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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是谁就是谁。”隐约听到他的回答,武静蕊很不满意,张嘴在他嘴上咬了口,然后她就不记得了。

醒后已是申时,透进来的阳光没那样热了。

她听到外面似有人声,还有雍正的怒骂,气急败坏,不知是谁倒霉催的,她也没在意,脑子里回忆着睡前听到的话,不禁生气。

果然是大猪蹄子,还真想着那些个女人啊。

当她起来吃了些点心,垫了垫肚子,想要出去走走,雍正正好走了进来。

“睡好了?”雍正打量她的气色,当然他自个儿看起来气还没消,瞧着就有些严肃,不明就里的人定要被吓个不轻。

“嗯,还好。”每次午睡完都挺有精神的,就想出去走走,更重要的是此刻自己并不想看到他。

雍正牵了她的手,“朕陪你。”

武静蕊本想说不必,又不想在此时火上浇油,就随他了。

但雍正何等人?早看出她神色不对,到了御花园,便问,“哪个奴才伺候不周了?”

武静蕊不答反问,“又是谁惹怒了皇上,发那么大脾气?”

听这话,雍正便知她听见了,并未瞒她,“是老八,近来常联系郭络罗氏在朝上的族人,还与理亲王的世子弘晳来往甚密, 朕瞧是他那好福晋撺掇的, 愈发荒唐了。”

越说脸色越冷峻。

理亲王?

武静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前太子允礽。

自雍正登基,就封了允礽为理亲王,让其一家子搬到了京郊的郑家庄居住,算是变相地继续幽禁。

但好歹没让短了那边的吃喝, 还派了人好生伺候, 也能四处走动。

在外人看来,这是对允礽的施恩。

一个前废太子, 的确没什么威胁, 是以雍正一直善待允礽一家。

但弘晳好歹是先帝最宠爱的长孙,又是前太子的长子。

廉亲王和妻族的人以及弘晳联络, 自是心怀不轨。

而雍正却把这个怪到了郭络罗氏头上, 明显要留些兄弟的情分,不好太狠绝。

作为出气的对象,郭络罗氏这下要倒霉了。

不过,郭络罗氏也不冤, 毕竟曾经得罪过雍正这个小心眼的, 还在雍正初登基施恩于廉亲王时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

这是上赶着给人把柄。

先帝时就有训斥八福晋郭络罗氏善妒的话, 当然, 或许是先帝气急了口不择言, 但此刻正好给了雍正由头。

八贝勒受制于妻的传闻早已有了, 不怕多这一桩。

雍正自后搂住她, “因何生气?”

还不放弃呢, 这是打算寻根究底了。

武静蕊揪了揪他的胡子, 哼哼着,“皇上自个儿想去。”

雍正仔细地想, 始终想不出哪里叫她气着了。

“朕思来想去,能惹你生气的事情不多, 可是还在为新进的嫔妃生气?朕当初说过了,何故还生气至此?”

说对了一半, 武静蕊气呼呼地想,先前睡着前就该下狠心, 咬的更狠些。

正当她扭头就走的时候, 雍正笑了声,“果真是个小醋缸,满后宫的女人哪个敢像你这般给朕甩脸子?愈发不像样了。你说说,要朕如何才满意?”

她哪能要他如何?要他做到的事他又做不到, 何必说?

她向来不会为没意义的事烦恼。

她气的是他说的话,就不会说些好听话哄哄她吗?

说的好像她多无理无闹似的。

太可恶了。

“臣妾不敢要求皇上, 您是皇上, 想怎样就怎样,臣妾管不着。”

“既不说,朕便要罚你,你对朕不恭,恃宠而骄,简直胆大包天。”

武静蕊瞪大了眼,不可思议, “为何?”

雍正绷着脸, “朕倒要问你,把朕的纵容当做你放肆的理由, 朕如何由着你?”

武静蕊还真唬了下,再看他的松下了那口气, 抬手就捶在他胸膛,“没的这样吓唬人的,吓吧吓吧,反正臣妾心脏强大,禁得住您玩笑。”

雍正抓着她的手,眼中带了些笑,“罚你可是真的,今儿个要你尝尝放肆的代价。”

武静蕊才不怕他呢,纸老虎而已,也就那点夜里的本事了。

当晚,雍正果然在永寿宫批的奏折,忙完了,宫女伺候洗漱, 接着就开始发狠。

放肆了一夜。

直到天明, 武静蕊才起身。

新人侍寝的前几日,雍正都是歇在永寿宫。

第三日,敬事房的人捧着托盘入养心殿, 出去时笑眯了眼。

这一夜被翻牌子的并非纳喇贵人,而是常常在。

有人发愁,有人松了口气。

皇后就挺高兴的,至少皇上是肯临幸旁人了。

两日内,常常在和纳喇贵人先后承宠。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皇上暂时要沉迷新人的时候,永寿宫那位又被翻了牌子。

但这次接到消息时,武静蕊并无好脸色,见了雍正也冷着脸,“臣妾年老色衰的,怕污了皇上的眼,扰了您的兴致,恕臣妾怠慢了。”

雍正直接拉她入怀,“年老色衰?朕就好这口!”

眼看他逼过来,武静蕊有些反感,扭过头去,攥起拳头,使劲打在他肩上。

雍正闷哼一声,皱了皱眉,使劲抓住她的手,黑了脸,“胆子大了!”

武静蕊毫不示弱地向他瞪眼,“皇上要如何?”

雍正叹了声,态度软下来,“好了,消消气,朕知你不快,但朕也没办法,你让朕做个独宠一人的昏君不成?朕乐意,旁人不乐意。”

“哼,臣妾看您乐在其中吧,说的像您多委屈似的。说好了,臣妾不喜欢别人的味儿,等没了再说。”武静蕊依旧坚持。

雍正忍着气,但忍无可忍,哄着不行,就来蛮力。

武静蕊终究不是他的对手,使劲打他肩膀,于他而言却如隔靴搔痒,反而愈发动心。

……

隔日,懋妃领着常常在来请安。

武静蕊正没什么精神地坐在廊下晒着太阳。

懋妃屈了屈膝,“臣妾参见贵妃娘娘,娘娘万安。”

一旁的常常在不如纳喇贵人漂亮,倒还算秀气,低眉顺眼的,“奴才参见贵妃娘娘。”

武静蕊瞟她一眼,这位可是雍正第一个翻牌子的,并没什么出色的,大概是雍正随便选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