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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入迷

楚淮风事先并不知晓隋姝在林芷月及笄礼上闹事。

辰国的及笄礼宾客都是女子,除非是笄者双亲兄弟,近日楚淮风公务缠身,尽管他已经暂时放下了一些不是太紧急的公务,处理完之后再赶到林府时,及笄礼已是礼成了,宾客已然散尽,余下林府的下人们正在收拾桌椅茶杯。

在看到他进来之时下人都毕恭毕敬地对唤他一声王爷。

他与他们小姐都快要成亲了,现在林府谁不知道怀王是他们未来的姑爷?自是不会拦着他不让进。

不过楚淮风总不能径直去寻林芷月,他既然正大光明地从大门口进来,于情于礼都得去见过他未来的老丈人,通过他的允许之后才能与之见面。

林荣锦刚被女儿安抚下来情绪,女儿刚离开不久,就听下人说怀王来了,一刹那刚压下去的情绪又腾地一下升了上来,一张脸拉得老长。

他自然清楚自己这种行为叫做迁怒,可若不是因为他,女儿也不必受这样的委屈,仔细算下来的话,他才是那个源头。

眼见在下人通报后楚淮风便施施然地步了进来,一手背在身后,一手轻捻着身前的荷包,一派清风霁月的模样,林荣锦心里突然就浮出一句:蓝颜祸水。

待到他走近,便对他随意拱拱手行了一礼。

“见过王爷。”

楚淮风在与林芷月定亲后便与林荣锦说过私下与他见面不必如此多礼,可林荣锦十分顽固,依旧坚持每次见到他都要对他行礼。

他便也没再纠正。

敏感如楚淮风,怎能发现不了今日林荣锦的情绪不太对,他往日行礼也不会一直黑着一张脸,明显就是对他有意见的模样。

“林大人对我可是有什么异议?”

他只是问出自己心中的疑虑,却没想到林荣锦的脸板得更厉害了,嘴里阴阳怪气地回他,“下官怎敢对王爷有什么异议,王爷风流倜傥,有女子倾慕实及常事,是下官少见多怪了。”

说着,一甩袖坐回了椅子上,给自己灌了几口茶水,借此来浇灭自己心中的怒火。

“此言何意?”

再迟钝的人,听到林荣锦话中带的刺,也知道明摆着是冲自己而来了。

“林大人若有话便直说,何必藏着掖着?倒是让我听了个云里雾里。”

林荣锦急需一个宣泄口,现下听他这么说,便毫不客气地开口道,“既然王爷如此说,那么下官就斗胆直说了。”

他将今日隋姝上门挑衅林芷月的事用三言两语简洁地概括了一下,看楚淮风的脸色也随着他的讲述而变得阴沉几分,想来他也是不知情的,怒火稍息,语重心长,“按理来说,在人背后说长道短的实在不是大丈夫所行,下官身为长辈,更不该对一女子行事指手画脚,但公主此番实在是欺人太甚,挑在这个时候上门告知此事,说不是有心而为,怕是谁都不信。”

“芷月是下官的女儿,从小到大都未受过什么气,若是因为与您定婚需要忍受常人不能忍的憋屈,那这门亲事,下官想还是作罢吧,恳请皇上及王爷收回成命,这个福气她是享不了了,您值得像祈国公主那般身份高贵的女子来站在您身边。”

这种话亏得是从林荣锦嘴里说出来,否则若是换一个人来说,定然是连完整的一句话都说不完。

他神情冷冽,薄唇微抿,待到林荣锦说完之后才轻启薄唇,“林大人是会错了意,我缺的并非是一个怀王妃,我要的是那个我想要的人。”

语气坚定不可驳,让林荣锦哑了口。

“至于她说的那种情况,绝不可能发生。”

掷地有声,他语气中的笃定让林荣锦明白不是在糊弄他的,而是一个很郑重的承诺。

心里蓄的那股气在得到楚淮风肯定的回答后被挥散了,显得自己好似无理取闹一般,他僵着语气道了一句,“那便望王爷说到做到了。”

这句话作为他们这段谈话的结尾,之后便让人领着楚淮风去见林芷月了。

若说今日之事在林芷月心中丝毫没有起任何波澜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就如同一颗小石子投进一片湖里,只泛起一片涟漪罢了,过后便平静了下来。

她懂得如何开解自己。

而且对楚淮风有信心。

楚淮风进来之时林芷月并没有发现,她刚沐浴完,正坐在梳妆镜前由木鸳替她梳发,躯壳是坐在梳妆镜前了,可眼神没有焦点,不知在心里想着些什么。

木鸳她们怕小姐心情不好,便也都安安静静地各司其职,做着自己做上的事。

楚淮风进屋后木鸳是第一个发现他的人,刚想要叫回小姐的魂,就收到了楚淮风的示意,让她不要惊动林芷月,又伸出手要她手中的木梳。

木鸳脑中霎时就灵光一现,知道他要做什么,犹豫片刻,还是将自己手上的木梳给了他,带着屋中的其他人退下了。

他们是定了亲的,还有段日子就要成亲了,男女大防在他们之间可以不用计较太多。

让他们两个人说说话,小姐心情许就会好些了。

楚淮风接过木梳帮林芷月梳了几下头,入手的一头青丝宛如一匹上好质感的绸缎,微凉顺滑,从指间滑过。

林芷月从思绪中回过神来,镜中身后的人由木鸳变成了楚淮风。

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她眨了眨眼睛,再三确认之后才确定身后之人确实是楚淮风本人。

她惊得转过了身,面上的诧异显而易见。

“你是何时来的?”

这般悄无声息的,木鸳她们也是的,竟没有提醒她。

她找了一下房中的侍女,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其他人早就已经退下去了。

楚淮风对着她低头一笑,“你想得太过入迷了,便没发觉。”

林芷月的目光落到他手上拿的木梳上,嗫嚅着问道,“方才都是你在替我梳发?”

她竟入神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连给自己梳发的是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