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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铁面前摆着一大堆图纸,他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倒不是说做不出来,毕竟自己虽不敢托大。

但是他对家传的手艺还是十分自信的,并且祖上还有过几位铸剑师,一代代的经验传到自己手里,已是十分完备了。

只是沈青要做的这些样式古怪的金属零件到底是什么东西……

如果说那长得像树叉一样的兵器令他摸不着头脑,那至少还是像件兵器,其他的东西实在是冲击着他的认知。

沈青托着腮看着陷入沉思中的佟铁,十分好奇这个传统铁匠接下来的表现。

虽然沈青依然比较忌惮将现代科技贸然带回唐朝,但他也不希望自己仅仅凭手中这几十号人,任人宰割。

除了增加产出之前建功的地雷用于大青山的防守外,沈青盯上了一种从现代战争到街头火并都大放异彩的武器——燃烧瓶。

这东西操作简单,引火丢出去就万事大吉,而且威慑力十分惊人。

想想看在一个彻头彻尾的冷兵器时代,几个燃烧瓶飞入人群烧起扑不灭的大火,那将会是什么样的压倒性的胜利!

制作燃烧瓶,眼下酒精显然比火油现实的多。

而本身在那个时代限制此类技术的壁垒——蒸馏技术如今在沈青面前也不是什么问题,毕竟蒸馏酒的做法都在系统的奖励中。

而更重要的蒸馏设备问题,沈青在穿越回去时也储备了古人在没有电力的情况下,早期蒸馏设备的制作方法。

如今沈青也可以把自己凭记忆画出来的蒸馏器图纸,让佟铁去做做看了。

另外还有几把轻便的手弩,待制成之后送芊芊两把防身,胭脂或许也会对这种精巧的武器十分感兴趣吧。

想象着不久的将来,自己将拥有一个体系完备,忠心耿耿的小型部队,而且自己传授的鸳鸯阵,沈青觉得似乎一切都可以手到擒来了。

他并不需要一直多么庞大的队伍,毕竟正面大规模作战向来只是长安方面的事,一支小部队便足以应付他的所需。

佟铁已经开始消化他带来的改良锻铁炼钢的技术,想必假以时日,他手中的兵刃质量都会远胜于同时代的其他势力。

相比起佟铁,木匠赵林心中的疑惑便更少了些,大部分时候面对图纸依样画葫芦即可。

虽然投石车的造型有点怪,各种防御工事看起来也和当下常用的不太一样,但在沈青的讲解之下,他多少也能够理解其中的精妙。

“讲了一上午,累了吧?”出了工房,芊芊便握住沈青的手,关心的问道。

“不累,放心吧……”沈青感受着手心的温暖,“只是刚刚新婚几天,就有忙不完的事,都没什么时间陪你,我觉得有些亏欠于你。”

“这是说的什么话,这几天跟着你看这看那的,我都学到了不少东西,我可是说过的,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够真正堂堂正正站在你的身边。”

芊芊虽然是笑着说出这些话,但沈青能感受到温柔背后的坚定。

御花园中,李世民有一搭没一搭地向池中投着鱼食,房玄龄在旁侍立。

“玄龄啊,朕听说虽然突厥心头大患已除,最近这长安内外小动静却比比皆是?”李世民开口缓缓说道。

“正是如此,前些日子沈先生助太常寺与天竺僧人斗法,揭穿了不少邪术,令其颜面扫地,恐怕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啊……”

想到最近听到的在坊间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房玄龄还是觉得有必要汇报给李世民听。

“朕倒是早看着群邪祟僧人一副包藏祸心的模样,沈先生这回算是又做了一桩好事,突厥那边呢?”李世民显然对沈青这一做法感到十分满意,话锋一转提及了突厥残兵。

“已经闻风丧胆了,不只是元气大伤,在沈先生引雷劈死颉利可汗之后,突厥人普遍以为自己逆天而行,已经毫无战心。”

“况且颉利一死,突厥内部争夺大位的事情绝不会简单地结束。”房玄龄胸有成竹地笑道。

“还有,如今突厥已退,情势已稳,册立太子之事也该提上议程了。”李世民自言自语道,却也是说给身旁的房玄龄听的。

“陛下家事,臣不敢妄言。”

“你们这些人也真是的,朕一直都说,要敢于直谏,有什么敢不敢怕不怕的,朕真要不爱听,那魏征的脑袋怎么还没被朕砍下来?”李世民开起了玩笑。

“臣记下了。”房玄龄心中有些哭笑不得。

“朕准备十月立李承乾为太子,届时还望玄龄悉心教诲,朕也会与沈先生商议,劳烦他多帮朕教育教育儿子。”

“别的朕倒是都不过于担忧,唯独希望朕的父子兄弟反目之事,莫要在子嗣身上发生。”李世民说着,叹了口气。

自己在腥风血雨中夺得了天下,他自然不希望子嗣走上自己的老路,只是希望,沈青真正能够站在自己一边。

而一旁的房玄龄也长出了一口气。

自古以来,子嗣问题都是皇家的敏感点,虽然他明白李世民如此宠爱李承乾,其又是嫡长子,册立太子是板上钉钉的事,但他依然会担忧李世民是否会有他意料不到的想法。

还好与自己的预料别无二致,他一眼看不到未来,也只得如履薄冰。

当李世民的书信被送至大青山交到沈青手上时,他还在一大堆图纸中间昏昏欲睡,但看了一眼信的内容,整个人就心头一惊,顿时清醒了起来。

这信的内容,正是李世民将于十月册立太子,希望自己出任太子太傅。

沈青一个头两个大,这个浑水可是真的趟不得,一方面李承乾这个贼船真的上不得。

另一方面待到李承乾日后叛逆起来,自己要是真接了这个苦差事,可就真的没什么消停日子过了。

若说之前在系统的影响下,本来漫无目的的自己也有心改变下大唐的国运,可如今自己只想安心种田,可不愿随随便便把自己搭进这种敏感问题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