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起！你什么意思？现在嫌我脏？别忘了刚刚是谁特么的发疯抱老娘！！”
单羽眼里含着怒色，直直瞪着出来后就一言不发的男人。
现场的气氛瞬间掉入冰点。
洗手间内，只响起哗啦啦的流水声。
两分钟后。
顾起伸手拧上水龙头，他缓缓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如同失控发疯的野兽。
呵。
果然，那个男人说得没错。
……顾起，你真是个不长进的废物。
“抱歉。”
顾起淡漠开口。
单羽胸口微微起伏，调整自己的呼吸，她低下头，发丝垂下，刚好遮掩了面上闪过了一丝震惊。
这是……道歉？
“啧，不都说京城九爷高傲不可一世么？怎么有生之年里，还会跟人道歉？”单羽余怒未消，故意讥讽道。
顾起偏头看向单羽，语气恢复平静：“你要找的任务目标，你刚刚已经见过了。”
闻言，单羽神色一愣：“什么意思？我见过……是那个女人？！”
“嗯。”
那个疯子……竟然也进了游戏里面。
也对，按照在这个游戏的内测机制，她进了游戏也不奇怪。
“竟然是她？”单羽轻声呢喃了句，忽地想到了什么，询问：“你认识那个女人？那你……”刚刚的反常，是因为那个女人？
“我问你，你还想完成个人任务么？”顾起不答反问。
单羽下意识回答：“当然想，不是有奖励吗？”傻子才白白放过。
“嗯。”顾起拿出纸巾，擦拭起自己手上的水渍：“那我可以帮你。”
“帮我？帮我什么？”
顾起冷声开口：“杀了她。”
单羽怔愣了两秒，男人眼中的杀念在此刻毫无保留地展露而出。
而这宛如实质的杀念里，包含着滔天恨意……以及更加复杂到她看不懂的某种情绪。
“顾起，你……”单羽想要问为什么，可又感觉不知如何问起。
擦拭完双手后，顾起随手将纸巾丢在角落的垃圾桶里，而后拿出一瓶易容药剂，没有犹豫地喝下。
“你怎么喝了药剂？不是……”还有面具吗？
没等单羽说完，顾起便开口解释：“保险起见，喝了。”
“你来试试……查看我的玩家身份。”
“啊？”
单羽轻眨了下美眸，很是不解。
不是都知道了吗？
单羽照做，她慢慢走进顾起两米内，查看起后者的玩家身份，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出现。
“怎么回事？我怎么看不到你的玩家信息？”单羽脸上惊讶。
这种两米内不能查看玩家身份的情况，单羽还是第一次见过。
“没错了，易容药剂是比较高级的药剂道具，如果玩家之间仅靠互查身份就能认出来，那它的价值也就不会这么高，苏听鱼应该早就能炼制出来了。”顾起说出自己的猜测。
单羽微微睁圆了美眸：“……这些你是临时想到的？还是早就想到的？”
“苏听鱼炼制药剂的原材料，是‘刑’帮她找的，至于易容药剂，上轮副本见过她使用。”
单羽有些哑然。
这么说，顾起是早就想到的？
而这个发现，好像连苏听鱼本人也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