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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墨府的路上,天下起了雪,外面的天色一片灰蒙蒙。

凌斯晏将暖炉放在苏锦手里,自己一手抱永安一手抱永乐,帮小孩子捂手。

苏锦看得有些眼热,凌斯晏就开了口:“想抱?”

她抿唇,应了声“嗯”。

凌斯晏将永乐递往她手里,等她伸手过来接,他手就又收了回去。

“不给。”

她气得皱了眉头:“幼稚。”

他视线落到她手背上的伤痕上,那是她昨晚毒发时,疼得忍不住,自己抓的。

他多看了一眼,才出声道:“你听话一点,孤改天让明月姑姑将解药放到锦囊里,让你随身带着,也免了你什么时候毒发,孤不在你身边。”

苏锦闻言觉得好笑:“不知道的,还当噬魂散不是你逼我吃的。让我服毒再担心我没解药,有意思吗?”

凌斯晏大概也觉得心虚,想说什么,又还是没说了。

一路沉默,隔了半晌,他才讨好一般地,塞了个永安到她手里。

逼她留下来得靠这两个孩子,现在讨好她也还是得靠这两个孩子,现在大概也只有孩子,能让她多看他一眼了。

到墨府的时候,墨大人有事不在府上。

长公主跟墨容时在内殿照顾司马言,听到马车进来的声响,就迎了出来。

苏锦跟凌斯晏一人抱一个小孩,进去时,她没多想就打了招呼:“长公主殿下,容时哥哥。”

墨容时颇为受用地笑着应下,拍了拍苏锦的头:“小锦儿又长高了啊。”

她自小跟他们玩在一块,就总是“哥哥,哥哥”地叫,顺口就这么称呼了。

凌斯晏不高兴了,将墨容时的手从苏锦头上拿开来:“叫世子,不许叫他哥哥。”

长公主闻言轻笑,招呼他们快进去坐,外面冷。

墨容时幸灾乐祸:“怎么就不能叫了?怎么如今人家不愿意叫你哥了,你这就嫉妒上了?”

凌斯晏不搭理他,往里面走。

墨容时笑着就拍他的肩膀:“太子殿下,男人啊,心胸还是要宽广一些。”

凌斯晏脸更黑了,墨容时庆幸他手上没带剑,比武功他可打不过凌斯晏。

苏锦进去时,视线四处扫了一眼,显然想找人。

凌斯晏知道她找司马言,就偏不开口,不急不慢地坐下来喝茶,跟长公主和墨容时一直闲聊。

从皇上的病情之类的家长里短,一路扯到了江南的水患、大周的民情。

总之,就是不提来看司马言的事情。

足足过了近一个时辰,长公主都让下人准备午膳去了,留他们一起吃饭。

苏锦感觉凌斯晏就是在耍她,有些不耐烦地琢磨着找个什么借口先走。

凌斯晏看她是坐不住了,这才开了口:“燕太子可好些了?”

长公主笑着起身:“扶苏在里面呢,太医正诊治着,我带你们进去看看吧。”

苏锦跟着起身,低声问了凌斯晏一句:“扶苏是谁,我不看扶苏。”

凌斯晏好笑地垂眸看她:“燕太子,宗政扶苏,你不会连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吧?”

苏锦“哦”了一声,没多说。

反正现在的燕太子就是司马言,至于燕太子本名叫什么,她干嘛要知道。

进去内室的时候,司马言正躺在床上,长公主让他们在里面聊着,自己先去膳房盯着了。

凌斯晏饮食很挑剔,很多菜和佐料都不吃,她担心膳房里的人做错了菜。

他们一进去,司马言就支撑着床面坐了起来,看向苏锦:“你来了。”

墨容时开玩笑:“进来这么多个人,什么叫‘你来了’?”

司马言不屑地看了眼凌斯晏,忍着没说出那一句:“他不算人。”

凌斯晏倒也不介意,看了眼司马言不算差的面色:“看来这箭伤倒也不重。”

他并没有告诉长公主和墨容时,关于昨天司马言带走苏锦的事情,只说司马言是在外面不小心受了箭伤。

墨容时打趣道:“他啊,皮糙肉厚的,一支箭算什么。”

司马言问苏锦:“你没事了吧?”

苏锦摇头,想起昨晚她扒拉了司马言肩膀上的衣服,给他上药包扎伤口的事情,还有些脸热。

她应声:“没事了。”

墨容时诧异:“你们认识啊?”

凌斯晏嗤笑,一句话阴阳怪气:“熟,熟得很。”

墨容时更诧异了:“小锦儿,你跟扶苏还是最近才见吧?很熟吗?”

他又想起来什么来:“哦我知道了,这大周不少人都说他长得像司马将军,也难怪你们熟得快了。

不说了,你们坐,我去让下人给你们端点果子来。”

司马言倚靠着床头,无视凌斯晏,只跟苏锦说话。

“你昨晚从马上摔下来,没摔伤吧?你毒发吐了血,可得多补补,你说你那混蛋夫君……”

他说着说着,就忘了凌斯晏还在,凌斯晏黑了脸。

司马言轻咳了一声,也没多说了。

凌斯晏招手就让杏儿过来,递了请柬给司马言:“孤跟太子妃特意来给燕太子跟墨府送两张请柬,过两日永安永乐周岁宴,燕太子可一定要赏脸过来。”

司马言爽快地接过来:“放心,肯定来。”

苏锦算是明白了,凌斯晏哪有那么好心带她来这,不过是为了带她一起来送请柬。

让司马言因为永安永乐的存在,而知难而退。

昨晚司马言带她逃的事情,凌斯晏肯定怀恨在心,但顾及燕周两国的交好,也暂时不好处置司马言。

长公主说是去膳房,离开时,却在外面多站了一会,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果然,昨晚是扶苏带苏锦逃的。

她想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这么帮苏锦。

想起一些往事,她暗自轻叹:“怕不是,把她当瑶瑶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关于北燕的那段过往,没有任何人跟他提起过,也不过是想着他失忆了也好,记起来了,只怕会接受不了。

苏锦跟司马言多说了几句话,凌斯晏就暗自气得不行,说好了留下来用午膳的,还是直接就拉着苏锦走了。

一回东宫,他就黑着脸凶苏锦:“不许跟他多说话!以后孤不在的时候,不许你单独见他!”

苏锦一脸莫名其妙:“我没说什么啊,不是你带我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