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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历史军事 > 重生大唐之五子夺嫡 > 第442章 李恪发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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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陛下双眼冒火,恨不得手提三尺青锋,一个箭步跳下御座,将李恪这厮摁在地上剁剁剁剁剁,剁成个十块八块,方消心头之恨!

眼见李世民就待发作,魏征站了出来。

老魏微微躬身,声音洪亮:“老臣,有异议!”

老夫战斗一生,岂能让一个小辈站在自己身前?必须要站出来,帝王之怒便让自己替他抵挡,好保住这棵幼小的树苗,将这股战斗精神延续下去……

李绩犹豫了一下,瞅了瞅房玄龄,见其低眉垂目,想到自己的武将身份,便也随着魏征站出来,说道:“臣,有异议。”

接着,程咬金也出班,奏道:“臣,亦有异议!”

再下来,尉迟敬德、侯君集、李大亮、马周……

这些人其实都是反对李世民这个政策的,但是在李世民强力推行之下,也都有点默认的意思。不过由于李恪的“乱入”,突然让形势有了转变,这些人亦不再沉默。

眼看着群情汹汹,李世民差点气炸了肺,狠狠的瞪着李恪!

他不怪这些大臣,因为他自己也明白,这些人是不同意自己这个怀柔的政策的,只不是是摄于自己的威势,一时妥协而已。

都是这个逆子!

若不是他,怎会让形势发生转折?

若是怀柔政策不能施行,那么自己以往所说的什么“如今周边民族都已经臣服,就是说从怀柔远人的方面看,我又超越古人了”之类的,就全都是屁话!

既然都已臣服,为何还要防范?

所以,李世民是宁可这些胡部在自己死后造反,也要守得自己活着的时候的太平!

他死了再反,那是他儿子的事情,谁也不能赖到他的头上!

况且,他的儿子敢把错误推到他的脑袋上?

所以,哪怕怀柔,哪怕“以中国之租赋,供积恶之凶虏,其众益多,非中国之利也”,他也不在乎!

可以说,李世民现在一句钻进了“千古圣名”的牛角尖儿,出不来了……

由此可见,李二陛下对于李恪坏了自己的大事,又是何等的愤怒!

运了运气,李二陛下将胸口的暴躁杀意压制住,不理那些反对的大臣,目光森冷的盯着李恪,一字一句问道:“愿闻其详!”

众臣悚然动容!

皇帝怎会对一个臣子用这种客气的语气说话?除非是刘备对诸葛亮说的……

李恪是诸葛亮么?

显然不是,他是李世民的儿子。

就算他是,李二陛下也不是软弱无能、心无定计的刘备!

所以,李世民这个语气,只能说明心内已经怒极,但是碍于国发律例,不能因为质疑自己的决定便擅自处置大臣,那是昏君才会干的事儿……

但是,你必须得给李世民一个足够的理由!

说得有道理,那么这笔账以后再算;说的没道理,现在就要你好看!反正早晚都得跟你算账……

众臣不由得都为李恪捏了一把汗,当然,也不缺如同李承乾、李泰、长孙无忌这般幸灾乐祸的……

李恪咽了咽口水,被自己老子愤怒的目光吓得心惊胆跳,李恪知道这次玩笑开大了,把自己的皇帝老子得罪了,自己还有夺嫡的希望吗?

回头又一想,不得皇帝喜爱,没有夺嫡的希望,李承乾和李泰就会觉得自己没有威胁,便不对针对自己,自己就可以置身事外,看他们斗个你死我活,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至于皇帝对自己的态度,完全可以以后再慢慢扭转,李恪不相信凭自己重生者的身份还讨不到皇帝的欢心。

想明白这一切,李恪便不再畏手畏脚,不再害怕御座之上李世民那噬人的目光,一拢袍袖,指着褚遂良道:“国之奸佞也!”

褚遂良一脸懵逼……

李恪站在殿中,给李二陛下试了礼,然后一脸愤然的指着褚遂良,义正辞严开喷!

“自古以来,无论汉之匈奴还是今之突厥,皆是人面兽心、形若禽兽之辈!他们不跟你讲什么孔子曰孟子云,不跟你讲什么仁义道德礼义廉耻,他们崇尚的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他们会在暴雪到来的时候,让老弱妇孺站在最外围替青壮者遮风挡雪,只为了部族的繁衍,不至于在暴雪过后,被别的部落杀死孩子、淫|辱女人、抢走牛羊!你去跟这么一帮子崇拜野狼的蛮夷讲什么‘教以礼法,选其酋首,遣居宿卫,畏威怀德’,某只想问一句,褚侍书,你是傻子么?”

褚遂良没房俊骂得脸红如血!

马周微微皱眉,他虽然暗中支持李恪,也赞同魏征和房玄龄的观点,认为不应将突厥残部迁入内地,尤其是京畿左近,但是李恪这么责骂褚遂良,有些过分了。

刘泪更是恨不得扑上去咬李恪两口,此子实在狂妄!

殿内不少文臣,都对李恪的行径不以为然,咱们是君子啊,深受圣人教诲,自当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怎么能跟蛮夷一般见识呢?蛮夷既然归附,那自应当择首善之地而处之,让那些蛮夷见识我们儒家子弟的风采,教以礼法,感化其心,否则,我们与那蛮夷何异?

然而几乎与文臣截然相反的是,殿内武将基本都对李恪的这番话不停点首赞同。

为何会出现这般差异呢?

武将们这些年东征西讨,与漠北蛮夷大大小小打了无数架,死了多少手足袍泽?他们能够更清楚的意识到那些蛮夷的理念与中原截然不同。在蛮夷眼里,所有的行为都可以有一个解释——生存!

只要能生存下去,那么你的行为就是理所应当的,就不会有人去指责!

而只因文臣大多只是处理内政,握笔杆子、动嘴皮子,那些从奏疏、文牒上看来的塞外部族如何如何残暴、如何如何反复无常,终是如蒙纱幔隔了一层,觉得距离自己很是遥远,没有切身之害,反应便平淡了一些。

便如同现在,刘泪觉得李恪实在是嚣张,就是你是皇子,也不能指责褚遂良这样的高官,口口声声将蛮夷部落说得这般凶残不堪,难道想永开边衅,这仗就一直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