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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快快请起!”

秦铭上前扶起长孙无忌,眼里一派真挚。

“如今战事在即,我一介商人也帮不上什么,只能在一些银钱上帮帮忙,大人无需行如此大礼,在下万不敢当啊。”

长孙无忌没料到秦铭能有如此胸怀,神情透着钦佩。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木质令牌递给秦铭。

“这是我常年带在身上的,送给小兄弟,也算是留作纪念。日后若是有难,也可回豳州来寻我,届时一定好好报答小兄弟你。”

秦铭看着那令牌上的“长孙”二字,眼底略过一抹精光。

他料到长孙无忌会感激自己,但却没想到对方会如此重视自己,竟然将随身的令牌赠与自己。

如此一来,他又何须逃亡长安?

他旋即收起令牌,冲着长孙无忌行礼,“大人如此,我便不客气地收下了,小弟在此预祝大人凯旋!平叛战事!”

“借小兄弟吉言了!”长孙无忌哈哈一笑,旋即跃身上马,动作利落漂亮。

秦铭不禁暗自想,这长孙无忌不愧为国之栋梁,一介文臣竟也有此身手。

“小兄弟,战事吃紧,我们就此别过,他日再见,定与你好好喝上一壶。”

秦铭微微一笑,“好,我且等着大人。”

言毕,长孙无忌率领大军挥师前往豳州。

秦雪望着秦铭从容淡然的背影,不由抿紧下唇。

“哥哥,那人我们并不熟知,怎可随便就将一万金随便赠与他们?”

秦铭看着妹妹担忧的眼神,伸手盖在她的发髻上,“雪儿莫慌,那人既给了我长孙家的令牌,便不会有假。”

“可是……没有了这一万金,我们如何去长安?”

阿七也随声附和,“小姐说的没错,少爷您这次未免抬……”

阿七想说少爷败家,可思忖一番,还是默默闭了嘴。

她只是一介侍女,怎好平叛主人?

秦铭淡淡一笑,脱口而出,“我们不去长安了。”

“欸?”

在场人均懵了。

秦雪面色发紧,“不去长安,我们去哪?”

“回豳州。”

“……”

众人无语。

豳州现在战事吃紧,傻子才往回走!

他们既已侥幸逃出,为何还要再回去?

秦雪想不通,可看着秦铭一派淡定的样子,莫名得有种心安,也就不再多表示。

倒是阿七忍不住了,“少爷,我不能看着你和小姐回去送死,若是没有银钱去长安,您……您就将我卖去勾栏吧!”

阿七说出这番话时,一双桃花眼中泛着盈盈水光,仿佛已经做好了被卖去妓院的准备。

秦铭没料到这小丫头如此忠心,心中既是感动,更是觉得有些心疼。

他温声道:“傻丫头,你少爷我就算穷到上街讨饭,也不会变卖家奴,更不会将你卖去勾栏的。”

“少爷……”阿七感动得泪流满面,话语中夹带着浓浓的哭腔,“可我宁愿去当娼妓,也不忍让您和小姐回豳州去送死啊!”

秦铭无奈摇头,“谁说我带着你们回去,就是送死?”

阿七抽噎着抬头,泪眼朦胧,“难道不是吗?”

秦铭抬手拭去小丫头脸上的泪花,“我又没说现在回去,如今里头正在打仗,你少爷我还不至于傻到如此地步。”

“马车上还有些粮食和水,我们今夜就在这林中暂且休息一夜,明日一早,战事结束我们再进城。”

有长孙无忌的令牌在手,这豳州他还不是来去自如?

阿七见秦铭心中早有成算,这才止了哭声,回马车上收拾东西去了。

秦雪则看着他,“哥哥如何知道战事明早就能结束?”

秦铭语噎。

历史上李艺叛变占据豳州,李世民派长孙无忌等人平叛,结果还未到城下,李艺就被部下斩杀了,此次叛变瞬间落下帷幕。

他赠与长孙无忌那一万金,不过是顺手卖个人情罢了。

但这些事他又不能告诉秦雪,只好搪塞道:“我看刚才那位大人,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看就是长命富贵之人,自然前途无量,所以断定他能击败叛军。”

秦雪多看了眼秦铭,也没再说什么。

夜幕降临。

豳州城上狼烟四起,战火连天。

秦铭立于山坡上望着远处的豳州城,只待明日一早就可进城。

届时他利用手上还剩下的五万金,随便做点小生意也可发家,重回祖上荣光。

“少爷。”耳边传来温软轻柔的声音。

秦铭回头,就见阿七拿着一件外衣乖巧地站在他身后,眸光透着浓浓的关切。

“夜深露重,少爷不去休息,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阿七自小就跟在秦家姐妹身边,自然感情格外深厚。

这次秦家破败,家奴中也只有阿七和老管家还不离不弃地跟着他们,忠心可见一斑。

“我有何心事?不过是睡不着罢了。”

秦铭此话不假。

刚穿越过来的他还不能完全适应古代的生活。

换做从前,他此刻应该坐在办公室里看着一堆数据和报表,哪里睡得着?

阿七却料定他是因为“败家”导致秦家落寞而感伤,心疼地凑上前,想为他披上一件外衣。

不想踩中了碎石,脚一歪,笔直地扑进了男人怀里。

一时间。

气氛凝滞。

怀中温香软玉,秦铭顿时不想撒手了。

而阿七也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阿七被秦铭紧紧抱在怀里,脸色霎时变得血红。

许久过后,秦铭打算放开怀中人时,怀里突然传来女人娇羞的声音。

“少爷,阿七……一直心系着少爷,不求名分,只求能长长久久地陪伴在少爷身边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