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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翊不等苏锦开口,代替她回答了:“她是北燕的宜宁长公主,我皇祖母养在身边多年了的孩子,也是本王将来的太子妃。”

凌斯晏视线落到苏锦头上的发簪上,不知怎么觉得有些刺眼:“将来的?”

既然是以后的,那就是还做不得数了。

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眼前人明明声音跟容貌都不是苏锦的,可看着她站在燕太子身边,他总觉得,或许她会是苏锦。

大概也是她真的离开太多年了,这些年看到相似的面孔,他总是猜想,会不会是她。

她那样狡猾心思多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真就那么轻飘飘死了呢?

宗政翊面上浮现敌意:“在我们北燕,未来太子妃跟已定的没什么区别。

北燕的男人言出必行重情重义,不像大周有的男人,薄情寡义喜新厌旧。”

想到当初凌斯晏将苏锦逼上绝路,哪怕时至今日,宗政翊仍是觉得厌恶极了这个男人。?

凌斯晏视线一直在苏锦身上,宗政翊索性伸手牵了她手臂,将她带到一旁坐下来。

凌斯晏再开口:“既然是北燕太后养在身边的孩子,算是养的孙女吧?

看来这是亲上加亲了,朕就提前恭喜北燕太子了。”

宗政翊出声纠正:“不算是养的孙女,只是抚养在身边而已。”

司马言的父亲看气氛不大对,笑着缓和了一句:

“陛下难得过来,燕太子殿下跟宜宁长公主也都在,不如微臣让厨子准备午膳吧?”

宗政翊看凌斯晏不顺眼,也知道苏锦不自在,应了声:

“本王刚来大周,打算带长公主出去走走,晚些再回来。大周皇帝应该也国事繁忙吧?”

凌斯晏含笑看向一旁的随行太监:“曾公公,今天有事吗?”

曾公公低应了一句:“陛下,晚些李将军那边……”

凌斯晏看了他一眼,他立刻改了口:“今晚李将军说有事要禀报陛下您,这个点到傍晚,算是难得没什么要紧事。”

凌斯晏点头:“既然宫里没什么事,朕也有些时日没来将军府了。

不如燕太子跟长公主赏脸,留下来跟朕一起用个午膳吧?”

宗政翊看向苏锦,凌斯晏显然也在等苏锦的回答,他想再听一次她的声音,确定到底有没有相似之处。

苏锦开了口:“好啊。”

凌斯晏面色里有一瞬的失望,这声音不像,一点都不像。

他自我安慰,苏锦当初离开时,已经不能说话了。

现在嗓子治好了的话,声音变了也很正常。

厨子进来问话:“陛下,燕太子殿下,几位有什么喜好和忌口吗?”

凌斯晏应声:“朕都行,看燕太子跟宜宁长公主的意思吧。”

北燕饮食清淡,很少有人能吃辣的。

苏锦开口:“没什么忌口,我喜欢清淡些。”

凌斯晏笑道:“北燕确实口味淡,说起来,朕倒是更喜欢口味重的辣的,那就分开都做几样吧。”

厨子恭敬应下,先出去了。

等饭菜上桌,两类菜区别明显。

颜色深的麻辣兔肉、香辣肘子,还有其他几个辣的炒菜。

而放到苏锦跟宗政翊那边的,则是水煮和清蒸的清淡菜式,除了不辣,也都算是色香味俱全了。

苏锦爱吃辣,是自小养成的习惯,几乎是每碗菜都得半碗辣椒。

待在北燕这两年,宗政翊也从没亏待过她,没让她入乡随俗过,每顿饭都另外给她做菜。

为此宗政翊还特意从大周物色了几个上好的厨子,专门给苏锦做重口味的菜色。

结果就是她现在的口味被养得太挑剔了,完全算是无辣不欢,这种清淡的菜色,她根本吃不下。

宗政翊开口:“你昨晚赶路过来累了,没胃口的话随便吃点,晚些再吃吧。”

凌斯晏笑问了一句:“不合口味?是不是清淡得太过了些。”

一旁的厨子立刻应声:“要不小人重新做几道菜过来吧。”

苏锦夹了块鱼片到碗里:“没事,味道不错,跟北燕的口味差不多,我吃得惯。”

司马言的父亲松了口气:“那就好,说起来这厨子早些年还是北燕人,倒也确实会几道北燕的菜式。”

凌斯晏不急不慢地吃饭,看向苏锦将碗里的饭都吃完了,也吃了不少清淡的菜。

至于那几道口味重的菜,都没去动筷子。

饭吃完了,宗政翊帮她盛了碗清汤,她也全部喝干净了。

如果是曾经的那个苏锦,吃这些过于清淡的菜,应该会难以下咽。

等饭吃完,凌斯晏没再多待,想着或许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脸跟声音都不一样了,口味也不一样了,或许,也真的不是她。

离开时,他问了宗政翊一句:“永乐都还好吗,燕太子怎么没带她一起过来?”

他两年前去过北燕,想将被宗政翊带走的永乐带回来。

但宗政翊给他看了苏锦的亲笔遗书,遗书里将永乐托付给了宗政翊,求凌斯晏不要带走永乐。

那封遗书递到他手里时,凌斯晏到底是不忍心,没再将永乐强制带回来。

前段时间再去北燕看她,永乐长大了些,三岁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更加不愿意跟他走了。

宗政翊应声:“路途远,又是骑马过来的,不大方便就没带她。或许过几年,会让她过来。”

凌斯晏点头,先离开了。

到傍晚的时候,曾公公过来传皇帝口谕,让司马言住到宫里去养伤。

苏锦跟宗政翊出去逛夜市了,曾公公进来传话时,司马言婉拒:

“曾公公还请转告陛下,微臣只是一介武夫,住到宫里去毕竟不大合适。微臣留在将军府养伤,一切都好,陛下挂心了。”

曾公公笑着:“司马将军受了重伤,也是因为征战,算是为大周牺牲的,陛下说理应照顾您一些。

何况宜宁长公主一个姑娘家,光她给您看病也多有不方便,住到宫里也能让太医一起给将军看看。”

司马言还想婉拒,曾公公面上仍是笑着,声音却有了些不容商量:

“将军应该明白,陛下的口谕也等同于圣旨,将军应该不会,抗旨吧?”