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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禅回到房间后,一脸疑惑地看着杂乱的地面,“我房间这是遭贼了?”他突然想起贾诩还在床上呢。

刁禅走到床前一看。

床上哪里还有贾诩的身影,只有残留的水渍。

难道贾诩被贼人掳走了?

就在刁禅认为贾诩被人掳走的时候,他余光瞥见床头枕头下压着一张纸。

刁禅将纸拿了起来。

纸上写着。

主公。

昨夜发生之事,属下真是难以启齿。

借主公衣服一件,改日归还。

文和留。

刁禅看着这封信,皱着眉。

什么难以启齿?莫非文和知道我和张辽在外面过夜的事?

还有,贾诩为什么要借我衣服?

刁禅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他匆匆收拾了一番房间,便躺到床上,打算睡个回笼觉。

日上三竿时,刁禅房外有人敲门,“大人,主母请你到前厅议事。”

刁禅简单洗漱一番,便往前厅走去。

到达前厅门口,女兵通传,“主母,主夫大人来了。”

吕布面无表情地坐在主位上,她微微点头,“让蝉儿进来吧。”

而她的两侧各站着几名将领。

其中便有张辽,高顺,李肃等人。

刁禅迈入前厅。

吕布对他招了招手,示意刁禅到她的身边。

刁禅从人群中穿过,路过张辽身边时,瞥了张辽一眼。

张辽躲避着刁禅的目光。

刁禅走到吕布身侧。

吕布伸手搂着刁禅的腰,将他拽到自己的腿上。

刁禅顺势躺在吕布怀中,“布布,叫我前来,是为了何事?”

言罢,刁禅将目光转向张辽,难道这个傻憨憨和吕布说了?

看到刁禅的目光,张辽将头低下。

吕布按了按眉心,“这次叫你前来,是为了西凉军的事。”

刁禅心中大定,只要不是关于昨晚的事便好,他开口道:“西凉军?你们回来时没有收服吗?”

“西凉军已经被我们收服,只是这西凉军与并州军不和。”吕布一拍桌子,“今早,她们居然在营中斗殴。”

言罢,吕布看向张辽,“文远,你昨夜去了哪里?为何军营中发生动乱,却找不到你?”

张辽出列,抱拳行礼,“主母,我昨夜与...与...。”她看了一眼刁禅。

刁禅示意张辽不要把昨晚的事情说出去。

张辽咬了咬牙,“主母,我昨夜与..!”

话音未落,郝萌出列说道:“主母,文远昨夜与我同宿。”她说完,眼神示意刁禅安心。

刁禅有些意外,郝萌难道知道昨夜我和张辽这个傻憨憨在一起?

吕布手指着郝萌,“子云,你是文远吗?她不会自己说话吗?”

刁禅第一次知道郝萌的字,原来郝萌,字:子云。

“文远,你来告诉我,你昨夜去了哪里!”吕布手指向张辽,质问道。

张辽咬着牙,单膝跪地,“主母。”

刁禅与郝萌两人心都悬了起来。

刁禅担心,这事让吕布知道,以吕布的性子,张辽性命难保。

而郝萌则是担心,张辽将事情说出去,主夫大人的名声就不保了。

郝萌本来今天早上打算去主夫大人房间内顺点东西,留些念想,不然以后很可能就没机会了。

恰巧,路上遇见张辽正满怀心事地向相国府外走。

在郝萌旁敲侧击下得知,该死的张辽居然将大人给睡了!

要不是打不过,郝萌真想将张辽弄死。

当郝萌听到张辽想要求主母将大人赏赐给她的时候。

郝萌不屑嗤笑,她张辽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主母将大人赏赐给她?

这样只会玷污大人的名声。

为了大人着想,郝萌忍住心中的杀意,劝说张辽不要说,她跟张辽说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张辽也同意了。

所以郝萌才会替张辽辩解。

张辽说道:“主母,我昨夜与子云同宿。”

“撒谎!”吕布拿起案桌上的盘子扔向张辽。

一声脆响,盘子在张辽头上炸裂,丝丝鲜血从张辽的头顶往下流。

刁禅赶紧抚摸着吕布的小腹,“布布,息怒,干嘛发这么大的火。”

吕布手指李肃,“你来告诉她,她昨夜干什么去了。”

李肃行礼,“老妇今早外出时,见张将军魂不守舍地站在长安南门城墙上。”

“听见了没?长安南门城墙上!”吕布手指郝萌,“你住在城墙上吗?”

郝萌哑口无言,同时心里松了口气,只要不关乎大人,我管她在哪。

刁禅用手顺着吕布后背,“布布,干嘛这么大火。”

吕布手指张辽,对刁禅说道:“蝉儿,你不知道,我让她看管西凉军,结果西凉军与并州军斗殴,找半天找不到她人。”

刁禅给吕布倒一杯水,示意吕布消消火,“布布,这也没什么,西凉军与并州军本来就是两个地方的兵,有些矛盾,互相斗殴,实属正常。”

吕布刚举起水杯,听完刁禅的话,拿杯子的手猛拍案桌,杯中的水直接溅了出来,“正常?动刀子也正常吗?死了两千人,伤了五千人也正常吗?”

刁禅一愣,“这么严重,军队炸营了?”

吕布做了个深呼吸,“没有,只是长安城里的西凉军与并州军发生矛盾,牛辅旧部西凉军倒是老老实实的。”

刁禅替吕布重新倒了一杯水,“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吕布将水喝下,自嘲地笑了笑,“蝉儿,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事情起因居然是为了你。”

“我?”刁禅惊愕,他不懂自己何德何能。

“对。”吕布勾起刁禅下巴,“就是因为你。”

刁禅拍掉吕布的手,“不会吧?”

李肃开口道:“老妇可以证明,主母此言不假。”

刁禅脑袋里充满问号,如果他耍些心机的话,确实能搞死七千人,或者更多,可是昨夜自己啥也没干啊?

想着,刁禅看了一眼张辽,如果昨天张辽真的把我睡了的话,自己唯一干的,就是张辽。

“你们会不会搞错了?”

李肃摇了摇头,“没搞错,倘若不是审问过原因,我们也不相信此事。”

她对刁禅行礼,“老妇只在书中听闻商周时期,有位苏妲己这样的奇男子才能如此,若非亲眼所见,老妇也是不相信,主夫大人,竟凭一己之力,便能使两军刀兵相向。”

“苏妲己?”吕布轻抚下巴,“如果蝉儿是苏妲己,那么我就是那什么王来着。”

李肃笑呵呵道:“纣王。”

吕布一拍桌子,“对,就是纣王。”她手不老实地伸进刁禅怀里,“寡人的妲己,让寡人与你亲热亲热。”

刁禅将吕布的咸湿手拿了出来,他看着李肃,“别卖关子,快跟我讲讲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