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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路的艰辛根本不是看到个结果就能想象出来的。

不过这些,倒是没法细细与他人道来,只能把功劳扣在自己那个子虚乌有有确实存在的“师父”头上。

“季大夫的老师果然是个神人,每个药方都让人意想不到。不知可否有机会探讨一下?”

“杨大夫过奖了,师父他老人家做惯了闲云野鹤,我也时常找不到他老人家的踪迹,若是之后见到我师父,定把您的意思传达到。”

季明卿内心默默的翻了个白眼,还探讨一下,真要是能见到才是吓人好吧。

杨老大夫叹了口气,表现出了及其的失望。

小将军在门口听到杨老大夫和季明卿的对话,知道她并不是没有能力,对自己刚刚的态度有些不好意思。

“喏,诊金。还有刚刚的事情,对不住了。”

季明卿接过那沓超过与之前说好诊金的银票,也没跟他客气。

将军府有钱的嘞,更何况自己写的方子能治疗多少将士,一点也不多!

把小将军给的银票收好之后,季明卿抬头看向他,一脸无辜的问:“嗯?什么对不住?小将军的话没头没尾的,民女不太明白。”

“你!”小将军看她明明懂了却装作一副不明白的样子,被噎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堵了小将军一下,季明卿的心情豁然开朗,也不敢继续闹他,毕竟人家有权有势的爹还在,闹不好吃不了兜着走都是会的。

“多谢小将军给的诊金。”季明卿向小将军伏了伏身,转身对着还半躺在床上的镇南将军说道:“将军的症状虽有减轻但万万不可大意,有杨老大夫在,想必也没有其他能用到我的地方了,民女先告辞了。”

向镇南将军行过礼得到首肯后,季明卿便转身离开了镇南将军的卧房。

还未走出院子,小将军便追了上来,有些支支吾吾的看着季明卿,憋的脸通红也什么都没说出来。

最后在季明卿疑惑的眼神中只说了句:“你在这等着,我让许问送你。”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小将军逃跑般的背影,季明卿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有人护送更是极好的。

她本是想着既然人家已经付过诊金了,再麻烦人家护送自己,怎么都不太合适,这送上门来的,当然是不用白不用。

还是熟悉的面孔,还是熟悉的姿势,护送她过来的人把她围在中间,许问站在她的前面。

安全到傅玄钰的府邸,许问在门口向她道别,转身离开。

目送众人离开后季明卿转身来到了傅玄钰的院子,昨天因为许氏的状态不宜移动,季明卿也就只能厚着脸皮的让她先在傅玄钰的院子厢房休息。

或许是已经打过招呼,季明卿畅通无阻的进到院子,先是凭着昨天的记忆七扭八拐的找到许氏所在的房间。

“娘,我回来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许氏正靠坐在床上,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是看起来精神还是不错的,“娘没什么大碍了,我们已经叨饶了傅公子一天了,再呆下去不合适吧?”

季明卿知道许氏的意思,其实她也觉得不太合适,但是许氏的状态确实不适合下床,这也只能是无奈之举。

“没事儿的娘,您就安心修养,傅公子那边我来说,大不了就少收点诊金了。等您能活动了,我们就回家去。”

“这......”

许氏还是觉得不妥,但是在季明卿眼中没有什么比她的命更重要了。所以赶在许氏把忧虑说出口之前,她便跳起来说道:“哎呀哎呀,差点把今天要给傅玄钰诊脉这事儿给忘了。娘您先休息,我去去就来。”

说罢,季明卿逃也似的冲出房门。

逃离了许氏的唠叨,季明卿在花园里走了几圈想了想也确实应该去给傅玄钰复诊了,便往傅玄钰的房间走去。

虽然没来过,但是想来和将军府的构造也差不多,季明卿凭着直觉往深处走去,误打误撞的找到了傅玄钰的书房。

傅玄钰正站在窗边拿着一本看不到名字的书阅读的认真。

带着银边暗纹的淡蓝色长衫配上傅玄钰有些病弱的模样让他看起来确实向那画像里走出来的嫡仙。

饶是季明卿在电视上见过各种各样的爱豆,也还是被他的模样所镇住。

季明卿正看得入神,被过来给傅玄钰送茶点的松河打断:“季大夫?您怎么在这儿?季大夫?”

一声“季大夫”倒是没让季明卿回神,却让傅玄钰从书中抬起了头。

看我了看我了,妈妈他看我了!

季明卿瞬间明白了那些追星族的疯狂,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男人看向自己,眼神里还似乎有道不清的言语,怎么不让人疯狂。

但是他季明卿怎么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在傅玄钰看向她的一瞬间就回过了神:“松河小哥,我过来给傅公子复诊。”

松河点点头,“正好我要去给公子送茶点,您随我一起进来吧。“

季明卿像是才看到傅玄钰一般,向他打招呼:“傅公子,今天感觉怎么样?“

傅玄钰放下手中的书,转身做到椅子上,对着进来的季明卿说:“好多了,季大夫的方子很好。“

这点上季明卿没有跟他客套,点了点头,回到:“虽然是能看到好转,但是傅公子和普通人还是不同的,看书还是尽量避开风口来的好。“

季明卿在松河找脉枕的同时向傅玄钰说了不少需要注意的事项,也是说给松河听。

放好脉枕,在傅玄钰搭上手腕后又在手腕上面盖上一块洁白轻薄的帕子,与前几次毫无二样,除了地点不同。

把脉,看舌苔,这时的傅玄钰与其他的病人没有不同,在季明卿的心中只有一个个的药方略过,找到对症下.药的方子才是重中之重。

傅玄钰看着正在给他把脉的女孩,明明年纪那么小,行医之时又看起来如此能让人信服。

可是昨夜见过她在遇到母亲之事上的不安和无助后,他也知道她只是个小孩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