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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亲人的迫害,应该没几个人能气淡神闲,淡然接受,即使是像她这么理智的女人,也是有绝对柔软的一面。

是夜。

阴雨骤降,狂风呼号,空气中弥漫着昼间的暑气浇熄的气味。

凉意袭人。

安毓熙穿着睡衣抱手站在阳台看雨。

晚间她去看了姥姥,身体状况不太好,医生让这几天准备好后事事宜。

安诚良不是自己的父亲那么孟姥姥就是安毓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了。

她彻底要成为孤儿。

“怎么傻傻站在这里?”裴元煌从外面回来了,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安毓熙想到今天柳海的话又对应姥姥的病情,很焦虑:“医生说,要给姥姥准备后事……”

男人两手上下摩挲安毓熙的肩膀。

“别怕,姥姥会没事!我晚上联系好m国最好的医生,明天过来协议怎么治疗。”

“裴元煌!”安毓熙回身后依旧低着头说:“你在打压安氏?”

裴元煌抚慰到:“你不用理!”

她的仇不需要她自己动手,裴元煌帮她报。

“你别插手我的事!这是孟家和安诚良的恩怨!”

裴元煌有点生气,“你是我女人!”。

这种被当外人看的感觉,让他很恼火。

安毓熙推开裴元煌,言语颇激厉,“我是我,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自己!”

裴元煌冷冷的盯着她,说道,“你一定要把你我分得这么清楚吗?”

安毓熙撩起前额的发绪,她现在很烦躁,不想解释得那么清楚。

“裴总!你有你的家事,我外姓人参合不来,如果你觉得我们两人的婚姻不合适,就拟份协议离婚,我不图你任何东西,净身出户就可以!免得以后还要经裴家宗亲灵魂拷问。

安诚良和孟家的家事,你也没必要淌浑水,脏了手不说还掉身价,别被人说我安毓熙只是个傍大款的小蜜,没能没耐净给你惹麻烦。”

男人板正她正视自己,“这话哪里听得?”

他眼睛里藏有怒火,安毓熙自己现在也不痛快,两人都在不理智边缘。

“用得着哪里听来吗?从我第一天出现在你周遭,不就各种流言蜚语,再难听的都有!裴总又何必明知故问!”

男人冷喝一声:“你叫裴总叫上瘾了?我说过很多次,别再跟我提离婚两个字,你觉得我脾气好,说话和放屁没区别是吗?”

安毓熙挣扎要逃脱男人的固缚,却被他更加扼住手腕,直直拖进房内。

安毓熙被巨大的力量甩到床上,随后男人全身的体重砸在胸口,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裴元煌,你疯了?”安毓熙挣扎。

这时间她心理不痛快,这狗男人自己跑上来撞枪口。

裴元煌周身冷凛,眼神寒彻透骨。

安毓熙剧烈扭动:“你想干什么……”

他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

他的吻很激烈,霸道强势不留余地,男人惩罚性地咬她。

唇上被吻得火辣地疼,感受到女人的疼痛他也不松开。

安毓熙就像泅水淹溺,手脚使劲打扑,无济于事。

任由疼痛肆虐。

安毓熙哪都好就是太自强自立,常言道,大树底下好乘凉。

偏偏安毓熙不是这种不劳而获的人,还特别执拗。

“裴元煌,别让我恨你一辈子!”安毓熙在挣扎的空隙对裴元煌吼道。

一向对她耐心的男人今天终于被激怒了。

失去理性。

裴元煌掰正她的脸,她的嘴巴被他掐得变形。

“小熙,尊重你、照顾你,无条件付出只是由于我爱你!我不指望你能爱上我,但请不要践踏我的自尊,这是一个男人的底线。我很爱你!但不会不管不顾失去理智,我们是同类人,我自以为懂你,你也该懂我,但现在看来,你不懂!根本不屑懂!我很受伤!你知道吗?”

这个表情的裴元煌让安毓熙很陌生,那个让她暖心、感动的男人,现在像个恶魔要把她生吞。

安毓熙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两个人的气_息_交_织在一起。

“我不想和你吵!放开!”

“进我裴家门就休想摆脱!你永远是我的女人!”

男人并没有休手的意思,而是更加肆意。

“裴元煌,你混蛋!”

……

另一方。

安诚良接到消息,柳海指名见了安毓熙。

他如坐针毡。

柳海就是个神经病,不可能对他忠心不二,早晚会把自己说出来。

若不是柳海有点用,当初也不会留用到现在,大意了。

还好,他手里还有牌可以打。

“吴宁!柳海今天见安毓熙了!”

安诚良用特制电话给吴宁打了电话。

吴宁错愕:“他招了?”

“八成!”

“没用的东西!你怎么办?如果被捉了,有脱身之术吗?”

“他们没证据,奈何不了我。”

“你女儿可不是省油的茬儿,即使失忆了,她现在又有裴元煌护体,你估计够呛。”

“安正义那边你接触到了吗?”

“今天安梦兮去了裴氏,出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估计闹翻了,安正义绝对会来盐城找裴元煌理论。”

“我把几个消息传出去了,已经引起他的注意,好好把握机会!别和柳海一样犯蠢。”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京都的安家大小姐坐实了,等我好消息!”

挂了电话后,安诚良在手机里回了一条短信。

他脸色阴鸷,拿出打火机将桌上的文件和药瓶一把火烧了。

这下彻底没证据了。

即使柳海指控,吴宁反水,安诚良也稳如泰山。

谁会相信两个杀人犯说的话,更何况柳海还是个心理变态的神经病。

……

一场云雨一场梦。

昨夜阴雨过后,晨曦普照四方。

一晚氤氲旖旎,房内的杂乱诉说战况惨烈。

安毓熙躺睡在男人胸口处,他的手臂搂紧她的身枝,唇抵着她的额头。

起先裴元煌乘着怒气强制粗暴,后来还是心软,安毓熙难受,他自己比她更痛苦。

两人只睁着眼没半句交流。

她气他,他恼她,冷战意味十足。

“起开!我想喝水!”

一夜没休止的叫喊,让安毓熙的声音沙哑无力。

她只觉口唇焦燥,喉咙干涸,一点津液也没有。

男人不为所动,安毓熙气得肝疼,使劲撞开他,依旧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