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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我要看

林芷月在他这一问之下,混乱的脑子才开始慢慢转动了起来,开始回忆起小喜子对她说的话,从头至尾,小喜子并无提及楚淮风喝的药是因为什么。

更没与她说过楚淮风染上了隶城的病,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她自以为是地先入为主了……

一时无言,与他对视半晌,眼中的哀戚之色早就转换成了迟疑不定。

见他仍盯着她,似在等着她的回答,林芷月心里大窘,已是有了底,知晓他并不是自己想的那般,染了病,又不好与他说清一二,只能语焉不详地以三言两语随意揭过,“许是我弄错了……”

从她一再变换的神色中,楚淮风也能猜着一知半解,哭笑不得间,更多的却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若是一般人得知他染了隶城的病,定是能有多远便躲多远去才好,她倒是好,不躲着他,还反倒主动送上了门,方才更是主动伸手欲扶他回榻。

他一方面觉得心底有一丝压不住的欣喜冒出,另一方面,却是有些气她不把自己当回事。

若他真沾染了什么病,他宁愿她远远地站着旁观。

林芷月却是没想那么多的,只是见他面上神情变幻莫测,不知他究竟是在想着些什么,难免惴惴,室内一时静谧无人言语,气氛带着些许诡异。

半晌,还是主动清了清嗓子问道,“你既没染病,又为何需要让人熬药?”

而且她刚刚递给他的药,他也喝了。

他顿了片刻,没有立即回复,似乎是在心里想了想,衡量着什么,最后还是如实答道,“并无什么大事,只是回京途中遇到歹人,不慎被划破了点皮,皮外伤罢了,没有及时处理,引起点小热,小喜子惯会大惊小怪,一点儿小事都往大了闹。”

经他这么一说,林芷月才突然记起那一日他横抱着她之时,确实踉跄了一下,但很快又站稳了,而他身上传来若有似无的药香味,也并不是幻觉。

他当时脸色与唇色都有些发白,她只以为是路途漫漫,他有些受累罢了。

却不曾想,竟是因为被人半路袭击了。

在怀王府的这几日,除却她刚到的那一日外,他也是没再露过面,可她竟是一点起疑的心都没有,直到木鸳发现后告知与她,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综上所述,他身上的伤定不是什么‘皮外伤’。

若真只是一点小伤,又怎能引起发热。

楚淮风不欲多言,瞧着外面天色渐暗,便道,“你身上的伤还未好全,你那丫鬟怎可让你下地行走,我让人送你回去。”

说罢,便欲往外走,叫人送她回去。

她却是拦住了他的去路,一双清澈的眼定定地看着他,宛如能看进一个人的心里去。

未等他问明是要做什么,她踌躇片刻,还是顺着心中的想法言明,道,“让我看看你的伤情。”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双眸并没望着他,将视线投向地上,声音也声若蚊蝇,但这句话还是一字不落地进到了楚淮风的耳中。

楚淮风一怔,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

直到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之后,跟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面上的表情虽是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但脚步却是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神情防备地看着她,如同受人调戏的小姑娘……

“不必了。”

他语气僵硬地回了一句。

不是很自然地转过头看向漆黑的一处角落,耳根在昏暗不明的灯光照映下有红晕悄悄地染了开来。

答了那么一句之后,楚淮风似是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过于生硬,便又软了语气,补了一句,“真的无碍,过两日便能好全了。”

顿了顿,又添一句,“不必担忧。”

然而他越是这样反常,林芷月便越是放心不下,不但没走,态度反而更加强硬了几分。

“若真是小伤,又何惧我看?”

她逼近几步,“到底是伤在哪儿?”

楚淮风无法,沉吟少许时间,下了什么决心一样,问她,“当真需要看一眼才能安下心回去?”

林芷月想也不想便点头。

“好。”

他眸色深沉,低头深深看她一眼,不再拒绝。

但他下一秒的动作却是把林芷月吓得大惊失色,连忙快速地转过了头,背过身去。

“你这是做什么!”

林芷月羞赧地背过声,低斥一声。

见着这意料之中的情景,楚淮风语带笑意,原本宽衣解带的动作还是停了下来,“不是你要看的吗?我的伤便是在胸口,若不脱,又如何能看得着?”

“……”

这话很合理,没法反驳,反倒是一直在要求要看他伤口的人这时候才显得有点居心不良了。

“如此,你还想看吗?”

他虽是用着询问的语气,但手上却是已经在把腰带重新系了回去,料定了她不敢再继续要求要看伤口。

可她沉默少顷,竟是咬牙应道,“看。”

这样一来,反而是楚淮风不知所措了。

不就是胸口处的伤吗,又不是伤在别的地儿,况且不是第一次看,她有何可惧?

好歹得让她有个底,知晓他的伤情究竟如何。

这样想着,她深吸一口气,抬手碰了碰自己滚烫的双颊,把刚刚急速跳动的心跳给压了下去,这才缓缓地转回身,咽了口口水,抬眸与之对视,一字一顿道,“我要看。”

楚淮风得到意料之外的答案,惊了惊,对上她坚定的眼神之后,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心里想道:既然她都不怕,那他又有何可惧。

索性不再废话,动作一气呵成,解下腰带,将前胸的衣物扯开,展开——

片刻又将衣物合上。

几个动作,不过短短一瞬,便完成了。

他的动作很快,但林芷月一直都很专注地盯着,所以自然该看的还是看清楚了。

他口中所说的小伤,在林芷月眼中看来,却是触目惊心。

从胸膛直至快到腹部的位置,有一条几寸长如同蜈蚣一般的可怖伤痕爬在之上,皮肉外翻,已是上过药的了,伤口边缘处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