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讲解电竞圈的，写恋爱故事的，还有讲解技术和逆天套路的。”
他详细的介绍着，试图成功转移话题。
鹿潇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事情似的。
“对了，我觉得，我们经常遇到，也经历了一些事情了，或许，我们现在算朋友了吧？”
祁染微愣，“怎么，想和我套近乎？”好啊好啊。
鹿潇摇了摇头。
“我就是觉得，我们可以加个联系方式，以后方便交流。”
“我就不用跑来俱乐部找你了。”
其实也挺不想见着你和你说话的。
总感觉他的眼神屡屡意图不轨。
明明大众面前挺正直的一个人，看她的眼神可就是不对劲，这是出于她身为动物的嗅觉和第六感。
几乎不会出错。
祁染的下意识是没有问题的。
先别说他和她渊源颇深，想和她多多聊天，就算此时完全是陌生人。
他想，他也不会拒绝这个要求。
对着她的脸庞，他无论何时何地，都无法说出拒绝的话来。
“可以。”
“q还是v？”
鹿潇已经拿起了手机。
祁染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好像不能加她联系方式。
一加，那不就暴露了么？
像他这种日常各种忙，完全懒得捯饬小号的人，一时之间还真拿不出什么小号来去加她。
况且，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拿小号去加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了。
可他刚刚已经答应了……
祁染笑自己脑袋都不好使了。
“等下，去个洗手间。”
虽说此时此刻脑袋不太好使，但是应酬的套路脑海中还是有的，平日里这那的应酬可没白浪费时间。
关键时候找措辞溜的借口多了去了。
祁染去洗手间的马桶上坐了一会儿。
打电话给直播区域的负责人，说了小一会儿，便装作一切如常的回到了训练室。
“刚刚上厕所的时候，收到了一个电话。”
“公司直播区的人，问我认不认识昨晚那个我刷礼物的女主播。”
“然后呢？”
果然鹿潇对此话题比较感兴趣，并没有追问他联系方式的事了。
但他知道，躲得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反正……躲着玩儿呗。
想着，他嘴角沾染了些许笑意。
“然后我把你供出去了。”
“啊？你说了？”鹿潇蓦然眉头轻蹙。
她压根儿没有想公开的啊。
他怎么问都不问她一声的，直接就给透露出去了。
这件事情对她而言可是很危险的。
祁染点了点头，看着她蹙眉，蓦然有些害怕。
“倒也没全说。”
“就……把你的名字告诉他了。”
眼瞅着鹿潇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吓人。
祁染竟然下意识的退后了那么一小步。
随后他又补充说道，“咳，我和他说了，这件事不能随便向外透露，只准在俱乐部，哦不……主播高管区说一说。”
“他们不会无聊到给你散布出去的，最起码暂时来讲，你是个主播圈的大佬，即使是各类高管，无冤无仇，也不会想要来得罪你的。”
除非他们就蠢。
鹿潇想了想，倒是也对。
“然后呢？”
“然后吧，他希望你能来俱乐部，和你好好的谈一下，我估摸着，他意思应该是要和你谈合作。”
“就像和宿星谈的那样，但你们的合约应该是不会完全一样的。”
“我觉得你的会比她的还要更好一些。”
祁染乍生坑蒙拐骗人，技术还不是很娴熟。
“聊聊倒是也行，反正我今儿也有空，他人在哪啊？”
鹿潇说着，便已经是一副要去看看的模样了。
祁染自然也不想现在就放她走。
“他今天有事不在俱乐部，明天才会来，你明天再来俱乐部吧。”
鹿潇：“……”
那他么现在和她说干嘛。
还有，为什么不一口气说完。
“那行，那就不谈这个事了。”
祁染正想再说些什么，熟料鹿潇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可以把你联系方式给我了吧。”
“q还是v？”
同样的问句。
同样的环境同样的对视。
祁染的薄唇微微张开，他虽然想到了逃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可怎么也没想到。
初一和十五之间……竟只隔着几分钟。
他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了。
之前的应酬套路，各种经验，全都泡汤。
对她，没用。
“怎么，不能加吗？你刚刚说可以的诶。”
这个不能加三字，倒是给了祁染些许暗示。
他继而说道。
“我是突然想起来，规定是不可以随便加人的。”
“除非你也进入了我们俱乐部工作，这样我们才可以加联系方式。”
“不如你就等明天先来看看吧。”
“原来这样啊。那行吧。”
鹿潇瞥了他一眼，还是觉得怪怪的。
终于，她想起来了奇怪的点在哪里。
“可是张黎前不久，不是加了很多片场妹子的联系方式嘛？”
人家加那么多都可以，你一个都不敢加？
这未免也太规矩老实了些。
祁染也不傻，自然听得出她的言外之意，可他偏要装傻充愣下去。
“那我怎么知道，我也不能去举报他，是吧。”
“毕竟好兄弟。”
“我也不举报你，怎么样？”鹿·钻空子达人·潇。
祁染抿了抿唇，有些想认输的动摇了。
怎么这么难骗的啊。
一个小小的慌都说不过去，以后在一起了，他可得真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不怎么样，我是堂堂正正的人，我才不干偷鸡摸狗的事呢。”
“那电话号码，总是可以留一个的吧，要不然我每次有事要联系你，都只能跑来俱乐部找你？”
鹿潇既然已经问了，那空手而归那就是不可能的。
那绝不是她做事的风格。
其实祁染很想给她自己的联系方式，一句拒绝的谎话都说不出来。
奈何，他什么都不能给。
给出去了他可就完咯。
手机号，手机号……
听起来好像是她退了一步。
但是手机号可以很轻松的查到一个人的vx账号啊。
到时候他不是还得露馅。
不行，不安全。
祁染摇了摇头。
“那也不行，毕竟你现在也是个超人气主播，万一你哪次一不小心给我泄露出去联系方式了，我岂不是要被数千万人群起而攻之。”
他摸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