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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衡的神色淡淡,她只是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圣子雕塑,接着头也不回地朝着那扇暗门走去。少女白皙的手停留在前面敲击声不一样的墙壁上,手指微微用力,暗门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里面是一间暗室,摆着许多仪器,中间还有一床石板,显得和暗室风格格格不入。暗室的内壁上绘着各种各样的壁画,是很出名的《启示录》,不过也不奇怪,毕竟这里是大教堂。

桌上摆放的各种仪器,试管,里面还装着不知名的液体,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少女浅浅的呼吸声,白玉衡只觉得奇怪,太安静了。少女的感知力全面释放,在没有了月曜石和转换阵法的阻拦下,以白玉衡的修为笼罩整个教堂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古怪的就是,太过安静。

偌大的教堂空无一人。

白玉衡伸手拿起仪器,感应里面的液体,却发现里头只是普通的露水。她按捺下疑惑,转身走出了暗室,暂时她还做不到逆转时间看见这里发生的一切,所以白玉衡也只能按住疑惑离开暗室。

“事情就是这样啦。”白玉衡睁着眼睛看着楚开阳,楚开阳也睁开了双眼,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流转着别样的情愫。

“呵。”楚开阳笑了笑,扶着白玉衡坐在自己身侧,搂着少女的肩,“那颗火曜石呢?”

少女狡黠一笑,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看着楚开阳,白玉衡从空中一抓,一颗被白色和绿色光芒交织裹着的红色晶体出现在少女的手里。

楚开阳看着那颗巴掌大的珠子,站在身侧也感觉到了不适,在白玉衡的记忆中这颗珠子的能量十分充足,入手温热滚烫。

可他如今在身侧,只感觉到灵魂像是被灼烧一般,霎时间一张俊脸痛苦得皱了起来,搂着少女肩的手也微微颤抖。

“师兄!”白玉衡紧张地看着楚开阳,那张云淡风轻仿佛一切事情都能运筹帷幄的脸上布着汗水,俊眉紧蹙,另一只手痛苦地揪住了心脏,她一时之间急得只能喊出师兄二字。

白玉衡焦急地摸着楚开阳的体温,此时楚开阳的体温竟然像一块大铁块,还是烧红的大铁块。少女的手刚落在楚开阳身上,楚开阳身上就响起了滋滋的声音,她自然是毫发无损,是楚开阳身上散发出了大量的蒸汽。

看到这里她哪里还不明白,肯定是自己手里这块火曜石惹的祸,只是自己分明自己包裹了生命之光精神力,怎么还会如此……

男人隐忍的喘息让白玉衡来不及想明白,只见楚开阳痛苦得眼睛都睁不开,面上偶尔闪过火曜石上赤色的光芒。白玉衡只能迅速收起了火曜石,双手在楚开阳的肩胛肋下各点了两下,接着低头吻上了那张薄唇。

冰凉的液体进入楚开阳嘴里时,他身上的蒸汽得到了控制,楚开阳只觉得自己意识处于混沌之中,像是倒在沙漠里的旅人,此时竟然感觉到了一泓清泉入喉。

他下意识地忍不住汲取着更多,楚开阳觉得自己好烫,像是在经受着火焰的炙烤,冰凉的液体让他体内沸腾的血脉都感觉得到了安抚。

终于,楚开阳的体温恢复了正常,除了口中还是溢出几声低吟外,眉头也渐渐舒缓了起来。

白玉衡心疼地看着身上衬衣都被汗和蒸汽打湿的楚开阳,怜惜地在楚开阳眉间亲了亲,丝毫不顾及此时的楚开阳形象算不得良好,还可以说带着几分狼狈。

少女的眼里却只有心疼,她伸出手翻转,楚开阳身上的衣衫瞬间恢复了干爽的状态,头发柔软地垂在额前。她想了想还是将楚开阳抱回了床上,要是有其他人看着,就会忍不住沉默,美女公主抱着一个大男人,怎么看怎么奇怪。

但白玉衡心里没有其他的杂念,她坐在床边握着楚开阳的手,师兄比她记忆里要清减了很多,抱起来轻得不行。她手指抚上楚开阳的眉目,手指下是温热的触感。

她释放着精神力小心翼翼地探测着楚开阳体内的情况,前面之所以没有这么做,是因为楚开阳当时状态不对,若是贸然使用精神力恐怕会遭受楚开阳身体本能的抵触,对楚开阳的身体造成伤害。

因此只能以本源灵力化作口津度给楚开阳,让本源灵力安抚着楚开阳体内暴动的血脉。

白玉衡越是探测,心下越发吃惊,火曜石像是对楚开阳带着极高的伤害,但经过这么一趟,楚开阳血脉里开始隐隐约约浮现出了字眼,血脉内蕴含的能量也隐隐带着赤红色的火曜石的感觉。

而楚开阳此时之所以迟迟未能醒来,是体内仿佛被分割成了两个战场。以丹田区的鬼丹为主,周边隐隐带着蓝色的光芒。接着就是血脉里那丝跳动得火曜石能量,仿佛在向鬼丹耀武扬威,欢快地游走在楚开阳的周身经脉。

连白玉衡看了都不由得沉默,虽然是极小一缕火曜石能量,但它极其活跃,真的十分欢快地在每一条经脉中窜行,还顺带打通了楚开阳原本闭塞的气脉。

白玉衡无比庆幸于自己的直觉,幸好她有先见之明,并没有贸然输送灵气给楚开阳,否则师兄的身体就要成天下三分的局面了。

要知道灵气和本源灵气的区别是灵气是不完全纯粹的,带有强烈的个人色彩,贸然输入可能会被排斥。而本源灵气则是最纯净的灵气,能够为他人融合。

白玉衡叹了口气,原本还指望着和师兄一起出去找物资的,现在可好了,师兄被那个劳什子火曜石给折腾晕过去了。

所幸她没有感觉到师兄现在有大危险,否则火曜石她都给掐碎了。

某颗可怜弱小又无助的火曜石在空间里瑟缩了一下,它的瑟缩就是内里流动的闪了一下。

白玉衡垂了垂眸,在感知到师兄没有危险的情况下,她决定先去找自家妹妹了解情况。

少女俯身在楚开阳的脸颊处亲了亲,师兄此时的灵魂处于昏迷状态,她也没打算强行唤醒楚开阳的灵魂。这对自家师兄而言不可谓不是一场机缘,说不定能趁机收复火曜石为自己使用也说不定。

她挥了挥手,一个坚不可摧的阵法出现在面前,将整个三楼围得密不透风。禁制设下只允许楚开阳出入,如此一来白玉衡才能放心地出去浪,不是,出去找物资。

少女正准备走出去,又想起来了什么,再抬手一挥,房间内的四周变成了黑夜,夜幕里闪烁着数不清的星星,这些星星排列成了一行字,全方位无死角地呈现在房间内。

“师兄好好休息,我先出去啦!啾咪!”

做完这一切白玉衡才彻底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房间。

她甚至有空想了想师兄昏迷了是不是意味着某人前面说想要夜里狠狠惩罚她的事儿就落空了。这岂不是美滋滋!

瞬间收拾好心情的白玉衡想到这个就喜滋滋地走出了房间,来到了二楼。

二楼并没有关门,看样子窈窈应该是在里头待着。想到这里白玉衡下楼的步子都轻快了起来,果不其然,一踏入二楼便看见白玉窈和张微系着围裙正在做饭。

白玉衡抱臂看了会,不由得笑着扣了扣房门,张微不耐烦地放下手中的碗筷,停止了打蛋的动作,嘴里的语气也带着不愉:“没吩咐过吗?没有允许不许踏上二楼,怎么这么没规矩……”

张微一边说一边回头,看见一袭白衣的少女倚靠在门边时,眼眶一红,声音也带着些哽咽:“老大……”

听到张微的叫法,白玉窈只以为是姐夫来了,所以也没有转头,只是过了好一会发现身后只能听着张微小声抽鼻子的声音,不由得有些疑惑,于是放下手里的东西也转过了身。

“姐姐……?姐姐!”白玉窈转过身时瞧见那眉如远山的美人着了一身白衣长裙,抱着手臂靠在门边上,嘴里噙着笑意地看着二人。

白玉窈直接一路小跑着扑向了白玉衡的怀抱,白玉衡伸出手接住白玉窈,另一只手摸了摸白玉窈的头发,听着怀里妹妹的声音带着颤音,忍不住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怎么我的窈窈这般爱哭了。”

原本白玉窈只是五分激动的泪意,听到姐姐这般温柔的声音,眼泪珠子像不要钱一样掉,她眼眶泪汪汪的,声音多了几分娇气:“姐姐,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傻气。姐姐暂时不走了,留下来陪你。”白玉衡手指作梳,一下一下地梳着白玉窈的头发,看着妹妹的头发,语气里带着几分叹息,“我还要看着我的窈窈头发再长回来,瞧着我的妹妹嫁人呢。”

“姐姐……”白玉窈不由得破涕为笑,眼眸里多了几分笑意,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泪,松开了抱住姐姐的手。

白玉衡见状更是忍不住打趣:“怎么了,我的窈窈害羞了?”

“姐姐!”白玉窈咬了咬下唇,跺了跺脚就走回去继续做饭了,语气里还是小孩子般稚气,“姐姐打趣我,我继续做饭了。哼。”

白玉衡忍不住极轻地笑了出声,眼角余光瞥见张微的眼里也蓄着泪,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接着上前轻轻地抱住了张微。

“微微,你是被窈窈传染了吗,怎么也哭起来了。”白玉衡拍了拍张微的后背,“辛苦了,很累吧。”

张微摇头跟拨浪鼓一样,她尽力地忍着泪意,语气尽量平静:“不辛苦的,为老大做事不辛苦。我本来听莫恩羽他们说你回来了,但没有见着您人,心里始终不得安定。”

“傻姑娘。”白玉衡叹了口气,拍了拍张微的肩,“这个月过得提心吊胆吧?”

张微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老实道:“一开始害怕的,是二小姐安慰我,现在不怕了。”

白玉衡这才松开了抱住张微的怀抱,挽起了袖子靠近厨房:“不怕了就好,早餐做得怎么样了,我来帮忙。”

最后白玉衡还是没能帮上忙,她被张微和白玉窈一起赶出了厨房,并且还齐声道:“你再敢进来试试!”

白玉衡能怎么办呢,被妹妹和助理一起赶出来,碰了一鼻子灰,于是白大小姐决定下楼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事儿。

出乎意料,底下大家已经整装待发,齐刷刷地坐在餐桌上目视着出现在楼梯口的白玉衡。

被人注视着不是第一次了,做演员要面对的红毯灯光那么多,她白玉衡什么时候露过怯。但被一群自家夫君手底下的暗卫齐刷刷盯着,纵然厚脸皮如白玉衡,也还是带了些不好意思。

毕竟昨个儿自己身上带着欢好的痕迹被楚开阳那样抱下来,还一口一口喂她喝粥,眼神还带着调笑。这会子记忆复苏,一时间头顶有些发凉。

白玉衡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哪怕那些暗卫的眼里八卦的目光快要化为实际性的实时弹幕,满眼透露着兴奋的气息,不时还交头接耳,视线就没离开过白玉衡。

她耳力也不是一般的好,哪怕没有释放出任何精神力,隔着那么远也能清楚地听到他们交谈的内容。

——这就是少夫人吗,了吧。

——那是,换谁面对少夫人这样的可人都得食髓知味,何况咱少爷素了那么久,啧啧。

——少爷也太不怜香惜玉了些,昨天少夫人都没力气说话了都。

——嘘,得亏少爷不在,这话你也敢说,少爷怎么就不怜香惜玉了,这分明叫闺中乐趣。

白玉衡脸上带着浅笑,缓缓地下楼,心里却忍不住给这俩说话的暗卫打了个大写的大笨蛋三个字,扣晶核!啥乐趣!这分明是楚开阳的恶趣味!呸!

这可能就是脸上笑嘻嘻,心里一万只羊驼奔腾而过。少女暗自攥紧拳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念头,下次一定不能被楚开阳迷惑了,再做出头昏发下天道誓言的事。

“大家早啊。”白玉衡下到最后一级台阶时面带笑意道。

“你可真是早。”在白玉衡说完话后一个听起来略微刺耳的女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