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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邈断然地摇了摇头道:“大将军内腑已伤,若是调理得当保命不难,但若是用力过度,恐怕伤势更重,会断送了性命,大将军此后自行练武倒是不拘,但还是少与人动手为好。”

秦叔宝听了孙思邈的话,自也知道了孙思邈的意思。

秦叔宝叹了口气,无奈道:“秦某壮年时征战沙场,阵前斩将莫有能敌者,可没想到到了如今,竟连同人动手都是奢望,这算是上天对我双手染血无数的惩罚吧。”

李恪看着眼前秦叔宝的样子,心中也难免凄然,秦叔宝的性命虽能保住,但至此他上不得战场,这与要了他的命又有何异?

李恪也领兵为将,自然对这种感觉感同身受。

可当李恪想要开口安慰秦叔宝时,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又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李恪便趁着早凉的时候出了门,往胡国公秦府而去。

秦叔宝得了吩咐,早早地便做了准备,命人大开中门,带着其长子秦怀玉在正门相迎。

“末将秦叔宝参见殿下。”看见李恪策马扬鞭,正往胡国公府而来,停在了正门处,秦叔宝上前对李恪俯身拜道。

李恪见得秦叔宝上前,连忙翻身下马,扶起秦叔宝道:“大将军快快请起。”

“谢殿下。”秦叔宝起身谢道。

李恪当先问道:“大将军今日身子如何,可比以往利索了些。”

秦叔宝笑着回道:“有劳殿下挂心,自孙真人昨日诊治过后,末将的身子骨已比以往康健许多,咳嗽也少了,若是我家怀玉争些气,末将兴许还能多抱几个孙子。”

秦怀玉年方十二岁,离娶妻生子尚早,还要些年头,有此也可见秦叔宝的身子和心态确是比以往好了许多。

李恪听了秦叔宝的话,笑道:“看来大将军是想抱孙了,大将军但请宽心,待本王今日回府后便告知母妃,请母妃在各府千金中帮着怀道兄给寻摸寻摸,若有门当户对,情投意合的便帮大将军促成这段姻缘。”

秦叔宝听了李恪的话,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秦叔宝乃武臣,行伍出身,身边的朋友也多是些粗人,与秦怀玉年纪相仿,门户又相当的着实不多,秦叔宝的好兄弟程知节(程咬金)倒是有意将程家二女嫁于秦怀玉,但秦叔宝见过程知节之女,性情暴躁,与程知节一般,实在非是良配,只宜敬而远之,故未曾应允。

李恪之母杨氏乃宫中贵妃,时常与京中权贵人家主母打交道,若是杨妃愿意牵线,倒是条不错的路子。

秦叔宝拱了拱手道:“如此甚好,犬子年岁虽小,但过些年便该谈婚论嫁,犬子之事便有劳贵妃娘娘帮忙留意了。”

李恪笑道:“大将军不必客气,孤和怀玉情同兄弟,他的事也是孤的事。”

对于娶妻生子之事,年仅十二岁的秦怀玉倒是不甚在意,毕竟他还年少,就算有了合适的人选,最快也要三四年的时间。

不过作为与李恪年纪相仿的少年,也正是心中最易蒙动之时,他对李恪其他的事情倒是颇感兴趣。

秦叔宝走在最前,领着李恪往府内走去,而在后面,秦怀道则悄悄地拉过了李恪,小声道:“三哥,我们什么时候聚一聚,处亮他们都挺想你的。”

李恪闻言微笑道:“我也挺想你们的,等忙过这段时间,我立马通知你们,到时候我们哥几个好好聚一聚…”

“那说定了,等三哥通知…”秦怀玉开心道。

在和秦怀玉聊天的同时,他们已经来到了秦府的校场。

说是校场,其实也就是一处宽敞些的空院子,院中摆上了刀枪剑戟十八般武器,这里布置不比李恪王府校场那般宽大精致,处处透着一股简朴之气,但李恪却不敢有丝毫轻视。

秦叔宝之勇,冠绝天下,此处便是平日里秦叔宝习武的所在,在李恪眼中,纵然是金子锻造的刀剑,也比不得此处的一草一木。

“末将起于行伍,能有今日,除了陛下青眼,还有就是自己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功绩。我秦府门外的十二杆大戟,便是陛下在洛阳之战后赐于末将。”秦叔宝来到校场正前,拿起架子上的一杆铁枪,对李恪道。

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

天下名帅,诸如李靖、李绩等,抑或世家出身,抑或家资豪富,但若论阵前夺帅的猛将,却大多起于微末,秦叔宝如此,尉迟敬德亦是如此。

不过秦叔宝并非张扬之人,他同李恪说这些自然不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功绩。

之前李恪便向秦叔宝提出过拜师学艺的要求,秦叔宝因为秦怀玉与李恪的关系,加之李恪又为他请来了孙思邈,秦叔宝自然没有拒接李恪的道理。

虽然秦叔宝同意传授他武艺,但却拒接收李恪为徒,大概是李恪身份特殊,秦叔宝有所忌惮。

秦叔宝顿了顿,又对李恪接着道:“然习武一途殊为不易,要受苦累不少,故行伍之事,多为武卒所为,世家子多不从也。而殿下贵为亲王,更不需那军前杀敌之功。故而武途不同,殿下习武也当有所择选。”

李恪听了秦叔宝的话,面露不解之色,问道:“习武尚有择选吗?本王不太善武事,还望大将军详解。”

秦叔宝道:“武途无非有二,一为阵前冲杀,讲究的是气势,大开大合;二为两强相对,讲究的是灵动,取力取巧。”

李恪闻言,终于明白了秦叔宝的意思。

李恪对秦叔宝道:“本王虽有心杀敌,但毕竟非是战将,恐怕无甚临阵冲杀之机,本王习武,一为有余力自保,二为健体强身,本王择其二。”

李恪之言,正和秦叔宝所想,秦叔宝抚掌道:“末将一身所长,在槊、枪、箭、锏四兵,怀道虽有一身蛮力,但却不善灵巧,故而末将传他槊、锏之道,而这箭与枪,末将便传与殿下了。”

“谢将军!”李恪大喜道。

习武一道,最要苦熬的功夫,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日荒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