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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都市言情 > 吾家嫡女 > 第497章 内外宾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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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明白。”

苏严很快便明白过来,刚应了就想起来他要的那一万两银子,迟疑道:“那一万……”

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许碧清就已打断了他,站起身在架子旁端详着上头的一些古董玩件,眼中没了方才的狠厉,反倒颇具玩味,“若是需要,去账房支就是。”

得了确切话儿,苏严心中迅速有了几个计划,嘴上淡淡应道:“是。”

话音才落,转身出了太子书房,纵身一跃,眨眼间就没了人影,消失在了黑夜中。

此时天方黑透了,许碧清随手拿了件天青瓷的笔洗,放在面前左右翻看着,若有所思地眨着眼睛,似是在思考手上这件古董,又像是在思考今晚的杀人之夜。

彼时,叶项伯回了客栈之后,才泡了个热水澡,正叫店小二送了些饭食上来,还特特儿叫小厮从圣叹楼带了新出的花样糕饼,准备好好享受享受。

这些日子担惊受怕的,他好歹先前也是大户人家的大老爷,不曾想如今竟到了这般境地。

不过还好,这样居无定所,提心吊胆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

“叩叩叩——”

叶项伯才坐到桌旁,并指捏了一块精致的糕点,就听见外头有人叩门,不急不缓,很均匀的三下。

眼珠一转,想到或许是太子府的人,顿时也顾不得吃了,随手扔下了那块已经被他捏起来送到嘴边儿的糕点,急匆匆地起身过去开门。

一见着那人面孔,叶项伯好像就已经喜不自禁了起来,“苏大人,您来得好早,我这才刚沐浴了……”

话只说了一半,脸上的笑却是止不住的。

人在面临巨额财产的时候,再聪明的人,也总是可能会失去理智的。

即使先前精明算计如叶项伯,到了如今落魄之后,面对这一万两银子,也是激动得双手发颤,更别说去思考什么了。

苏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叶项伯,一边左手探进袖子里,取了个纸包出来,放在手上掂了掂,神秘道:“这里头,是主子答应给你的一万两,都折成了银票,拿着这些银票该怎么做,叶老爷可知道?”

自他从袖中掏出那个纸包时,叶项伯便是一刻也等不及了,目光随着他掂来掂去的纸包上下移动,最后双手抱住了苏严抛过来的纸包,“知道,知道……

您只管回去教太子妃放心,这一万两银子我既拿了,就会老老实实地消失,叫她再也看不着我。”

闻人言入耳,苏严眸中神色几乎是骤然一冷,“太子妃当然放心了,往后,是再也看不着你了。”

苏严不知何时手上已多了一把匕首,说完这话,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眼前人的心口刺了进去。

叶项伯还没来得及反应,只眼睛整得老大,意识消失之前,隐隐约约听见苏严撂下的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极为缓慢而轻蔑:

“贪得无厌之人,往往诓人不成,只能害己。”

直到身前的人彻底没了动静,苏严才将插进他心脏的匕首抽了出来,鲜红的血液顺着匕首的尖刃一串一串地滴下去。

苏严拿出帕子随手从一侧翁中用水沾湿,若无其事地擦着匕首,擦干净这把匕首后,将其小心安放入鞘,推门而出。

前脚才迈出去,苏严微微一扬手,就不知从哪里闪出来了几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又一闪就进了房内,整个过程快得人眼都难以看清,因此更是鲜少人能发觉。

待那几个人将里头处理干净了,其中为首的一人疾步走出来,朝苏严抱拳道:“苏大人,好了。”

苏严微微颔首,微微阖了眸子,耳畔是几个人拖着什么东西往外走的声音,还有簌簌的风声和落雪声。

……

翌日即至,因着昨夜的事,许碧清一夜未曾安睡,睡着了没一会儿便醒了,就这么醒醒睡睡的到了天亮。

眼瞧着天蒙蒙亮了,也躺不下去了,翻身坐起,双手耷拉在锦被上,发觉自己竟是无端地出了一身汗,睡着时倒还不曾感受到,这会子坐起来了,带起一阵凉风,吹得那层汗也凉得冰人。

许碧清一个哆嗦,掀开帘子朝外头唤了句“淑容”,外间儿守着的应淑容听见动静就匆忙吩咐了其余几个伺候太子妃起居的婢女,自己则快步进了内室。

还没到跟前,就见许碧清落寞十足地坐在榻上,应淑容不免眉头微皱起来,“主子,可是被梦魇着了?”

许碧清也不说话,只是深呼吸了几下,调整好了自己的呼吸,一抬头外间的婢女们就已经各自端着洗漱的东西进来了,传来齐齐的请安声,“太子妃。”

端过水先漱了口,许碧清又从应淑容手中拿了茶盏,迅速吞了几口茶水,缓了好一阵子才觉得好些。

被服侍着起身之后,叫丫头随意挽了个发髻,又简简单单簪了两三朵并不大的鲜花,打扮得格外素净。

一路行至花厅,落座之后,应淑容便走到了身旁,轻声细语的,“爷今儿又不在,一早就走了。”

昨夜本就睡得不好,一大早起了听见云凌天又不在,许碧清脸上霎时一阵青一阵白的,“大清早的,又往哪里去,成日家满四九城乱窜。爷?也不知这当的是个什么太子爷!”

许碧清在府上素来是极具威严的,这会子在花厅将太子批了个遍,也没一个人敢吭声的,只怕便是云凌天在场,他本人也不会多说什么。

她那般反问了,应淑容又是跟她贴心的丫头,自然一时也改了口,怕再惹她不悦,“是,殿下今儿只怕是不回来了,我们伺候娘娘用膳吧,总不要为此饿着了自己不是?”

沉吟良久,许碧清将到了嘴边儿的话咽下,闭口再不提此事。

拿起了面前摆着的一副玉箸,扫了一眼桌上布菜,并未瞧见自己素日爱吃的那道紫米粟麦羹,不由得看向身旁侍立着的应淑容,“今儿没有粟麦羹了么?”

应淑容一怔,这是自家主子素来爱吃的,有的话哪儿有不上的道理,遂回禀道:“娘娘不知,今年的粟米与小麦收成都不好,可着满京城找,也未必能找出来这些,咱们柜子里储的已经算很多了。”

听了这话,许碧清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她也没细想,随手到盘中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口中嚼到一半才猛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面上表情顿时就扭曲了起来。

一旁伺候的丫头们看着,还只当是今日的饭菜不合太子妃口味,难以下咽到这种地步,众人不禁睁大了双眼看着她,眼中神色各异。

半晌,只见许碧清有些艰难地咽下那口菜,又缓了缓,眼角余光看看桌上的数盘饭菜,又看看应淑容,“我记着,叶桑那庄子上种的就是一种麦子,叫什么……高麦?”

这些事情应淑容自也是知道的,她记得清楚,见人问起,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是。”

应完话了,才反应过来,主子说的那高麦,不就是现下正紧缺的粮食作物。

主仆二人相互对视一眼,一时都有些无语,不知该说些什么。

轻咳了几声掩饰尴尬,许碧清若无其事地又拿起筷子从盘里夹了夹,半天却只夹了几粒花生米到面前碟子里,一低头更尴尬了。

应淑容及旁边一众婢女:……

这边气氛怪异,花厅外头就已匆匆跑进来一个小厮,他是一路小跑进来的,行礼站定后大口喘了会子气才说道:“娘娘,郑公公在外头,在,在中堂候着。”

“郑公公?”

许碧清夹菜的手一顿,立时放下筷子也不吃了,理了理衣襟就起身往外走,搭着应淑容的手出了花厅,步入走廊中一路往在中堂去。

到了在中堂侧边,许碧清目光朝里面探了探,刻意加快了脚下步子走了进去,进去时脸上已经带了笑,“哟,郑公公,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郑公公掸了掸手上的拂尘,看四下无人,也不兜圈子,直直就朝着许碧清说道:“奴才此次来,是传皇上的话儿的。”

见许碧清脸上笑意不觉收敛了些,郑公公又稍稍压低了声音,其实也并不是怕旁人听见,只是人在说起这些事时总是会不由自主放小声的,“皇上派奴才来知会一声娘娘,说将军府庄子上的事是有利于民的,叫不要轻举妄动,只再仔细盯紧着些他们就是了。”

听了这话,许碧清眉头一蹙,她昨日才将云世坤说得龙颜大怒,心里不说十分,对姬家的忌惮也已经有了七八分,怎么就说变就变了,不由得心下暗暗腹诽起来。

这狗皇帝,昨儿还说要好好整治整治城北那庄子,也好挫挫将军府的锐气,怎么一觉睡醒是忌惮眼瞧着也少了许多,整治更是叫她暂且搁下了。

心中思忖着,面上也就显现出了疑色,念起郑公公原也算自己的人,才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公公您可知道皇上这到底是何意,昨儿不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