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同只是成为太子还不满意，现在还要笼络势力，巩固自己的地位。
甚至把主意打到了夜家，前世她嫁给了宋昭钰，夜家就算是站到了宋昭钰一侧，这一世没了这回事，他就把目光放了过来。
说不准夜家还真有可能会跟皇室联姻。
白夜前脚刚离席，宋昭阳后脚就跟了过来，白夜特地走到一个角落里等他。
“五殿下，有什么事吗？”
宋昭阳四处看看，发现没有人过来，对着白夜深深鞠躬道歉。“对不起。”
白夜眉梢微挑，闪过身去，避开了他这一礼。
“五殿下又没有做错什么，我可担不起五殿下的道歉。”
“不，确实应该道歉，这是母妃嘱托我的，四年前的事，如果母妃和我再小心一点，你的侍女就不会死了。”
白夜沉默了一会儿，她就知道苹果的死不会那么简单，凉凉开口：“你是打算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是如何吗？”
宋昭阳郑重点头，笼络白夜，是母妃交代他的第一件事。
“其实母妃早就想把这件事告诉你了，可是因为我从前一直不能出宫，所以才没有机会。”
“想说的话，何谈没有机会？”白夜不相信，语气里有些嘲弄，若是他们真的想说，应该早就传递消息出来了。
“事件发生之后，母妃确实派人传了消息出来，只是送消息的人，全都被拦杀了，母妃与我都被困在宫中，所以只能等我出宫来送，这才耽误了。”宋昭阳急忙解释，生怕再晚说一会儿，白夜与他的隔阂就越来越深。
一个人有没有说谎，从他的举动就能看出来，宋昭阳不是嗜谎成性的人，良妃把他培养的极好，从他的表现来看并没有说谎，白夜暂且信他。
“苹果她……我的侍女是因为什么死的？”
白夜缓缓开口，虽然苹果与她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也曾经鲜活的活在她的身边，没有人比她更知道，生命是多么可贵。
“是皇后派人动的手，因为你那个侍女知道了皇后的秘密，所以她才会被皇后的人盯上。”宋昭阳回忆起几年前的事，当时这件事对他的冲击不小，所以他一直都清楚的记得。
“皇后？”如果不是白夜觉得宋昭阳没有骗人，他都怀疑是宋昭阳故意给皇后身上泼脏水，扣黑锅，苹果不过一个小小侍女，怎么会惹到皇后？
即便是皇后看白夜不大顺眼，也不可能把她身边的侍女，说杀就杀了，这事情如果捅出去，她绝对会受到大臣们上书斥责，说她德行有亏，不配当皇后。
“当晚是我亲眼看到的，也是我救下了你的侍女，本想等过几天就让她回夜家，没想到还是被皇后的人暗害了。”
白夜深深的看向宋昭阳，宋昭阳也没有回避，毫不掩饰的想与她拉近关系，这目的都写脸上了，白夜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
比起背后可能捅刀子，或者暗地利用的事情，这样倒也不差。
“换个地方，坐下来说吧。”
白夜去小厨房特别从厨娘手里，抢了还没端出去的几盘子菜肴，端着放在亭子里的石桌上，还要来了一壶小酒，因为今日办酒宴，东西准备的都多，所以白夜才从厨房里拿来。
她在远处设置了一层灵力罩，只要有人靠近，她就能感应的到。
白夜拿来的酒壶，不是给宋昭阳喝的，她可没有兴趣去灌一个小小少年喝酒。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洒在了地上。
“宫里的池水，肯定特别凉。”
宋昭阳望着地上被酒泼洒的痕迹，下定决心，打算把他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那次在幽竹殿的宫宴，我也去了，但是因为贪玩，就没有进去殿内，而是在殿外玩耍……”
四年前的宫宴。
宋昭阳看到了平都公主匆匆跑过去的场景，但是他离的远，就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到平都公主慌张的神色，还有随后而来的嬷嬷。
那是皇后身边的嬷嬷，很是严厉，宋朝阳小时候没少挨她的教训，在他的潜意识里，那就是一个坏嬷嬷，而现在那个坏嬷嬷要欺负苹果。
他看着苹果被嬷嬷追赶，嬷嬷脸上的表情就像要教训他时候的一样，所以他带着随身的宫人就下了苹果。
嬷嬷自然不会放苹果走，但是赖不住宋昭阳一哭二闹的折腾，只能让他先带走，之后在想法子。
“我要回去，我要找表少爷…”苹果死里逃生，她只想赶紧告诉白夜她听到的事情。
但是宋昭阳可不能看着，自己冒着挨骂危险救下的人，又跑回去自讨苦吃。
“你如果现在回去，肯定还会被那个嬷嬷发现，她是母后身边的人，她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小小年纪的宋昭阳给她说出了事情的严重性，宫里的宫女每年丢的都有十多个，就连母妃都告诫他，要少惹那个嬷嬷。
安抚好苹果，告知了良妃娘娘真相，良妃就决定先保护苹果几天，等风头过去，再悄悄的把人送出宫。
“平都公主对苹果说了什么，惹得皇后非要置她于死地。”
宋昭阳摇头：“我也不知，她说一定要亲自告诉你，其他人谁也不说。没过多久，皇后就以为了保护母妃安危的由头搜宫，抓走了她，之后她在被带走的路上，她投湖自尽了，只是真相……”
宋昭阳没有继续说下去。
“溺亡是真，自尽是假，宫里这样的事，并不少见。”白夜明白，其实夜皓礼也早就告诉过她，宫里最容易生出事端。
杀人偿命，伤害苹果的那个嬷嬷，哪怕是躲在宫里，白夜也不会放过她，至于授意她的皇后。
“能让皇后必须灭口的，肯定是对她不利的消息，平都公主知道这个秘密，但是她只想告诉你。”宋昭阳试探的问出口。
白夜抿了一口酒，很辣。
“四年前想告诉，现在不见得还想告诉，恐怕五殿下跟良妃娘娘，也想知道皇后隐瞒的，是什么秘密吧。”
无论是什么，都能给皇后当头一棒，这对宋昭同也会是一个打击，至于这个打击有多大，就看这个消息有多大了。
“的确，我想与你合作。”
白夜嗤笑：“可惜了，我对党羽之争没有兴趣，夜家也没有兴趣，五殿下是找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