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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植哑口无言,她涨红着脸。

刁禅拉着吕布向外走,“既然卢大人不欢迎我们,那么我们走便是。”

卢植叫住了刁禅,“且慢!”

刁禅转头,冷漠地看着卢植,“难道卢大人执意要杀我这个妖夫吗?”

吕布捏紧拳头。

没想到,卢植对刁禅深深鞠了一躬,“吕家丈夫为杀董贼,以身饲虎,此等忠义,让卢某佩服。”

刁禅躲开卢植这一礼,“卢大人,当不得你这一礼,我只是做汉家儿女应该做的。”他走上前,搀扶起卢植。

“好!”卢植笑道:“好一句,汉家儿女应做之事。”

她拉着刁禅的手,“若汉家儿女皆如你一般,何愁汉室不兴。”

刁禅低着头,心里有些惭愧,毕竟这些都是自己胡说八道的。

卢植看向吕布,“奉先,你找了个好丈夫啊。”

吕布愣了一下,有些转不过弯,刚刚还在争锋相对,现在却如此融洽?

刁禅瞥了一眼吕布,“奉先,发什么呆,快过来,谢老师夸赞。”

吕布听到刁禅的话,走到两人身边,对着卢植行了一礼,“多谢老师夸赞。”

卢植板起一张脸,伸手在吕布头上打了一巴掌。

吕布抬头,刚要发怒,却见刁禅对她使了个眼色,她握紧的拳头这才松开。

卢植开口道:“你知道我为何打你吗?”

吕布低下头,“弟子不知,请老师赐教。”

卢植看向吕布,对吕布的态度很满意,“这一巴掌,打你不尊师,你可心服?”

“弟子心服。”

卢植又在吕布脑袋上来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打你鲁莽,急躁,你可心服?”

吕布强行按住内心里想拿方天画戟捅死卢植的冲动,大声喊道:“弟子心服。”

刁禅见卢植还要打,连忙拉住卢植的手,“卢大人,可以了,奉先她知错了。”

卢植这才罢手,她看向刁禅,起了爱才之心。

她心生可惜,可惜是个男子,不然日后必定能成为大汉支柱。

卢植对刁禅开口道:“你可愿拜我为师?”

“我吗?”刁禅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

卢植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刁禅大喜过望,没想到此次,居然还有意外收获,他跪倒在地,“弟子刁禅拜见老师。”

卢植将刁禅搀扶起,“不必多礼。”

随后她念叨几句刁禅的名字,“貂蝉?这名字好耳熟。”

她看向刁禅,“你可认得王允?”

刁禅恭敬道:“王允是我的义母。”

卢植惊讶地看着刁禅,“你就是王允送至相国府的貂蝉,怪不得,怪不得。”

刁禅好奇道:“老师,你听说过我?”

卢植热情地拉着刁禅的手,“我之前听王司徒说过,她有位义子,名为貂蝉,虽为男子身,却极为忠勇,自愿请缨,以身饲董,伺机刺杀董贼。”

她指着刁禅,“原来就是你。”

“义母抬爱,刁禅愧不敢当。”

“今日喜得良徒,实乃幸事。”卢植拉着刁禅的手,向屋里走去,“走,与我进屋饮酒。”

吕布站在原地,小声嘟囔着:“那是我的老师,还不能杀她。”

“奉先,别发呆了,快来。”刁禅对着吕布招了招手。

“来了!”吕布答应一声,随后跟着卢植进入厅堂之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卢植突然问起刁禅的字,说要焚香告知她的老师。

刁禅回忆着,之前是王允家中侍男,王允好像并未给他取什么表字。

他开口对卢植说道:“不如老师替我取一个。”

卢植饮下一坛酒,想了一会,醉醺醺开口说道:“不如叫做忠基,忠大汉基业。”

言罢,她伏在案桌上,醉了过去,嘴里念叨着:“忠基,貂忠基。”

刁禅脸色古怪,“刁忠基?”

这表字怎么感觉有些奇怪呢?

“老师,能不能换一个?”刁禅上前推了推喝醉的卢植。

卢植毫无反应。

吕布脸色酡红地指着卢植笑道:“哈哈哈,这点酒量也敢和我吕布喝酒。”

“蝉儿,我们走,回家,让这老东西。”吕布摇摇晃晃站起身,打了个酒嗝,摆了摆手,“不对,让老师好好休息。”

刁禅走到吕布面前,搀扶着吕布,“奉先,你还能走不?”

吕布醉眼迷离的看着刁禅,“当然。”

她一张嘴,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

刁禅屏住呼吸,“奉先,你醉了。”

“没醉,你看我给你走两步。”吕布推开刁禅,向厅堂外走去。

吕布说走两步,她就能走两步。

刚走完两步,便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刁禅无奈,唤来卢植府上家仆,将吕布扶上马车。

留下一封书信后,便带着吕布回了相国府。

回到相国府后,刁禅便让人将杨彪与其女杨封释放。

至于杨铭这些原先被董卓囚禁在相国府的男子。

刁禅担心这些人会泄露董卓真正的死亡时间,便想让人杀了他们灭口。

他带着人去了吕布府上。

杨铭他们正在吕布后院缝制着衣服。

刁禅带人闯了进去。

这些人害怕地蜷缩在角落里。

杨铭不愧为杨彪之女,倒是有几分胆色,他脸色苍白地走到刁禅面前,“大人,为何要杀我等?”

“杀你们,我也很难受。”刁禅叹了一口气,“只能怪你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正当刁禅准备下达命令,余光瞥见案桌上有一件华丽的大红嫁衣,上面龙凤图案,栩栩如生。

刁禅突然有个点子,他将女性内衣和一些情趣衣裳样式画给了杨铭。

刁禅还威胁他们,限时一个月,如果做不出来,都得死。

至于杨彪那边,她也没问杨铭的去处,直接带着女儿回了府邸。

晚上的时候,看着床上躺着的吕布,刁禅一直考虑一个问题,要不要将吕布睡了?

想了一会,刁禅放弃了这个打算。

吕布吐得床上到处都是。

刁禅决定,今晚让她一个人睡!

酒量这么差,喝什么酒嘛。

翌日清早。

宫中派宦官前来,通知吕布参加朝会。

刁禅帮吕布穿起铠甲。

“蝉儿,你不和我一起去嘛?”吕布站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轻咳一声,“陛下,有本大将军在,陛下勿忧。”

刁禅无语,他将披风挂在吕布铠甲上,“我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