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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拉修女举着蜡烛,带他们走向了偏殿,偏殿是一个略微小一点的房间,里面是一整面的书柜,修女示意他们坐下,自己则是从高高的书柜里拿出一本厚重的书籍。

“请问您母亲的名字是什么?具体能记起的是什么时候来做的祷告?”奥拉修女翻开了书籍,上面赫然用手写字体写着很多人的名字包括具体日期。

“祝娆。”白玉衡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2010年11月14日。那是十月初九,我记得很清楚是因为那天是我生日,是母亲陪我过的最后一个生日。”“好的,请稍等。”奥拉修女把厚重的书籍翻到某一页,开始认真找了起来,“找到了......嘶,原来是教皇冕下亲自为您母亲进行的祷告,二位还请在此处稍等,我去禀告一声。”奥拉修女显然有些意外,看白玉衡的眼神都变了,朝着白玉衡画了一个十字,“孩子,能得教皇为您妈妈祷告,您母亲一定是个对我主虔诚的女人,主与你同在。”

修女打开偏殿的门,穿过主殿正中的巨大耶稣雕塑后,竟另有乾坤,她在墙上有规律地敲了几下后,一道暗门缓缓打开。

暗门里面是一片黑暗,奥拉修女并不感到意外,走进去后向黑暗处行礼:“尊贵的教皇冕下,有一位自称是希望见一见您,因为您曾经为她亡母祷告过。她的亡母名字叫祝娆。”

黑暗中一片寂静,好似没有人存在过一样,奥拉修女维持这个姿势好一会后站了起来。“谨遵教皇冕下旨意。”

奥拉修女转身时,暗门打开了,她就这么走了出去。如果忽略掉她手心上一闪而过的“准”字,就好像她在自言自语一样,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白玉衡在修女走后感受到了压力,进入大殿后她的精神力探测范围竟然只剩下了周边两米的位置,再想释放精神力却宛如石沉大海一样。她不动声色地拉紧了楚开阳的掌心,在他掌心写在“慎”字。她非常相信他们夫妻二人的默契,一个字足够透露很多信息。

敌不动,她不动,虽然这处邪门了一点,但她也不是软柿子。此时门锁动了一下。白玉衡微不可察地眯了眯眼睛,一个教堂的隔音似乎有点出乎意料的好了,在没有大范围精神力探测的情况下,她这等听力都未曾听到一点脚步声。

门被推开时,外头赫然站着奥拉修女,她站在门口,一半身子在阴影里若隐若现。修女那看起来和蔼的脸庞,在阴影里带上了几分诡异。“两位,教皇冕下正在启示厅等待你们,请随我来。”

白玉衡和楚开阳牵着手跟在奥拉修女身后,走出偏殿后大殿竟然灯光通明了起来。奥拉修女好似看透了她们的疑惑,在前面解释道:“每当教皇冕下宣布面见信徒的时候,前往觐见的路上需灯火通明,照清迷茫之人的前路,那路的尽头便是主。”

白玉衡在修女身后试图释放精神探测,却发现这次竟是完全探测不出来,她现下除了修为还在,感知和正常人竟然毫无分别。

奥拉修女带他们穿过长走廊后便看见了一扇金碧辉煌的大门,大门上竟然画着《创世纪》这幅着名壁画。白玉衡原本是对这些一窍不通,硬生生在空间用了一年多恶补了关于基督教的知识。

那扇金碧辉煌的大门打开时,显出一位身穿教皇服的中年人,看上去慈祥友好,鬓角泛白,目光炯炯。

“教皇冕下。”奥拉修女右手在自己身上画十字行礼。

“奥拉,做得很好,退下吧。”教皇伸出手在奥拉修女的头上按了一下,“主与你同在。”

在得到教皇的祝福以后,奥拉修女脸上浮起了一丝笑意,点了点头转身朝门外走去,还不忘关上了门。

“坐吧。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斯蒂文·艾利略。”

“教皇大人您好,我是白玉衡,今日和我丈夫一起前来冒昧叨扰,实属抱歉。”白玉衡和楚开阳同坐在一侧,看着正在给他们煮茶的斯蒂文教皇。

“没事,我听奥拉说了,我对你母亲的印象是,她很美丽,也是一名很虔诚的信徒。”斯蒂文·艾利略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谢谢教皇夸奖,是这样的,我想知道我的母亲忏悔了什么?实不相瞒,在我印象里,母亲一直是带着淡淡的哀愁,那时作为人子稚嫩,尚未知道愁是什么。现在想来,也只能从母亲生前来过的教堂寻求答案了......”白玉衡悲伤地摇了摇头,楚开阳适时地揽住她的肩。

“二位先尝试一下我从英格兰带回来的红茶如何。”斯蒂文·艾利略递给他们夫妻二人白瓷茶具,白瓷里盛着一杯清澈的红茶,带有浓重的欧式气息。

白玉衡轻轻嗅了嗅茶香,抿了一小口,不由自主地感叹:“好茶,不瞒您说,我的祖父也热爱红茶,会搜罗世界各地的红茶放回茶庄里收藏。我年幼时曾和母亲在祖父的茶庄里度过一整个夏天,呷着祖父泡的红茶,眺望普罗旺斯漫山遍野的薰衣草,我现在还会时常想起那个夏天。只可惜......”

“白小姐不必悲伤,你的母亲应当伴随在主的左右,享受着另一种喜乐的永生。”斯蒂文·艾利略安慰道,“你的母亲因着一件事日日忏悔,你应当知道你的母亲是一个品德最接近义人的女人。在我看来,她所行的善事足以抵了这件恶事的。”

“究竟是什么事呢?”白玉衡热切地询问着,同时不露声色地端详着教皇的每一个动作表情,细致到眨眼的一瞬间。

“你母亲第一次找到我忏悔的时候,她的神色很悲伤......”随着斯蒂文·艾利略娓娓道来,祝娆当年花了多年来教堂所祷告忏悔的神秘内容也向二人慢慢解开。

一九九七年的秋天,一个非常平凡的日子,那时的祝娆和丈夫带着两岁半的女儿前往苏州游玩,说来也奇怪,那会还小的女儿,却对苏州表现出了一种熟稔的感觉。因为女儿平时被带出去认叔叔阿姨的时候,都会表现出兴趣乏乏的模样。在苏州的时候却是瞪大了小眼睛,到处张望,很是活泼。

祝娆是一个心地很善良的女人,处处与人为善,与那时候民风淳朴也自然是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