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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有福浑然不觉自己被当成嫖客了,直接道:“早知道吕先生来这么早,我就不去了。”

吕长乐仔细想了想,想不出期间的关系,只能笑了笑直接就走进了客栈。

进了屋子才发现事情不对,怎么聚集了这么多人,一番打探之下才明白,自以为起得早,但是要账来堵门的更早。

连忙开始准备,虽然比较仓促了一些,但是材料昨天已经买好,一些人也是闲着,直接就上来搭把手,倒是更显热情。

开门宴和收徒宴双喜临门,倒也不常见,甚至乡亲都来帮忙,对客栈来说也算完美开局。

堂中孙有福在下面和别人招呼,他本是说书人,这点场面还难不倒他。

任我行就有些怯场了,再加上自己也不认识这些人,倒像个小媳妇一般,窝在屋里,看着孙有福写下的文稿。

师父一直未曾露面,倒是让众人好奇不少,有不少人在悄悄议论着。

“你说这孙先生会不会被人给骗了?”

“五十两,麻烦你拿这么多钱来骗我,我保证上当。”

“你别说,还真有可能,哪有收这么大年龄的徒弟,而且还给徒弟钱的。”

“难道是说是迷魂法?”

“你看那刘坏水还在那躺着呢,摇都摇不醒,这不是被勾了魂是啥?”

“那都是假的,估计使用了什么把戏。”

“孙先生的脑子可聪明着呢,小德也是拜师了啊。”

“瞧你说的,坏人的板数多了去了,谁能都知道?再说那阙先生和孙先生都是读书人,哪能懂得这些。”

“是啊,江湖手段那可多了去了,万一上了白肉宴的案板,咦—”

顿时惊起其他人一身冷汗。

孙有福并没有听到别人的窃窃私语,看到吕长乐给自己使了个眼色,心知饭菜已经差不多了,连忙赶上楼去。

刚进客房,发现自家师父在写些东西,也没敢走上前,连忙轻声说道:“师父,可以开宴了。”

任我行并不着急,吹了吹写的文稿,轻轻一抖,稿纸已经干透,甚至有些许枯黄。

不由得叹了口气,让自己的根基三合一任重而道远,目前内力已操作还有些问题,烘干稿纸有些许失误。

又把稿纸叠的密密实实,最终成了一个指甲盖差不多的大的小纸板。

仔细看了看,颇为满意,只要这封信锦衣卫报上去,一定会引出轩然大波,甚至会有人彻查,这毕竟是动摇国本的大事。

没有错,最忠心的奴才都要背叛了,这就是动摇国本的大事。

而后一定会查自己,甚至所有人,那么射雕就会更早地进入朝廷的法眼,获得保护。

不然很有可能今天出版,明天就被某个正道大佬给灭了口。

抚摸着手上的镣铐,心中又是一阵发狠,“朱佑樘,今天我就要让你亲手斩李广。”

“师父,菜已经做的差不多了,了,什么时候开始?”孙有福见自家老师还在那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连忙道。

“嗯,胡掌柜来了吗?”

“来了。”

“待会就直接开始吧,最好今天就上路。”任我行安排道,这福清少林寺的消息递出去,西峡镇估计就不好离开了,还是先走为妙。

“是。”孙有福直接道。

堂下众人见到主角不在现场,更是大声谈论起来。

“阙先生,你家小德可是要小心啊,不要被江湖骗子给骗了。”

“不是的,师父不是骗子。”阙德直接道。

反而阙乾有些惴惴不安,搂了搂儿子没有说话。

石管事有些担心地问道:“钱掌柜,你那五十两拿出来让我看看,该不会是假的吧?”

“钱掌柜,你是见过那个人的,到底是啥样的人?你看小德都被迷了心了。”也有人直接问起了接触过的人。

钱掌柜环视了一周,人们也逐渐安静了下来,又看了一眼石管事,直接道:“放心吧,人家须发全白,那么大年龄了,估计就想收个衣钵传人,说什么骗也太难听了吧?”

说着话,却见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一扭头,发现孙有福已经走到楼梯口,旁边站着一位黑须黑发的男子。

虽然胡子遮住了脸,但是精气神十足,感觉约摸三十多岁,不由得吓了一跳,又仔细看了看,发现脸上并没有多少变化,诧异道:“张先生,您这是返老还童了?”

任我行看了看自己的须发,笑了笑道:“哦,我去梅掌柜那里染了头发。”

“头发还能染吗?”

“应该是像染布一样吧?”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眼睛中依然有些怀疑,但是却对他的须发有了几分敬畏。

任我行也没有理会,看了下四周,已经布置完毕。

大堂左边桌子摆的整整齐齐,上面摆放了一些干果瓜子之类的。

大堂最右边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左边放着一把太师椅,旁边还有几个人在聊天,为首的却是一个穿着道袍的男子。

任我行看了一眼自己弟子,孙有福连忙快步下去,对着道袍男子道:“胡先生,开始吧。”

观礼的人背地里窃窃私语,当面却没人说话,反而规规矩矩地坐在位子上,一时间安静了起来。

任我行慢慢地走到椅子前,坐了下去。

胡先生站在桌子右边直接高声道:“仪式开始。”

看了看四下人都已经坐好,又接着道:“一拜祖师爷。”

“咳咳。”任我行有些尴尬,自己压根没想起来还有这回事,而且现诌一个也不行。

自从穿越以后,自己就没有再把这个世界当一个独立的世界来看。

而后又有燕十三的事情,他更不敢拿因果当玩笑,哪怕是一个无跟脚的普通门派,也比扯虎皮之后自己受制于人强。

想到这里,他也有些不自然地道:“直接拜师吧。”

这下观礼的人可就闹了起来。

“我说什么来着?连个祖师爷都没有。”

“还是骗术不到家啊,最后一棒没玩好。”

“你们家小德还是跟我学画画吧,别跟着这人吃了大亏。”

“是啊,小德可不能跟着学坏啊。”

任我行没有理会大家的吵闹,反而盯着门口不动。

也有人顺着目光看去,却发现门口站着两个人,每人牵着一匹马,马背上都放着巨大的包裹。

正看着大堂内,神色有些激动,也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