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还是有些私心，但现在看来这不是龙国一家能搞定的事情！也许我该考虑和其他国家合作的问题了——生命一号让别国研究也许——”
阿三抬起头看看远方茫茫的夜空，眼睛开始变得深邃起来。
“不行！”欧阳断然叫停，那神态是无比坚决，“我们已经在上面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还差点和美国发生一场战争，你现在想让我们拱手相让吗？”
“时间无多，恐怕以一己之力难以把生命一号搞出来——”
“我们不是搞出了一瓶吗？有一瓶就会有第二瓶，第三瓶，——”
“哼，恐怕难！”阿三冷笑起来，看来这些官僚没有发现齐桓和他之间的秘密，他也懒得再在这方面争论了。“既然政府对我的设想不感兴趣，那我就自己搞！我要有一只能保护我家人和朋友的强者队伍！”
“对民间团体，我们一贯的态度是：不支持，不参与，不宣传，不——”
“以后没有一贯了！”阿三的脸色有些难看，心里有东西翻涌，他强忍着上窜的一股邪火，不再想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去，可走了两步，又骤然停下了脚步：“我就纳闷了，一没有向你们伸手要钱，又没有要政策，至于吗？连一句暖心的话都没有！你们的态度让人都觉着这末日计划好像是为了我自己似的！对不起，领导，说实话，我这心很凉，现在我又在怀疑这回龙国来是否是个错误？也许我真该考虑把武校开到美国去是否更明智些。”
撂下这情绪十足的牢骚，阿三实在不愿再在这里待上一分钟了！只见他一个急速颤抖后，绝尘而去，留下木呆呆还在原地回味年轻人话语的老部长。
怅然若失数分钟后方才叹息着摇摇头转身进了院子。
“欧阳，人都送走了？”后院小路上，一个魁梧的身躯挡住了秃顶老者的路。
欧阳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
“这个阿三真是不简单！就他提供的那些支离破碎的信息就让我们的科学家如获至宝！原来可是一抹黑啊！总算对对手有了一个粗略了解。他们准备马上成立个专题小组来进行深入的研究。哈哈，只要发现J星人的弱点来，我们自信可以找出对策来！对了，刚才，年轻人走时，给了我一张纸条，你来看看是什么意思。”
两人快步走进一个小会议室。
“1，6，0,
2，3，0”
什么意思？两人大眼瞪小眼。
“给你纸条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说什么——没有啊——我想想，........哦，家底，对他说了‘家底’这俩字。”
欧阳拿着纸条有些发愣：“家底？什么家底？”
“那个游戏，忘了吗？”魁梧老人提醒道。
“哦，想起来了。这是160万和230万？不对啊，这里有逗号在隔开的。”欧阳仔细端详着手里的奇怪数字。“想不起来。算了，我打电话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他拿出了手机，要拨打年轻人的号码。
“慢着，我想，我记起了什么——”
“什么？”
“我们今天来了多少人？”
“来了——十几个吧？”
“准确点。”
“十九个，连我们两个一共21个，台下两排，台上是阿三。”
“哈哈，我知道了，欧阳。年轻人和我们打了个哑谜。”
“哑谜？有这闲工夫？“
“你注意了么，在玩游戏的时候，他说了几个数字？”
“很好算啊，一排10人，他说了——靠，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他说了18个数字！”
“对，有两个人被隔了过去。”
“为什么隔过去？”
“因为他们脑海里没有数字！是‘0’！”
“他们不配合阿三的游戏？不相信年轻人有超人的本领？”
“不，我想，恰恰相反！他们对阿三太相信了，以至于——”
“恐惧！他们害怕他！根本不敢表露自己的思想！”
“害怕什么呢？”
两位老人就像在玩一个有趣的灯谜推理，兴奋的两眼放光。双目相对，异口同声地说道：“泄密者！”
“王秘书——”欧阳大叫一声。一个戴眼镜中年男子应声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去监控室，调出今晚会议的录像，抽调人手暗查这两个人的底细。特别是末日计划确定实施后，他们都和什么人来往，有什么反常的举动以及个人账号有没有来历不明的汇款等。一有消息马上汇报。”欧阳把手里的字条递了过去。
“首长，这些数字——”
“第一排左手数第六个人。第二排第三个人，明白么？”
“哦，明白了。”
秘书转身离去。
“奶奶滴，我说怎么干个啥这老外都会马上知道，就像在旁听似的，敢情真有吃里扒外的东西！查实后看我不剥了他们的皮！啥时候了都！”欧阳怒不可揭。
“最危险的敌人往往是身边的人！来，欧阳，喝口毛尖消消火。”上位者将一杯温突突的茶叶水放在了他的手里，“其实，你大可不必立即剥了人家的皮。”
“哦，你的意思——，看他们今后继续表演？”
“不光要表演，还要让他为我们办事！”老人眨眨眼，狡黠地一笑。
欧阳旋即明白了，笑指对方，“蒋干盗书？你个老奸巨猾！”
老人一指沙发，做了个请的手势，“坐，说说阿三吧，你们在门口拉扯了那么长时间，不要对我说是在看月亮。今晚没有月亮！”
“阿三私下里对我说过，应为和美国在太平洋里玩了那么一出，在美国强大压力下，现在没有几个国家敢再窥伺我们的生命一号了。得闲了，于是他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欧阳看了老人一眼，低下头吹了吹温突突茶水面上飘着的几片叶子。
“哦？”老人往前欠了欠身，没有开口。
“他想要自己建一只队伍，一大批不死战士组成的钢铁之师对抗J星来袭！”
“荒唐！私人拥有军队！？这里是非洲吗？给他说，趁早打消念头！”
“我这么说了！可他，他反而非常地不满，声称那就把这只队伍建到外国去！具体地说是美国。”
“那更不行！那不是和我们为敌了么？还是年轻啊，思路不经过大脑，乱说！”
........
一阵无语。
“哎，欧阳，你说，他这不死战士，究竟有几分把握能搞成？真能形成战斗力？”
“看他那个狂傲的样子，信心满的很，还说只要训练出几个和他一样的人就是赤手空拳，也能瞬间搞掂我们最精英的上百人特种部队。”
“CAO，狂的很咧！”
“这还不算啥，最狂的是，他说要去51区。”
老人一愣，不相信地看了欧阳一眼，：“去那里干啥？参观吗？”
“他说要搞一架UFO来玩玩，要让那些不知道沉睡了多少年的飞碟重新飞起来！”
“好大胆的想法，够狂的！老美科学家累惨了脑汁也想不明白原理的机器，他说弄一架就弄一架，还要飞起来？人家的心头肉啊，金贵的很，捂着掖着的，会随手给他一架？”
“他说拿生命一号去换！”
“开什么玩笑！东西是他的吗？那是我们的科研人员流血流汗拼死拼活多少个昼夜搞出来的！他一副当家做主的样子！真以为有了J星人靠山就不把村长当干部了？”
.......
欧阳老人盯着老板看，那眼神怪怪的。
“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说错了什么了吗？”
欧阳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老板，你真以为我们搞出了生命一号了么？”
“什么意思？阿三不是拿它去给黑帮治手了吗？画面不是清晰地显示出神奇的效果了吗？”老人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他的心猛然揪在一起。
“那是唯一的一瓶，但也绝不是齐桓他们弄出来的！”
“你说是阿三——”
“科学院的线人看到过他两个曾经在实验室里秘密地鼓捣着什么，后来就有了阿三手上的那瓶生命一号，再后来，齐桓就再也没有弄成功过！”
沉默，还是沉默，只闻两位老人粗重的呼吸声。
“老欧啊，知道他是如何把人训练的和他一样么？”良久，老人慢慢站起了身，从柜子上把茶壶拿了过来，给欧阳已经见底的茶杯续上了茶水，又放回了原地。
“他没有说，但我敢肯定他似乎很有把握。”
“会是J星人帮他吗？”
“不可能，他们不会傻到训练强敌来对付自己。”
“眼睁睁看他投入我们对手的怀抱么？人家可是巴不的啊！生命一号、大杀器、末日计划等等难道就这么泡汤了吗？欧阳，你快告诉我，如何才能留得下这个人？”
欧阳忍着滚烫，猛地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大口茶水：“他阿三毕竟是龙国人，这里有他的亲人！留住他不难，一个方法——答应他所有的条件，并尽全力帮助他！”
咯吱，有人跌坐在沙发上，那物件发出一声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