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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傅大人作何打算?”沈青问道。

傅奕沉思片刻,露出十分为难的神色,犹豫地说道:“老朽自然知道此去凶险,不应让先生随老夫涉险,但被掳走的祝年乃是老朽最得意的门生,是传承老夫思想的关键人物,所以……”

“好了好了,”沈青打断了傅奕的话,“不用说这么多,难道大人真的觉得我会坐视不管吗?”

傅奕十分震惊,沈青不是不知道,此行只有他们两人能够进入庄园,没了身旁武艺高强的女子倚仗,沈青连如何能保全自己都不去想,就这样答应自己了吗?

“胭脂,你若想进去,没人拦得住吧?”沈青笑着问胭脂。

“你是不是睡傻了,还是说有多么瞧不起我,才会问出这种话来?”胭脂环抱双手讽刺道。

沈青想笑出声,但想到傅奕此时正满心焦虑,还是强忍住了笑意。

“那便好了,傅大人,明日三更我们一同前去,会会那些胆大包天之人,之后我摔杯为号,胭脂,之后就全凭你的发挥了。”

“为什么要摔杯子当做信号?”胭脂皱皱眉,不解的问。

“没什么,就是显得比较有气势。”沈青摊了摊手。

胭脂有些无奈,不过反正沈青这家伙也胡言乱语多了,自己都习惯了。

“你们又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吗?我也得去!”会客厅门被打开了,芊芊口齿不清,睡眼惺忪地走了进来。

这下胭脂更无奈了。

原来被泡在幸福感里时间久了,人真的是会变的。

鸩云正在会客厅中闭目养神,一旁的业火嘟嘟囔囔地念着不知所云的经文,这时门被推开了。

几个黑衣人抬着一个一人大的黑布袋子走了进来,轻轻将袋子放在地上,为首的黑衣人向鸩云汇报了刚才的行动。

鸩云阴笑着点了点头,转头对业火说:“第一个计划开始了。”

业火脸上依然是不解的表情。

鸩云也不急,慢慢地对业火讲述了这整个计划。

“恕我直言,我不知道这个计划有什么价值。”业火听完,满腹狐疑,难道费尽心力潜入太常寺抓人,就为了见沈青一面?这还是那个狡诈谨慎的鸩云吗?

“那沈青来都来了,我们手里还有人质,就算他不交出自己所学独家秘术,何愁他不和盘托出自己的来历?”

“届时他沈青的破绽必然暴露在我等面前,对沈青了解的越多,吾主日后令他沈青颜面扫地的胜算也就越高。”鸩云冷笑着说。

“可在太常寺随便抓来一女子,你怎么知道对方一定会牺牲这么多来救人?”业火显然对这个问题更为在意。

“如果不重要,会每日三更半夜都留在太常寺,还每日与太常寺卿频繁交流?”鸩云反问。

这次业火终于明白了,原来鸩云这步棋,并不是临时起意。

可为何自己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祝年费力地睁开眼,一阵剧烈的头痛传来。

她努力地回忆究竟发生了什么。

眼前的景象显然已经不是深夜的太常寺,环顾四周,自己浑身被绑,身处一间阴暗的破败小房间之中。

大门紧锁,唯有一扇铁栅栏小窗透着些光线进来,能够看出此时已经是日间。

嘴被一团布堵住,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正思索间,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祝年一时适应不了突然之间的光线,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待到适应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天竺僧打扮的男人,面容阴森可怖。

眼前的天竺僧缓缓走到祝年面前,取下了堵嘴的那团布。

“大胆胡僧,竟敢深夜闯入太常寺重地,是不把我大唐放在眼里了?劝你迷途知返,赶快放了我,兴许还有一条生路!”布刚被取出,祝年便大声喊道。

“我看也许还是继续堵着你的嘴比较好,”鸩云阴沉地说,“贫僧请小姐前来,是为了与太常寺卿傅大人和那位沈青先生一叙,想必他们今夜便要来到此处了。”

“待傅大人与沈先生到来,便是你这秃驴身首异处之时!”祝年咬牙切齿地说。

“女施主杀心过重,罪过!”鸩云的语气怪怪的,说罢又将布塞回了祝年口中,转身离开。

房门再一次被关上,祝年心中涌上一丝绝望。

但一瞬间,想起傅奕那倔强而睿智的目光,沈青那羞辱胡僧震惊四座的身姿,那种坚定的信任感开始传递给她决心与勇气。

三更时分,沈青与傅奕准时手持火把叩响了饮露庄的大门。

“傅大人与沈先生果然守时!”鸩云亲自打开大门。

“贫僧鸩云,来自佛法之源天竺。”

“妖僧,掳我弟子,迫我等前来,意欲何为!”傅奕双目圆睁怒斥道。

“大人何故动气!”一旁的业火一脸皮笑肉不笑迎了上来,“大人这位女弟子我们款待得很好,此番只是欲与二位友好交流一下,别无他意。”

信了你们就有鬼了,沈青心想。

二人随鸩云与业火走进会客厅,只见祝年被绑在一把椅子上,见到他们进来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大人为何以身涉险,祝年不值得如此拖累大人!”祝年焦急地喊道。

“这就是你们的好生款待?”沈青冷冷地说。

“我们可是没有伤害这位姑娘一分一毫!”鸩云阴森地笑道,“我也话不多说,若是傅大人与沈先生各自交予贫僧一本所学典籍,便可安然将这位姑娘带回!”

“大唐真传岂能泄于胡人!大人切莫中了奸计!”祝年焦急地喊道,紧接着被一旁的业火喝止。

“若是我不从呢?”沈青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鸩云摸了摸胡须,冷冷说道:“贫僧也不愿做下杀业,只是我天竺求知若渴……”

“啪!”

鸩云话未说完,沈青便举起桌上一盏茶杯,重重摔碎在鸩云脚下。

“你……”鸩云显然也未意识到沈青竟会如此突然发难。

但他也并不畏惧,这庄园中驻有二十位天竺高手护卫,他沈青一人又能如何?

只是下一瞬间,鸩云瞪圆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