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羽毛？
因为秦铭的话，李丽质满头雾水的跟在他后面。
“等等，你说的到底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等你看到了就知道了。”
秦铭表示，他现在不说，等李丽质看到结果就知道了。
闻言，李丽质哼了一声：“那我倒是要好好看着，看你能折腾出什么来。”
“可能不太起眼，但作用方面，绝对比想象的要大。”
秦铭带着李丽质到处跑，搜集了各种羽毛，别说，长安的闹市里东西还挺多，起码羽毛，秦铭就搜集了十来种。
回到秦府，李丽质一脸好奇的看着秦铭。
“我要做的东西，也算是笔，不过比起毛笔来说，要小很多，最关键的是，省纸。”
李丽质更加疑惑，这羽毛怎么就能成笔了？
秦铭没有解释的意思，经过一番折腾，他很快锁定了一种鸟类的毛。
“可以了。”
一个怪模怪样的羽毛笔，出现在李丽质面前。
“这个，能写字？”李丽质语气微微上扬。
秦铭直接演示给她看。
蘸了墨水的羽毛笔在纸上飞快的写着，比起毛笔，羽毛笔写出来的字要小很多。
“这个……”李丽质一脸震惊，“这，这……”
她实在找不出要说的话。
秦铭把羽毛笔递给她：“来写写看。”
“好。”
李丽质上手写了几个字：“这个羽毛笔还挺硬的，不过写字挺方便，就是……”
望着纸上她写出的几个字，李丽质嘴角一抽，她可以说，除了小时候练字外，她已经很久没写过那么丑的字了。
“这个羽毛笔写出来的字确实省地方，但是，羽毛笔不可能在科举中用的。”
秦铭挑眉：“平时就用羽毛笔，科举时用毛笔，但凡有点脑子，就不会因为一样丢了另一样，公主觉得呢？”
李丽质歪头沉思，秦铭说的没错，没人会因为一样而丢了另一样。
羽毛笔确实好用，更关键的是，她能感觉到羽毛笔比毛笔上手更快。
“可是，这个羽毛笔没办法提升你的名望吧？我的意思是，短期内的那种提升。”
秦铭摸了摸下巴：“这倒也是。”
见秦铭再次陷入沉思，李丽质瞥了他几眼，终于忍不住。
“你就没想过，将印刷术推广开？”
推广这个词，李丽质还是跟着秦铭学到的，有什么东西就想法子往外散播，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让所有人都知道情况。
“公主可忘了，那印刷术是我给你的，我怎么……”
“你这话真有意思，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我只是想拿来开个铺子而已，提前用你的名义推广不是问题啊。”
这两者根本不能混为一谈。
秦铭：“……”
短暂的沉默后，他扶额：“是我想差了。”
“你这是聪明人钻了牛角尖，不过无妨，旁边有我盯着，不会让你一直钻在里面，而且你也不用担心我父皇那边，我今日特地去了趟我母后宫中，将印刷术给她展示了一遍，按照我母后的性子，我父皇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
李丽质摊手，摆在明面上的事，干嘛要那么多纠结？
秦铭再次沉默，他真没想到，李丽质会特地给他铺路。
“多谢公主。”
“别说谢啊，以我们两人的关系，哪用得着说谢？真要过意不去，你就帮我多赚些银子好了。”
许是受了秦铭影响，李丽质现在也相当爱钱财。
当然，她并不是想用在自己身上，而是打算转手帮助百姓。
李丽质说：“放在以前，我就想着自己是大唐的公主，根本没想着为百姓做什么事，如今受你影响，我也很想帮百姓，最好，是能建出一个白县。”
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李丽质眼里有些怀念，白县百姓的状态一直让她惦记，甚至期待着整个大唐都能如此。
李丽质知道，她做不了多的事，但是借着钱财帮到能帮的，也算是进展。
秦铭眼中流露出欣慰：“公主能有这个想法非常好，白县能有一个就能有第二个，未来的事谁也不知道，指不定明日，公主就能得到机会。”
“承你吉言。”
两人对视，笑了笑将这件事按下，转而说起印刷术的推广。
当然，在推广印刷术之前还得先进宫一趟。
李丽质说：“我已经给你铺了路，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进宫和我父皇说一声，然后借助朝廷的力量，将这件事迅速推开。”
不管什么事，只要有朝廷插手，那速度就不是言语能形容的。
更关键的是，有朝廷在，就算世家另有盘算，也不得不顾忌背后的存在。
秦铭不蠢，稍微思索后就明白李丽质的想法，无奈的同时又觉得感动。
“多谢公主为我着想。”
李丽质摆手：“不用客气，快进宫吧。”
“遵命。”
进宫求见，秦铭将印刷术和羽毛笔与李世民说了。
李世民毫不意外：“既然你有想法，朕也不多说，拿出个详细章程来，朕会让人宣扬的。”
和人才相关的事，李世民乐意助推。
“是。”
没两天，秦铭弄出印刷术和羽毛笔的事情，就在长安传开了。
有秦铭拿出的章程，推广的关键被死死锁定在有利读书人这点钱。
也是因此，不少人都盯上了这件事，感叹的同时又觉得欣喜。
“听说这新的印刷术又省时又省事，关键还不浪费，能让书降价呢。”
“太好了，书能降价，日后读书的人也就多了，就是这羽毛笔，我怎么听不懂啊？能像毛笔那样写字吗？”
“秦大人弄出的东西，肯定没问题，等出来再说。”
“对对对。”
“……”
民间百般议论，秦铭却忙得焦头烂额。
消息传出去后，他得想法子把印刷术和羽毛笔的成品拿出来，这中间就牵扯到人力物力。
思来想去，秦铭决定开工厂。
李丽质好奇问：“工厂，那是什么地方？”
“就是让人做事的地方，不过工厂的地方更大，需要的人也更多。”
当然，在这之前，秦铭得先将印刷板给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