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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瓦隆是传说中亚瑟王最后的栖息之地,阿瓦隆象征来世与身后之地,是彼世中神秘的极乐仙境,由九位擅长魔法的仙后守护着。”弋泽的语调温柔,讲故事一般将传说故事娓娓道来。

白玉衡是真的不怎么关注欧洲传说,但是当弋泽说到兰斯洛特的时候,她还是有听过的,知之甚少就是了。

惬意的环境,配合着弋泽那温柔的声音,换了个人都得舒服到快睡着。白玉衡像是听了一个很长的神话故事,有亚瑟王和他的妻子,再到神秘的阿瓦隆。白玉衡只有一点很在意,阿瓦隆代表的意思不就是身后之地么?不就是死亡之地的意思么?阿瓦隆就是格罗帕斯?怀揣着一大堆疑问,她终于把小腿抬上来,准备晾干后穿上鞋子前往教堂。

她丝毫不怀疑弋泽有问题,比如他一个管家居然会催眠术,虽然是小巫见大巫,但她心里还是对弋泽有了提防。

弋泽在看见白玉衡抬起小巧的足尖时,就已经顺从地跪下来拿出手帕包裹住她的一双玉足,轻柔地擦拭着,等替她穿好小短靴后才又站了起来。

饶是白玉衡也不得不感叹,这弋泽也太会来事了,不愧是能当上管家的男人。她一个土生土长的东方人,也是略微有点受不了这种无微不至的服务,尤其是弋泽的动作还带着一丝轻柔。

“少夫人还想去哪里?”弋泽替白玉衡整理着地上的裙摆,贴心地询问。

白玉衡抬手指了指一边的教堂:“我想去这里。”“少夫人,这里是楚家的祠堂,正常情况下是不可以进去的。”弋泽微微皱眉,面上带着为难。

“你不是说,楚家是少爷的,也是我的么?我连想去个祠堂都不可以么?”白玉衡一边说一边往教堂的小路上走去。

“少夫人,那可以请您在门口稍等我片刻么?祠堂有锁,钥匙在族长那里,我现在去找族长拿钥匙。”

弋泽把白玉衡扶到教堂前面的几排长椅处坐下,起身行了个吻手礼后转身向宫殿走去。

象牙白的长椅上坐着微阖着眼的盛装女子,白玉衡此时在释放庞大的精神力感应着这个教堂,小到一粒烟尘也没有放过。过了几分钟,她面色微沉,她隐隐要解开那个咒文的时候,感应到了弋泽马上就过来了,只得作罢。

弋泽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女子靠在长椅上闭目休息,美好得像是湖中的仙女,哪怕是王室的公主也没有她身上惊艳出尘的气息。他不由得放松了步伐,放缓了呼吸,生怕惊扰到女子闭目休息。

身穿宫装的弋泽如果不和楚开阳这个妖孽比,也是清秀俊逸,可惜有楚开阳这个妖孽在前,哪怕弋泽穿的再华丽,也还是落了一筹。弋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想到少爷,就是突然觉得在这个女子面前,他一定是不如少爷楚开阳的。

他守在一侧,默默地打开了伞,黑伞将少女整个身子都笼罩在内,弋泽内心也有点恍惚,他前面说起兰斯洛特为了王后格尼薇儿和圆桌骑士团决裂,甚至不惜违背王的命令这段故事的时候,内心不由自主地代入了自己。如果是他,他会为了格尼薇儿放弃当最强的圆桌骑士,甚至背叛自己效忠的君王么?

弋泽沉默了一会儿,他无声地叹了口气,他为什么会这么假设问自己呢?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是,因着他们拥有一样的血脉,所以喜欢的东西也会一样么?可他,生来就是影,不会出现在光亮之下的影。

白玉衡可不知道站在一侧的弋泽内心所想,她缓缓地睁眼,任由弋泽搀扶自己起身后走向教堂。

当教堂繁琐厚重的门锁被打开时,里面教堂巨大的十字架就映入眼眶,十字架前果不其然地摆着一张木桌,木桌上摆放着一个雕着繁琐花纹的盒子,隐隐流转着咒文的光芒。

她提着裙摆走进去,两侧摆放的是写着中文的牌位,说实话东方的牌位和西方的十字架在一个屋子里出现就让人感觉到有点不适应。

此时距离尼斯大约787公里的斯特拉斯堡。

一个空旷的咖啡馆内,靠窗坐着一个白金色长发的女子,另一侧坐着一个看起来彬彬有礼的男子。如果白玉衡在这里,一定会认出来这就是陈桉栩的男朋友,文森·埃德蒙。

文森·埃德蒙看着面前的女子,拿起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他作为上流社会的人物,向来不会做出这么越矩的事情,可注意看他的手竟然都在颤抖:“你应该清楚你说的如果是真的,那我们将陷入最焦灼的情况。”

“我以主的名义起誓,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我实在是不知道找谁了,九家里也就你和我相熟些。至于其他人,我不相信他们。”女子双手捧着咖啡,靠着咖啡的热气稍稍得到些许安定。

“你说你怀疑驱魔九家都被安插了罪恶混沌的奸细?还都是直系血脉被引诱了?”文森·埃德蒙深吸了口气,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我都应该清楚,驱魔血脉如果能被轻易诱惑,我们就不会是罪恶混沌的宿敌。这么多年了也就只有那位被引诱过,那是驱魔家族的耻辱。”女子缓缓抬起头看向文森·埃德蒙,暗红色的瞳孔显然带着恐惧,苍白的嘴唇开合,“你还没有发现吗文森?”

文森·埃德蒙盯着女子的红眸,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了,他咽了下口水:“我应该发现什么?”

“你的哥哥卡洛·埃德蒙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这么多天我去调查了,不仅是你的哥哥卡洛,教皇、我的父亲达莱恩·路易斯,我们九家的每个高层部分的人都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人前了。”眼前的女子赫然就是那天出现在圣彼得大教堂的蒂尔娜·路易斯。

“这能证明什么?他们不是去为人民祈福了么?”文森·埃德蒙还是没能理解蒂尔娜·路易斯的话,或者说对于这位青梅,他从来就不太能够了解,毕竟她思维一向都非常跳脱。

“他们失踪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参与了祈福的。可是文森!你动动你的脑子,历来哪次祈福需要这么久的?他们失踪了超过三个月了!”蒂尔娜·路易斯没忍住颤抖起来,“而且那天......我去圣彼得大教堂见到了拉贵尔修女,她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拉贵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