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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总是非常快,每天雷打不动六点起床,晚上才收工的拍摄之旅竟然已经过了三个多月,期间她请了两天的假,行程是飞Y国参加时装周。作为和高奢品牌代言还有三个多月的白玉衡自然还是需要穿着品牌方的压轴高定,在时装周上充当模特走秀。楚开阳则是在隔天去了M国参与电影节颁奖典礼,由他去宣布得奖名单。

《帝女》经过七十八天的室内拍摄终于进入了尾声阶段,只剩下在摄影基地的最后一场戏。

因为是最后一天室内拍摄,白玉窈和洛流光一早就过来探班了。片场外面更是围着人山人海的粉丝,其中一大半里头的一半举着楚开阳的应援牌,一半举着白玉衡的应援牌。剩下的一小半有举着林秩的,有举着其他演员的。

2017年11月26日14点,最后一场:一统称帝。

镜前的陶婉任由几个宫女替她更衣,换上正红色宫服,裙摆绣着百鸟朝凤,穿上正黄色大袖衫,大袖衫上绣着的是一条腾云驾雾的五爪金龙,从背后盘旋到左肩前。

陶婉的头发全部被盘起,宫女郑重地给她戴上十二旒玄冕,十二串白玉珠在她起身时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音。

她十三岁代理周国朝政,十六岁时父王陶慎崩殂,她顺理成章成为周国王女。她用了整整五年时间,把周国打理得国富民安,兵强马壮,百姓无一不称颂她这个王女。

陶婉在十八岁那年借着四国朝贡,以赵国拿残次宝物为由,亲手撕毁了歇战盟约,拿赵国发难。先是兵分两路,五万精兵护送嵇子胥回陈国,助嵇子胥名正言顺登上陈王位,一边任能将带着二十万精兵直攻赵国,打得赵国措手不及。在出兵攻打赵国时还安抚了濯卫两国,意思是歇战盟约依旧有效,我出兵打赵国是因为他以次充好,对我不敬。

而后联合南疆蛮夷头领,约定南疆出兵偷袭赵国,待周国大军攻下赵国后,不仅赏赐南疆一直想要的地,每年还送南疆白银万两。南疆蛮夷头领听了一拍即合,当即决定合作。国力最低的赵国在三个月内被周国消灭殆尽,陶婉也依照承诺,把与南疆相邻那块最肥沃的滨州赠予了南疆,送了白银万两。

在攻下赵国后陶婉亲自任命知府前往赵州发展农业,修生养息了两个月。还没等陶婉对濯、卫出手,周国发生了一场内乱,郡主通敌,偷了城防图与卫国里应外合,卫国直接吞并了周国的郢州。

周国主力军队在吞并了赵国后已经发展到了五十万,其中三十五万精兵是陶婉培养了五年的亲兵铁骑。

得知郢州失守后,陶婉以雷霆手段迅速镇压内乱,关押郡主,诛杀内应一族,让各地总兵重整收编地方军队。而后派能将带三十万精兵镇压濯国,以防濯国从后偷袭。自己带领十万将士亲自前往清剿里应外合的郢州叛军,到达郢州后总共用了一个月,便收复了郢州。

尔后安抚濯国南疆,用了整整两年半的时间灭了卫国。至此,周国成为了当之无愧的第一强国。陶婉在灭了卫国后让整个周国修生养息了一年,终于对濯国出手了,濯国哪里是周国的对手,四个月后濯国最后一片土地也已经被周国的铁骑踏破。

内有贤臣,外有强将,在灭濯后半年,陶婉直接任命能将带领五十万大军前往与陈国北戎都相邻的都州,开始了长达一年半的收复北戎之路。北戎收复后,陶婉直接撕裂了与南疆的合作关系,亲自带兵亲征。南疆的陨落以陶婉亲征半年后亲手斩下蛮夷头领的首级画上了句号。

在亲征南疆后,陶婉回国后又立即孤身踏上前往陈国的路途。当时国内尹相主张出兵把当时是友国关系的陈国并入大周,实现彻底统一。陶婉只是沉默着摇头,她一路快马加鞭,用了不足一个月来到了陈国。

陶婉和当时的陈王嵇子胥单独于王宫内密谈了一天一夜,除了她和公子胥,没有人知道他们那天谈了什么。

等一个月后她回到周国王都临城时,陈国使者已经捧着降书抵达临城半月有余。

长达七年的征战彻底落下了帷幕,至此实现了真正一统天下。在陈国递交降书的一周后,陶婉将周文王陶慎追封为昭仁帝,母后元氏追封为德淑皇后。后改年号为建元,在临城称帝,立年仅十五胞弟陶曜为储君。

今天就是陶婉的封帝大典,陶婉一步一步踏上白玉丹陛石台阶,身后跪在两侧的是以尹相,高将军,六部尚书为首的文武百官。她一步一步登上最高的台阶,在最高处她俯瞰底下的百官,身后是雕着龙凤的皇座。

为了一统天下四个字,她用了整整十二年的时间把周国变成一个空前强大的帝国。陶婉在大典上受了百官朝拜,又做法告慰周国祖先后,颁发封帝以后的第一道圣旨:赦免天下三年赋税;外派巡抚去各州检查落实该地建设;给功臣等封官加爵;封嵇子胥为陈国公,赐原陈国封地。在陈国封地上建巡抚府,周只派部分军队驻扎于巡抚府内,派特设巡抚领兵权,协助嵇子胥管理陈国,除了陈国封地内百姓想不服从周朝统治而发生动乱时巡抚会带兵镇压以外,其他时候不予插手。

随着百官高呼“帝女万岁万岁万万岁”,封帝大典正式礼成。

穿着封帝宫服的陶婉在礼成后回了宫殿内,她摆了摆手,宫女鱼贯而出后关上了门。

陶婉还是住在她当周国公主时永安殿,因此宫殿还是维持着素雅的模样。终于只剩下陶婉一个人了,她看着宫殿内的装饰,青石桌上那副白玉棋盘上还摆着多年前留下的残局,这么些年宫女打扫的时候从来不会破坏它的模样。

她坐在青石椅上,抬手从棋盒里拿出一枚白棋,眼眶微红。对面恍惚还是那个少年,在最后一年里与她对弈,少年好听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那会嵇子胥说的是,能不能不回陈国,即便没有他做陈王,也能助她一统天下,他愿意留在周国辅佐她一世。那会的陶婉说了什么呢,她说天下如这盘残局,谁先破局,就可占得先机,而子胥就是率先破局的关键。

啪嗒,一滴泪落在棋盘上的棋子上。陶婉只是眼睛微微泛红,面容依旧平静。她起身前往寝殿内走去,柜子里是一个长布,解开厚实的布露出里面的桐木紫玉琴,琴头被紫玉包裹。

她把琴放在桌上,抬手试着琴音,调了琴弦后陶婉开始弹奏桐木紫玉琴。

门外的宫女听到殿内传来的声音,叽叽喳喳地讨论:“帝女不是不擅琴么,怎么这么好听?”“从未见帝女殿里有摆放过琴呀。”“少说两句,不想活命了吗,敢编排帝女。”

入秋后有微风透过陶婉身后的窗吹进殿内。陶婉一曲弹完后嘴角噙着笑,她抬起手感知着窗外的风。“弹着相思曲,弦肠一时断。孤的确不擅弹琴,却也曾学琴想要弹给心上人听。大兴周国,一统天下,就是孤的毕生所愿。孤为此付出一切代价,都是值得的。”她说完自嘲地笑了笑,想起一个多月前在陈王宫殿内他们的彻夜谈话。

那个一身玄衣,眉目与少年时相差不多的嵇子胥一整夜都是噙着笑看着她。他们从五年前谈到现在,在她说想让他回周国当丞相时,他摇了摇头。他摸着陶婉的头发,只说了一句话。“我少年时想不明白你会为了周国舍弃我,当我回到陈国管理着这片土地的时候我明白了,我们各自有着自己的使命和责任。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婉婉。”他第一次这么僭越地喊她,却也是最后一次。第二天他便派人护送她回周。

“对着西北的风弹过相思曲,足矣。”陶婉看着案上的桐木紫玉琴,又环顾四周,最后长呼一口气,从今日起,她就不再是公主、王女,而是万人之上无人之巅的帝王。“那些自始至终心知肚明又不曾言明的,尽埋风中罢。”

陶婉推开门后看也没看惊慌的宫女,淡淡吩咐了一句:“永安殿的殿门永远上锁,任何人不得再进,里面东西也不用搬了。”

夕阳的余晖撒在陶婉脸上,迎光中陶婉眼里有晶莹的水光,余晖散去后水光也不复存在。

画面定格在陶婉站在阴影里,背后是夕阳撒下余晖。

过了很久,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声响起。在陶婉回永安殿时一大段全是独角戏,回忆都是想象出来的,因此非常考验演技。

白玉衡也是听到掌声后才出戏,神情有点恍惚,还是楚开阳看出来了上前抱住她,他还穿着上午拍陈国戏时穿的玄衣。她环住楚开阳的腰身,汲取着他身上的气息,才终于缓过了神。

随着贺导发令:“为期七十八天室内拍摄计划圆满结束!三天后前往西城进行预计一个月的实地拍摄!”

“现在是下午三点半,十分钟内补完妆以后全体演职人员出去迎接你们的粉丝以及媒体。”副导演也接过话嘱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