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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不仅自己来了东宫,还把皇上也带了过来。

凌斯晏要造反,这么大的一出戏,她怎么能独看呢?

担心东宫里的下人出去报信,她还让带过来的侍女和侍卫把守了东宫各处能出入的门,不让东宫里的下人进出。

皇上并没有到殿内来,他轿子停在东宫外面,没有进来。

皇上倚坐在轿子里的软榻上,看向轿子外面逐渐暗沉下来的夜色,沉声叹息:“他到底也沉不住气了吗?”

常公公在轿子外面低应着:“老奴听说,今日皇后让太子殿下去了趟冷宫,看望病重的良妃。

老奴还听说,良妃似已病入膏肓,还有中毒的迹象,太子殿下刚好这个时候有动作,依老奴之见,殿下未必真忘了他的母妃。”

皇上闭上了眼睛:“朕的皇儿里,如今也就剩他这一个争气的了。

这么多年也过来了,他还是要落了皇后的圈套吗?”

常公公无奈道:“皇后这是在试探太子,也是在逼太子造反。

如今良妃病重,太子如果是装失忆,就算再沉得住气,又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死。”

皇上满心都是不甘:“怪朕没用,怪朕没用啊。今日他若是真反,只怕朕也未必保得住他了。”

*

凌云殿里。

苏锦跪地出声:“是儿臣亲耳听见的,太子殿下今夜召集了众多文臣武将,说设宴商议事情。

朝中明令禁止,皇子不得私下集结文武大臣,不得拉帮结派,太子这样明知故犯。

儿臣认为,无论他是否意欲谋反,此事都非同小可。”

皇后笑着:“你倒是个懂事的,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既如此,你就告诉本宫,他在哪里设宴,叫了哪些人?”

苏锦颤声道:“儿臣惶恐,儿臣此番揭发太子殿下,日后儿臣跟两个小皇孙的日子不会好过。

儿臣要亲自见父皇,求父皇母后恕儿臣无罪,如若太子殿下罪名坐实,求父皇母后放过儿臣和两个小皇孙。”

皇后蹙眉:“你在跟本宫谈条件?”

苏锦手心用力抓紧,她只能豁出去了:“母后最清楚,太子殿下处事圆滑。

今夜就算他设宴做了不该做的,也未必能让人抓到他的罪证。

母后带我去见父皇,如果最后太子没能被定罪,那母后也能说是我揭发的,让我来担责,不牵连了您。”

她深吸了一口气:“最坏的情况,如果太子真的谋反,或许我还能给父皇母后当人质。

总之,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母后让我现在见父皇阐明事实,母后绝不会吃亏。

我只有一个要求,放了我和我的两个孩子。”

她要皇上做出承诺,皇后可能会出尔反尔,但皇上是天子,一言九鼎,他不会言而无信。

皇后沉思了片刻,大概觉得她说的也没错,带她出去见了皇上。

苏锦隔着轿帘,在轿子外面跪下:“儿臣只求父皇,能放过我和永安永乐,儿臣方敢实言。”

皇上没有掀开轿帘,声线清淡:“如太子确实谋反或者有其他不当言行,朕念在你揭发有功,可以免你和两个皇孙不受牵连。

但若你所言为虚,太子无过,朕只能保两个皇孙安然无恙,至于你诽谤太子,该罚的就要罚,朕最多留你性命。”

苏锦浑身止不住的颤栗,如果真的没能抓到凌斯晏的错处,她受处罚,那也不会比被凌斯晏囚禁在这东宫更糟糕的了。

但一旦凌斯晏被抓到了错处,她跟永安永乐就有逃出去的希望了。

她双手用力攥紧,就开了口:“儿臣晌午的时候,听到太子殿下跟侍卫商议。

说是晚上在庆宜楼设宴,叫了御史大夫墨大人,还有墨世子,以及骠骑大将军赵大人、兵部尚书李大人……”

皇后立刻添了把火:“这些不都是朝中素来最欣赏仰慕太子殿下的文武之才吗?

这大晚上的,一起到酒楼里,到底是谈朝事,还是谈军事啊?”

皇上面色很难看,当即冷声道:“去庆宜楼。”

皇后当即故作惶恐地开口:“陛下,要不要暗里安排些御林军护驾?”

皇上掀开轿帘就厉目看向皇后:“皇后这是心里已经确定,太子今夜要做什么了?”

皇后垂首:“臣妾惶恐,晏儿是臣妾的孩子,臣妾比谁都希望他能乖巧懂事些。”

皇上冷呵了一声,放下了轿帘。

皇后暗自发笑,果然是只要动了良妃,他凌斯晏就沉不住气了。

装了十七年,他到底也装不下去了吗?

口里叫着她这个母后,心里惦记的却是冷宫里那个生母。

他凌斯晏想将她慕容家当了垫脚石,等着他日登基再过河拆桥,这天底下就没这样的好事。

皇上没有叫御林军,但皇后暗里派了侍卫悄悄包围了庆宜楼。

今夜只要她抓到凌斯晏密谋造反的证据,他就休想逃出去。

帝后的銮驾在庆宜楼不远处停下来,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进了庆宜楼。

庆宜楼里正热闹着,皇后生怕凌斯晏跑了,进去就直奔凌斯晏所在的房间。

今日抓个正着,这么多文臣武将集结,她看他还能如何狡辩!

门“砰”地推开来,几个侍卫立刻持刀涌了进去。

预想中里面应该是满屋子的人,却不过寥寥几个。

凌斯晏一身常服,手里抱着正“咯咯”笑着的永乐。

身旁围坐着的,也不过就御史大夫墨大人,和世子墨容时,以及侍卫墨染。

除了墨染随身带剑,其他三人都手无寸铁,更不用说什么谋反了。

皇后面色刹那间就垮了,怎么可能!

她今晚不全是听了苏锦的话,她自己的眼线也看到了,凌斯晏将那么多文臣武将都带进了庆宜楼,一直没有离开。

里面的几个人都立即下跪行礼:“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凌斯晏也抱着永乐起身,扫过涌进来的一圈侍卫:“儿臣见过父皇母后,这是所为何事?”

皇后面上的得意之色,刹那就垮了。

皇上被常公公搀扶着进来,当即黑了脸:“太子妃跟皇后,你们所说的,集结的文武大臣呢?莫非是朕病到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