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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嬴政问得答案,心满意足。

那头李慕白倒是若有所思。

小皇帝生辰日啊……

李慕白抬头远眺,去了结界之后遥遥天际阴沉一片,单看上去便知这是暴雨将至。

老农哼着那听不清的悠远调子,抬头瞥了一眼,脚步蹒跚的往回走。

“要下雨咯……”

精卫走向山巅那个挺拔的身影,微微落后半步,同他并肩而立。

李慕白侧目:“今日你倒是有空,居然愿意出来了?”

精卫除却和吉量斗法之外鲜少出后山,如今却也和他一样看向天际。

“不知为何,这雨给我的感觉有一丝熟悉。”

像极了记忆中那讨人厌的味道。

精卫嫌弃的拧眉,周遭撑起一阵灵气郁结的光罩,所有水汽还未靠近便被蒸腾。

李慕白勾唇:“你也感觉到了?”

如今不过开春,二月数尾,远不到雨水丰沛的时候。

往年的八百年秦川逢春日化雪直至夏初,都是一等一的好天气,待到夏至便是雨季的开端。

是以大涝多在燥热的酷暑,避开了春秋。

而今忽生变数,世人不察,只当老天爷是娃娃脸,说变就变,又何时想过这并非天象,而是有心之人为之。

精卫点头:“我嗅到了。”

李慕白忍了又忍,没忍住:“你们还能用鼻子闻到气味?”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精卫这种鸟独一无二,本就是怨气化形,根本没有所谓族类。

所以典籍中的记载不完全也就可以理解了,李慕白释然的相当快。

精卫沉默了一会儿。

“不是。”

“只因为这好像是……水族。”

天底下只有水族会带着这种特殊的,淡到无形却又去不掉的水腥气。

那年搏击东海溺亡时充斥在口鼻处的腥味好像又卷土重来了,精卫条件反射一般轻掩口鼻。

李慕白若有所思:“你确定?”

这鼻子又不是狗鼻子,能好使吗?

精卫点点头。

若要说她最讨厌的东西,吉量甚至都要排在水族之后。

“这股鱼腥味我绝对不可能认错!”精卫愈发肯定对方的身份,几乎咬牙切齿的开口。

天地灵气竭尽,人皇湮灭,神族销声匿迹,她还以为水族也接连消失。

没想到竟然竟还有水族存于世间,且就在她能触及的地方兴风作浪!

是可忍孰不可忍!

精卫咬牙,径直化作一道流光,循着腥气的方向得消失在天际。

正准备开口让她不要冲动的李慕白:“……看来怨气仍未彻底化去,这脾气爆的…”

话虽如此,他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朝精卫消失的方位追去!

……

……

人间自有热闹,神仙打架,也不耽误凡人快活。

冷清了一阵的咸阳,近日那叫一个热闹非凡!

就说这街头巷尾,变戏法的,玩杂耍的层出不穷,还有那各种特色小食也遍地都是。

就连各个酒楼如今都趁着这股热乎劲,赶紧的挂上了秘制菜肴或者陈年佳酿开封的牌,为的可不就是狠赚一笔!

今日的咸阳宫更是人潮汹涌,文武百官皆携家眷出席,各家大臣的马车熙熙攘攘堵在一块儿。

这可苦了咸阳宫门口的廷尉们,个个满头大汗,疏散车架。

嬴政身披祖神所赐法袍,剑眉星目,高居上位。

轩辕剑和祖龙玉佩同时悬挂在腰间,以示祖神之威,见者莫敢不敬。

便是最嚣张的楚国使者,在见了嬴政之后也老老实实的,并不敢造次。

嬴政正襟危坐,不消多说便是周身凌人的君主气度,看的在座使臣纷纷心惊。

这秦王……不过一年的时间,竟和当年那副羸弱的模样浑然不同了!

而今再看过去,哪有当初身陷囹圄时的窘迫不堪,这周身与身俱来的贵气,衬得他愈发俊逸。

别说是在几国国君中,就是放眼如今七国,这样貌也是首屈一指!

咸阳宫外,雨声淅沥。

天好似被捅破了窟窿,天河水哗啦啦倾泻而下,冲刷过整个中原。

嬴政将下方各种或惊异或若有所思的神色收入眼底,唇角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今寡人生辰,得四海来贺,此乃寡人之荣幸。”

“今略设薄酒以待,诸君共饮——”

嬴政向来话不多,如此场合也懒得同他们虚与委蛇,不过举杯说了两句便将杯盏中酒水一饮而尽。

然其声掷地,惊撼人心,便是不服大秦者也下意识的举杯共饮。

一杯酒下肚,诸位使者反应过来。

不对,他们又不是真的来给嬴政庆生的,他们是来找茬的啊!

于是当即就有头最铁的楚国使者跳出来发难:“秦王寿诞我等自然要贺喜一番,然而今好似天公不作美啊……”

嬴政笑的不动声色。

瞧瞧,都不用去找罪魁祸首,就有人蠢到自己跳出来了。

眼眸中好似有华光一闪而逝,嬴政垂眸,漫不经意的把玩着酒盏:“大秦雨水颇丰,历来如此。”

“在下却以为,陛下所言差矣!”这开口的都有了,后面跟着反应过来的自然也接了话口。

秦国暴雨,一月不停,要看这就而涝灾啊!

然而秦王还在这儿饮酒作乐,设宴庆生,这不是送给他们的话柄么!

嬴政似笑非笑,盯着这几个沉不住气的。

说话的人只觉得自己好似被什么猛兽盯上了一般不寒而栗,于是下意识错开了他的目光。

嬴政下首,狄仁杰眼观鼻鼻观心,同梅长苏碰了杯。

罢了罢了,有人这么急切的跳出来,他们只能给予两分同情了!

雨化田轻拂扇面,指尖婉转间,已有西厂的人明白了他的意思。

嬴政笑的愈发和蔼:“诸位今日好似有备而来,不知寡人这桌酒席可是欠缺了何物,款待不周啊?”

他越是这么装傻,各国使者便越觉得他在嘴硬。

这不,楚国使者立刻就捅破了窗户纸:“陛下可真是沉得住气,谁人不知,如此暴雨自古便是上天降罪!”

嬴政唇角不知何时已经抿起,冷意逐渐蔓延开来。

“哦?不如同寡人说说,寡人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