大口冰冷的水进去。

于是好一阵兵荒马乱。

待到真把郑国捞上来时已经是好一会儿之后了。

别的不说,这伤风是板上钉钉了。

而且还要连着喝半个月的药,否则怕不是要落下病根。

郑国现在舌根都带着苦味,因此更是悲愤!

哪个混蛋乱喊,害得他多沉了一截下去的?

工匠们看着郑大人的表情愈发狰狞,知道他大概是想到了昨天的事儿,因此纷纷望天。

“咳……那什么,大人,就差最后一点了。”

好在这个时候还有正事儿摆在面前,让郑国没工夫追究此事。

工匠们松了口气。

郑国一听即将落成,二话不说就握紧了擦鼻涕的粗布,裹着厚实的棉衣往外走。

“我去看看!”

“大人!外面刚洒了水,您小心……”

话还没说完呢,就听见“咚”的一声。

然后就是接二连三的,让人无比熟悉的惊呼声。

“快来人啊,郑大人又跳水了!”

郑国:“……”

郑国心好累。

哪个混蛋在沟渠旁洒了这么多水,还特地打扫的干干净净,让他滑下去的时候连个稳住身体草皮都没揪住啊!

这一回生,二回熟。

大家伙这次就熟练多了!

于是这男人只在水里泡了一会儿,都没喝进去几口就被捞出来了。

大夫从善如流的拎着药箱侯着,替他把了脉又改了改药房,临走前眼神复杂的交代:“大人若是想要学凫水,待夏至也不迟。”

感情也是个认为他是主动跳进去的。

郑国这回连解释的冲动都没了。

罢了,连续两次失足落水,说出去,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就让他们误会吧。

虽是如此,水渠落成一事也没被耽搁,正正经经的完成了最后一道工序,由郑国拖着病体检查之后,这才休书一封,上奏陛下!

郑国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